江宏和江圖安然無恙的走到了大門口。
江宏叮囑:“你不要一直趴著寫字,小心眼睛壞了。寫一會就要起來走走。”
以前江圖坐不住,他跟著心,現在江圖整天坐著碼字,他還是心。每天早上讓江圖陪他來上班,就是為了讓出來氣,順便活一下胳膊。
“知道了哥,我保證,我隔一會就起來做運。”
說著還蹦了幾下,表示自己依然是個運健將。
“你看,我是不是跳的很高。”
江宏笑著說道:“是是是,你真厲害,跳的比我還高。那你記得在家裏沒事也跳幾下,甩甩胳膊。”
他妹好不容易掌握了投稿這條賺錢之路,現在簡直跟上癮了一樣。每天就往書桌上一趴。抓耳撓腮的寫的都是江家的二三事。
他不擔心江圖的況,還擔心的心理健康,就怕鑽牛角尖裏出不來了。但是他又看的很清楚,圖圖每天的心簡直不要太好,天天笑得瞇著眼睛,出兩個小酒窩。他妹最近長了點,小臉胖乎了一點,酒窩才顯出來,笑起來甜的,可極了。
看起來,給江家找麻煩隻會讓高興,不會讓陷在裏麵出不來。這就很好。至於老江會不會被氣中風,那關他什麽事?
江圖得意洋洋:“我超厲害的。而且我最聽哥哥的話。”
“乖,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江圖擺擺手,離開的背影看起來很歡快。江宏也轉向自己的工作車間走去。
而離開的江圖又殺了個回馬槍,趁著人來人往的空當,快速把徐燦燦拖走了。
離開了食品廠的範圍,江圖把往地上一扔,砸出一陣揚塵。
徐燦燦悠悠轉醒,覺全哪兒哪兒都疼。
而且,不是在食品廠大門口等江宏嗎?這是哪兒?
一臉茫然,爬起來,就對上了江圖麵無表的臉。
徐燦燦被嚇了一跳。
但是隨即,就開始炸了。
眼前的江圖,比離開家的時候長高了一些,也胖了一些,小臉白,竟然還長得很好看!穿著一沒有補丁的新服,一看就過的非常不錯。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所有人都過的一團糟,這個人卻置事外,過的比他們都好?
“江圖!”
徐燦燦從牙裏出兩個字。
“徐燦燦,你到食品廠來幹嗎?不會是你不想養著你媽,所以來找我哥吧?你要不要臉?吳春紅縱然不是個東西,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結果就養了你這麽個玩意兒,你還是人嗎?而且,我和我哥已經跟吳春紅斷絕關係了,是死是活都跟我們無關,你來瓷。”
“你給我閉!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鬧,要不是你發斷絕關係協議,要不是你寫什麽狗屁文章,我媽和江叔也不會離婚,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把這個家鬧散了,你滿意了?”
江圖抬手就給了一個耳。“你說的話我不聽,我要打你哦。”
徐燦燦的臉眼瞅著就腫了起來,覺到了裏的腥味以及晃的牙齒,耳朵嗡嗡的。
江圖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聽到江圖囂張的說道:“對啊,都是因為我,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你們都不好過,而且,我不滿意哦,這還早著呢。我和我哥之前過的是什麽日子,以後你們都要過上這樣的日子才行。”
徐燦燦:“……”
後退一步,用手指著江圖:“你怎麽這麽惡毒?那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命都是他們給的,他們讓你幹什麽你就要幹什麽,他們怎麽對你你都要著。否則你就是不孝。”
江圖抓住的手稍微一使勁,徐燦燦的手腕就臼了。
剛剛慘了一聲,江圖反手又給了一掌,總算把臉打對稱了。
“吵死了,給我閉。”
徐燦燦:“……”
看江圖的眼神,漸漸帶上了一點驚恐。
為什麽江圖那麽輕易的可以打到?剛剛是想躲的,但是本躲不開。
江圖冷冰冰的說道:“親生父母?他們也配!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也別想著拿什麽孝道來我,我真的會打你的。以後你來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要是敢來找我哥,我就把你打折。碎骨折那種,治都治不好呢。說不好會截肢。”
徐燦燦被嚇壞了,但是過去十多年江圖的小可憐形象給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很快下了心的恐懼,想起來今天究竟是來幹嘛的。聲討江圖是附帶的,是想要弄清楚,錢究竟是不是江圖拿的。
“我的錢丟了,是不是你幹的?”
江圖驚訝道:“你的錢也沒了?哈哈哈哈,真是報應啊。先是江大誌和吳春紅,然後是江建國,最後是你,你們是幹了什麽缺德事兒了?老天爺要這麽懲罰你們!”
的幸災樂禍十分明顯,徐燦燦惱怒,咬牙切齒的問道:“江圖!是不是你?”
江圖笑夠了,才說道:“錢沒了去找公安報案,來找我幹嗎?還是說,你想在國營廠門口鬧事?你想汙蔑我和我哥?你以為我好欺負,就想把黑鍋扣在我頭上,想讓我和我哥省吃儉用的幫你把錢攢出來?你這是典型的壞分子做派,想要影響國營廠子的生產和生活,在人民群眾部煽對立緒。”
一把抓住徐燦燦:“走,跟我去派出所,我要去找公安同誌評評理。還有,我還得去你單位找領導評評理。就你這個做派,惡意造謠汙蔑,傳播虛假消息,煽階級部鬥爭,該把你送去勞改!我得強烈要求你們單位把你開除出工人階級隊伍!”
徐燦燦被拖著走,本掙紮不開。一邊跟著走還一邊放狠話:“江圖,你別想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
的表猙獰,配著腫起來的豬頭臉,看起來超級好笑。從子口袋裏出一麵小鏡子,到了徐燦燦麵前,說道:“要不要看看你的臉?小孩子見到你都要被嚇哭了。哈哈哈哈哈。”
徐燦燦看著鏡子裏紅腫的看不清本來麵目的臉,發出了驚天地的慘。
江圖拉下的腦袋,照後腦勺給了一掌:“閉。又醜又吵,毫無優點,活著都是浪費空氣。你跟江建國學學,跟江大誌和吳春紅學學,他們怎麽就不來找我呢?就你聰明?就你懷疑我?懷疑有屁用?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就是汙蔑!再說了,你憑什麽懷疑我?你怎麽不懷疑鍾勇,不懷疑你媽,不懷疑江大誌和江建國?他們誰都比我更有可能拿了你的錢,不是嗎?你就是看我好欺負唄。”
徐燦燦:“……”
江圖繼續說道:“他們幾個多還有點人。還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往我和我哥頭上扣屎盆子,就你能,就你厲害!就你想通過迫剝削我和我哥來挽回自己的損失,你的心可真髒。”
“還說你不是嚇大的,對,你當然不是嚇大的,你是吸著我哥和我的長大的,你就是個剝削階級,資本主義做派。我得好好跟你們領導說道說道,在全齊州市宣揚一下你的事跡。出在勞人民家庭,不想著好好勞,整天搞些歪門邪道。你就跟你媽一樣,要出大名了。”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的報紙刊登的還是老江和老吳的事,說的是他們這對半路夫妻,帶著原配的孩子,共同待親生兒的事。我和我哥就是被你們迫剝削的小可憐。”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公平的,誰來找事我就打誰,就算是江大誌和吳春紅來了,我也照打不誤。這麽多年,我夠了!要是能選,我寧肯不出生也不願意當他們的兒。他們不配!”
徐燦燦:“……”
在江圖手中毫無掙紮之力,直接被拖到了派出所。這一路上,好多人看見了,還對指指點點。
有群眾問江圖:“小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拖著一個人呢?”
這麽一個小孩,拖著一個比高比壯的大姑娘,小臉肅然,眼圈還紅了。這還真就讓人看不明白了。
“抓住一個壞分子,正要送去派出所。”
圍觀群眾:“……”
喲嗬!壞分子啊。
“幹什麽了?”
“造謠、汙蔑、資本主義做派,煽群眾部鬥爭,在國營食品廠門口鬧事。被我抓住了。”
“這麽嚴重!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別讓跑了。”
等江圖拖著徐燦燦到達派出所的時候,後麵已經跟了好幾個熱心的退休大爺大媽。
六七十年代的小圓鏡,這是背麵。後一個是紅燈記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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