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鬆聽著電話裏母親抑的哭聲,他的心也跟著狠狠了一下。
是他的錯,是他這個當哥的沒用。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找妹妹,卻始終沒有找到。
而母親的已經很差了,再找不到妹妹,怕是母親也撐不了多久了。
“媽,目前得到的線索,是在海城這裏,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妹妹的。”
晁鬆努力用著最輕鬆的語氣安著母親,小紅也悄悄把車速降了下來,從後視鏡裏看他,也跟著心疼一把。
哦!
這一家子老弱病殘的,還真是讓人可憐。
可偏偏晁爺就是拖著這樣病弱的,也依然能夠為鼎鼎大名的地下皇者。
是的,地下皇者。
所有能沾不能沾的生意,他都沾了。
而他做的最猛的,相反卻並不是這些生意,而是他鋪天蓋地的信息網。
整整二十年了,為了能夠找到他自小就被仇家搶走的妹妹,他付出了太多的心。
“好了,別這麽看我,仔細開你的車。”
小紅回神間,晁鬆已經把電話掛了,小紅抿,片刻後問道:“晁爺,你剛剛說的,線索是在海城,這事是真的嗎?”
還是在騙那位思心切的可憐媽媽?
“是真的。”
晁鬆啞聲說道,他現在心緒不穩,覺有些難,便從隨的藥瓶裏倒了一粒藥丸出來,直接幹咽,吞了。
見狀,小紅從前麵出一瓶水給他,難得正兒八經的安:“放心,既然是在海城,就一定能夠找到的。就算是把所有適齡的孩子都驗一遍DNA,也要找到咱家妹妹。”
聽著這話,晁鬆難得笑了笑。
說得,對啊。
那就全部都驗一遍吧,也不是沒這個本事。
而如果妹妹還在世的話,現在,應該是二十三歲。
管家去見了舒。
哪怕是到了管家這個歲數,哪怕是他這輩子也見過了太多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舒這個孩子,上是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存在的。
許是畫家都浪漫。
許是那境界到了一定地步,上便自帶水墨之香。
管家站在燈底下,看著眼前孩不卑不的模樣,他點點頭,出聲道:“你應該知道,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舒自從進了薄家,這裏就沒人跟說過話。
那兩人把直接扔進這個空房間之後,便守在門口,不許隨便走,也更不許離去。
直到此時,才算是能開口說話了。
點點頭,第一句說的是:“能麻煩給瓶水嗎?等了很久,了。”
管家微頓,馬上讓人給了一杯水。
又有人送了一把椅子進來,管家沒坐,倒是給一直站著的舒坐下了。
舒喝了水,又看著那把椅子,輕聲一笑:“這算是,行刑前最後的仁慈嗎?”
剛剛管家沒來之前,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的。
管家一來,好歹有了把椅子。
“不是,我們薄家是良民,手上從不沾。”管家說道,舒不信。
搖搖頭,跟管家周旋著:“你們不是良民,良民幹不出這種事。良民也不會在大街上突然綁人。說吧,你們要打算怎麽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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