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提及的不雅視頻,應該足以充當證據,接下來的目的很簡單,活捉武爺,找到視頻或者那本冊子.話說回來,武爺一個普通人,用視頻威脅各級員就罷了,他怎麼敢威脅靈境行者?”
“也可能是只拍了普通權貴的視頻,沒留靈境行者的。那要指證赤月安,樓里的人就是人證。”
“這個武爺,真是無法無天啊,把人當奴隸,當牲畜,謀取利益,黑勾結,殺人放火.”
即使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聽完曹晶的一番話,張元清心里仍不可避免的翻涌起怒火和殺機。
只想著把樓里的禽都人道毀滅。
下一個目標他已經選好了,保安隊長賴萬。
在曹晶的講述里,賴萬是武爺的心腹之一,負責銅雀樓的“治安”,樓里的人都很怕賴萬,因為基本都挨過他的打。
像曹晶這樣最初反抗激烈的,武爺就指使賴萬強,調教,是個死不足惜的惡。
“我有138點道德值,能殺八個人。攢了兩個月的道德值,這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張元清飄出中年男人的,裹著柳刃,離開了房間。
一樓,保安室。
保安隊長賴萬,舒服的靠在辦公椅上,前是幾盒鹵味,腳邊是一箱罐裝啤酒。
賴萬很年輕時,就跟著武爺在道上混了,打架斗毆是把好手,拎著把西瓜刀砍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本世紀初,他替武爺爭地盤搶人,砍死過兩人,武爺花了很大的代價替他擺平,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更加賞識賴萬。
武爺半洗白之后,賴萬被安排在銅雀樓當了保安隊長,當年那一批老兄弟,差不多都在這里。
賴萬很滿意現在的環境,工資厚,工作輕松,每天和老兄弟們追憶往昔,吹吹牛,玩玩人,生活樂無邊。
沒錯,銅雀樓里的人,除了幾個姿很不錯的頭牌,其余的賴萬可以隨便玩。
那些人是武爺豢養的“奴隸”,剛來的時候沒一個聽話的,武爺對付們的手段也很簡單,毒打,,折磨一段時間,就乖了。
而負責做這些的,就是賴萬。
“噗噗.”賴萬吐出翅骨,抱怨道:“武爺年紀大了,膽兒越來越小,一點屁事就大驚小怪。”
賴萬的姘頭今晚沒客人,本來約好去那里過夜,結果武爺下午時,忽然召集所有安保人員,要求加強巡邏。
人數從平時的六人,增加到十二人,兩人一組,24小時班。
賴萬這個隊長,也得熬夜加班。
這時,一名穿著保安服,材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
賴萬扭頭看一眼,繼續喝酒,說道:
“老楊啊,跟你說個事兒,你過來替我守半小時,不,一個小時,我上去找曲秀玩玩。”
他有好幾天沒人了,喝了點酒,那子沖勁兒也不住。
老楊走了過來,停在賴萬邊,目冷漠俯視。
“嗯?”賴萬咽下苦的酒,鼻腔里發出一個聲音。
下一刻,他看見老楊從后出一把寒閃閃的柳刃,朝脖頸抹來,酒讓他神經麻痹,反應慢了一拍,等他繃,要做出反抗時,大大的鮮從頸脈噴灑而出。
老楊捂住賴萬的,又在口捅了幾刀,直到對方不再反抗,徹底下去。
與此同時,張元清收到了扣除十點道德值的提示音。
他并不意外,殺人扣除道德值,是強制的,并不分好人還是壞人。
但做好事也確實會獎勵道德值,按理說,殺死賴萬這樣的惡人,就相當于做好事。
但道德值的獎勵并沒有來。
靈境應該不會出這麼低級的bug,嗯,擴大尺度來看的話,我確實是在做好事,但這個好事才剛開始,等徹底解決這件案子,看看會不會道德值獎勵.
張元清不再多想,眼底漆黑涌,喚醒了尸殘存的靈,張一吸,吞腹中。
外來的記憶涌識海,如同涓涓細流匯汪洋,造的沖擊,僅是漾起輕微漣漪。
一幅幅畫面隨之呈現,有的連貫,有的跳躍,走馬燈似的閃爍。
他看見賴萬第一次砍死人,握著水果刀渾發抖;看見賴萬進發廊,花五十塊錢結束了子生涯;看見賴萬揮舞著短,一下又一下的打人,得人尖哀嚎,捂著痛瑟瑟發抖;看見他帶著三名小弟,把一個哭的人按在床上,幾個男人獰笑著發泄,囂著說:不愿意接客?老子帶人多玩你幾次,伱就習慣了。
看見高一米八左右,絡腮胡,右臉有一顆痣的武爺,沉聲吩咐:
“這幾天打起神來,可能會有人來鬧事。”
“鬧事?誰敢來鬧事。”
“這個你不用管。”
畫面切換,張元清看見武爺客客氣氣,態度謙卑的迎接三位貴客進賭場。
保安隊長在旁作陪,雙方的對話:
“這幾天麻煩幾位了,幾位在賭場里的消費,都算武某的。樓里的姑娘隨便挑,喜歡哪個,武某就讓過來陪幾位。”
“放心吧,真要有不長眼的過來,我們會替你解決。都是替赤爺辦事,不用客氣。”
張元清退出噬靈,深吸一口氣,把翻涌的怒火下,從最后的記憶碎片里提取出了一個關鍵信息:
都是替赤爺辦事?
這話聽起來有兩層意思:他們是赤月安派來保護武爺的;武爺背后的靠山就是赤月安。
“赤月安是武爺的靠山,所以銅雀樓才能在松海的秩序影里存在這麼多年,赤月安借武爺的手斂財,以及滿足自古怪的癖”
所以在得知寇雨思逃跑后,出手的人是赤月安。
張元清額頭的青筋,再次一的凸顯。
守序職業不代表善良,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難掩心中的怒火。
“赤月安果然有所警惕,派了靈境行者保護武爺,三個靈境行者,等級未知,但應該都在超凡境,不太可能請來圣者這個級別。赤月安和寇北月過手,對他的水準有數,這三人里,應該有兩個三級,或者一個三級,其他兩人中,則有一個掌控著強力道,只有這樣才能應付3級蠱之妖的襲擊。”
以我和寇北月的戰力,對付他們應該足夠了,不用請關雅和什長支援.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通知他們趕來,以防意外.
張元清靈飄出保安的軀殼,任由他摔倒昏迷。
他一路飄出銅雀樓,以極快的速度返回所在之。
綠植下,張元清睜開眼睛。
站在一旁看護的寇北月有所察覺,立刻轉過頭來,見他“蘇醒”,忙問道:
“里面什麼況?可以手嗎?見到武爺了嗎?”
“可以手!”張元清起,悄然收回小逗比,道:“現在,立刻行。”寇北月興的了舌頭。
二層小樓,明亮的燈灑在大廳。
這棟兩層小樓是武爺開設的賭場,除了承重柱外,墻壁全部打通,開拓出足以容納兩百人的寬闊空間。
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擺著各種各樣的賭博機,大部分是普通人見都沒見過的,也有被大眾知的,比如麻將桌,牌桌。
客人們分散在各,或玩著賭博機,或推牌打麻將,或玩德州,發牌的是妖嬈的荷。
一位位半luo的人陪在各自的客人邊,負責送上酒水飲料,們的年紀都不大,畫著濃妝,或麻木或討好的逢迎客人。
但客人們并不尊重們,呼來喝去,輸牌了便罵咧咧的把伴拉倒僻靜角落里摧殘。
靠窗的賭桌邊,高一米八的武爺,叼著煙,看一眼手里的牌,失的搖搖頭,把牌丟掉。
今晚,他已經輸掉近百萬,但不重要,這場牌局,本就是為了送錢。
武爺看向左手邊的頭漢子,笑道:“刀總,今天運勢很旺啊,不玩通宵可惜了。”
刀總全名七把刀,年約四十,頭,高一米六,穿一條白背心,壯碩的和矮小的材,讓他看起來像一塊鐵墩。
此人好賭,貪財,不近,所以他前堆著如山般的籌碼,從坐下來開始,就沒輸過。
七把刀著反燈的腦殼,咧笑道:“那你可別跑,今兒老子要贏得你賣衩。”
武爺了臉頰上的黑痣,搖頭嘆息:“失策失策,今天不該跟你賭的。”
他轉而看向頭漢子邊的馬臉青年,調侃道:
“青松老弟,你也讓姑娘的歇歇,人家不累,蹲也蹲麻了。這樣,我給你換一個?”
馬臉青年漫不經心的看一眼牌,聞言,頓時看向武爺邊的人,雙眼發亮:
“我要。”
年紀二十出頭,剛被騙到銅雀樓沒多久的姑娘,抿了抿,坐著沒。
武爺冷冰冰的斜一眼。
年輕姑娘渾一,眼里閃過恐懼,急惶惶的站起,走到馬臉青年邊,蹲下鉆桌底,而他的另一邊,一個人捂著爬出來,踉蹌奔向洗手間。
馬臉青年青松,好,每天都有著用不完的力,一兩個人無法讓他得到滿足。
武爺給他辦了一張通行卡,可以打開樓里任何一個人的房門。
第三個男人是一位染著黃發,穿著閃亮皮的青年,模樣俊秀,臉上的煙熏妝增添了幾分,這一副舞臺裝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歌星。
這位的名字神樂,黃賭毒都沾一些,對于他,武爺只需要送錢,送人,送幾包大就行。
這三位是幕后靠山赤月安給他安排的保鏢,都是備超能力的強手,武爺不知道赤月安惹上了什麼人,但既然要出這樣的人保護自己,而且還是三位,足以說明敵人的強大。
因此,他從昨天開始,就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在銅雀樓,等待消息。
武爺并不怕來自方的力,幕后靠山和銅雀樓拉攏的客戶,足以替他擺平法律層面的制裁。
他怕的就是這種備超能力的仇人,尤其聽赤月安說,仇人是寇雨思的弟弟。
寇雨思是誰?武爺早就忘了,問了心腹賴萬后才想起來,是兩年前那個被赤月安殺死的人。
那人是真的慘,剛進來就被赤月安看上,天天待,天天折磨,他自己折磨還不夠,有時候還會喊上幾個保安一起。
現在人家弟弟找上門來了。
幸運的是,當年的事早已結案,證據也都銷毀,對方未必能到這里。
有這個能力,早就來了。
“發牌!”武爺吩咐了荷一聲,接著看向七把刀,笑道:
“刀總,今晚兄弟可就陪你通宵”
就在這時,武爺看到一把40cm的柳刃,憑空浮現在七把刀后,寒閃閃的刀刃抹向頸脈。
武爺瞳孔一,表倏然凝固。
眼見鋒利的刀刃就要割破七把刀的頸脈,一舞臺妝扮,氣質的青年,深吸一口氣,吞大量氧氣,下一秒,嚨里迸發出高尖銳的海豚音。
蘊含特殊韻律的海豚音,回在金碧輝煌的大廳,帶來震靈魂的沖擊。
廳的賭客猝不及防,痛苦的抱頭慘。
武爺眼前一黑,鼻端涌出溫熱的,他看到那把柳刃失去力量,輕飄飄落地,但接著,就被一無形的力量重新撈起,消失不見。
氣質的青年暫停歌,目銳利的掃過大廳,低聲道:
“他走了。”
“怎,怎麼回事”武爺強忍著頭痛,沉聲問道。
神樂淡淡道:“武爺,你先找個角落藏起來,打電話通知赤爺。”
他接著看向青松和七把刀,臉凝重:“是個夜游神,靈出竅的夜游神。”
樂師有著超強的靈,能應到靈的存在。
3級?!
青松和七把刀眉頭一跳,尤其后者,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沁出一層冷汗。
青松猛的站起,拉好子拉鏈,進作戰狀態。
敵人靈襲失敗,暫時退去,但肯定會有下一步作。
“哐當!”
這時,賭場的雙開木門被踹開,兩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闖,其中一人高舉大口徑手槍,朝天花板連開數槍,高喊道:
“掃黃打黑,無關人員退出賭場。”
PS:錯字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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