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況,穆如酒向著祁君羨打了招呼,祁君羨總是會笑著回的。
只是這一次,別說是笑了,祁君羨就連應都沒應一聲。
看來是真的很生氣。
嘖嘖嘖。
穆如酒都有點同那個招惹了祁君羨的人了。
知道祁君羨現在心不好,穆如酒倒也識趣,乖乖巧巧地坐在馬車上,一句話也不說。
江舟在外面趕車,馬車,穆如酒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看上去溫順乖巧,像個小貓似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姑娘不說話,祁君羨就更生氣了。
“聽說南街陳府千金,前些日子跟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跑了,”祁君羨聲音冷清,“今天灰溜溜地回了府,說是被那男人騙了錢財,又騙了子,現在那男人嫌棄了,就把扔了。”
穆如酒眼睛睜得滾圓,雖然不知道祁君羨為什麼要跟說這些,想了想,隨即應和道:“那陳小姐現在肯定是追悔莫及!”
“自然是追悔莫及,”祁君羨的眼中閃過緒,薄涼的微微抿起,看上去心十分不好,“那陳家老爺曾三番五次制止,陳家千金偏偏不聽,到最后,吃苦的還是自己。”
穆如酒點點頭,眼神乖巧又溫順。
看上去一副“是啊是啊,皇叔說得對”的表,祁君羨見了,就更生氣了。
“所以小酒,不要被那些野男人騙了,知道嗎?”祁君羨面微涼,語氣嚴肅。
穆如酒使勁地點點頭:“嗯嗯,皇叔您放心,小酒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見祁君羨的臉看上去更沉,穆如酒一臉疑。
這人怎麼回事?
怎麼順著梳還這麼生氣?
一時間,馬車里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江舟就坐在馬車外,都要哭出來了。
小姐,我對不起你啊……
似乎過了許久。
“三日后我要去江南,”祁君羨聲音冷冷清清,漂亮的眸落在穆如酒的上,便沒再移開半分,“你陪我,一起去。”
男人盯著旁有些錯愕的,眉眼之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賭氣的分。
原本他并不打算帶小東西去的。
就算公孫易不說,他也不會帶著小東西去,誠如公孫易所言,江南現在并不太平,雖說他邊有暗衛保護,但是留在京城總歸是最安全的。
但是現在——
祁君羨改變主意了!
誰知道公孫易那家伙不讓去江南,是不是為了跟見面?!
他才不要順了公孫易的意思!
偏要帶去!
祁君羨心里這樣想著,甚至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稚。
穆如酒聞言,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茫然。
歪歪頭,語氣有些驚訝:“皇叔要去江南嗎?”
祁君羨倚在了后的靠背上,雙手環,一副拒絕談的模樣。
穆如酒眨眨眼,出手想要去拽祁君羨的角。
但是祁君羨只是稍稍偏,便躲過了過來的手。
不理。
穆如酒見祁君羨歪過頭去不看,撓撓頭,卻忍下了心中的疑,沒有問出口。
祁君羨為什麼突然要去江南呢?
江南的況是了解的。
前些日子江南洪災嚴重,雖說府衙方面已經盡快理了,但是災實在是比想象的要嚴重許多,想來是需要謝琛派朝廷重臣去問一下的。
所以,謝琛選出來的使臣,是祁君羨?
穆如酒瞇了瞇眼睛。
倒也像是他的作風。
一旦有了危機意識,就會忍不住想要出手解決,容不得一點意外發生。
但是這一次,謝琛倒是幫了大忙了。
想到這里,穆如酒低下頭,收斂了眼中的緒。
祁君羨見小姑娘低下頭不說話,不擰眉。
他還沒沖發脾氣呢,怎麼就不看他了?
生氣了嗎?
這樣想著,祁君羨有些不悅地抿。
不懲罰,是不會認識到錯誤的。
他才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原諒。
……
穆如酒低著頭,卻聽到了旁邊傳來響。
還沒抬頭,就聞到了男人上青竹的氣息。
下一秒,男人便將袖搭在了手上。
穆如酒茫然地抬頭,看向一旁的祁君羨。
只是男人依舊不看,看向窗外,雙疊,看上去還在生氣。
只是那袖落在的手邊,穆如酒稍稍一抓,就拽住了祁君羨的角。
這人真的是……
稚死了。
穆如酒都快笑出聲來了。
--
到了王府,祁君羨兀自下了車,也沒等穆如酒,看上去似乎還在氣頭上。
穆如酒一個人走下馬車,江舟扶了穆如酒一把,穆如酒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不撓了撓頭。
“江舟。”
“屬下在。”
“是我惹了皇叔嗎?”
“……”
江舟沒說話。
穆如酒更加莫名其妙了。
奇怪了,這幾天都可乖了,祁君羨這是跟生的哪門子氣啊?
這樣想著,穆如酒抬步向著府邸走去。
今天的祁君羨很奇怪。
十分奇怪。
不僅用膳的時候不給夾菜,也不讓進書房,甚至從回到府上之后,就沒有跟說過一句話!
穆如酒現在確信——惹祁君羨生氣的那個“可憐人”,肯定是自己了。
只是,到底又干什麼了?
祁君羨居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穆如酒想不懂。
但是又不敢不去哄這位祖宗,只好在準備就寢的時候,穆如酒只一人去了書房。
祁君羨說三日后他要去江南,所以在此之前的折子都要理好。
穆如酒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書房外燈火通明,江舟和江青守在門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小、小姐,您怎麼來了?”江舟看到穆如酒,有些為難地撓撓頭。
穆如酒搖了搖手上的食盒:“我讓膳房煲了蓮子湯,端來給皇叔嘗嘗。”
江舟見狀,神糾結。
“小姐,主子正忙著批折子呢,怕是沒有空見您。”
往常小姐來書房,本不需要經過江舟江青的通稟,只是今天主子生了氣,一時半會是不會消氣的。
穆如酒勾笑笑,倒也不急著進去。
只是朗聲在門口喊道:“真的嗎?既然皇叔忙的話,那小酒就先回去了哦!”
“皇叔這麼繁忙,明日便不用送小酒去私塾了,小酒自己去就好!”
話音未落,那書房門中便傳來聲響。
“進來。”
男人語氣低沉清冷,說不出的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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