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麵很唯,也很親。
但對於薄景行來說,他的頭上是有些綠的。
他是來查房的。
也要看一下舒的傷勢有沒有好轉。
可他沒想到,進門就能看到這一幕,真不知道是該留還是留走。
而從他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像是在接吻。
他們,在接吻!
麵無表,薄景行進門,視線從驚慌的兩人上掃過,神淡漠的很:“舒小姐,不介紹這位先生?”
他的神態疏離,話音也涼,舒聽得出來,他有些生氣了。
連忙解釋:“薄醫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丁克卻不小心打斷了的解釋:“舒姐,你上有傷,行要小心一些。”
舒的解釋被打斷,再接下來,似乎也不適合再說什麽了。
深深的吸口氣,幹脆先不說話了。
跟丁克說道:“丁先生,麻煩你先回避一下,我跟薄醫生有話要說。”
“哦,好。”
丁克點點頭,很聽話的出去了。
房門關上,舒慢慢坐回了病床,仰起一張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小臉,跟薄景行說道:“薄醫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不小心摔倒,他扶了我一下……這個時候你剛好進來了。”
薄景行看著這張臉,目深深:真是一張清純的臉,可惜,也終歸學會了騙人。
“所以,是我打擾了你們?看來舒小姐並不缺幕之賓。這樣說起來,倒是我讓舒小姐難做了。那麽,出院之後,我們的易就到此為止了。以後,舒小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接吻的畫麵,從他眼前一閃而過,薄景行滿眼譏諷。
是他的錯。
他早該放自由的。
可為什麽這話說出來後,總覺得心裏某個地方,狠狠的疼了一下。
或許,是沒休息好吧!
薄景行說完說走,舒愣了下:“薄景行,你不能這樣!你聽我解釋……”
薄景行站定,沒有回頭:“舒,我是男人,我懂得男人看人的眼神,怎樣才算是慕。剛剛那位丁先生看你的時候,比人更多。你真覺得我瞎?”
“那你呢?”
眼看他又要走,舒道,“那你看我的時候,是什麽樣的眼神?”
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用盡了全所有的力氣。
與他的關係,就是他剛剛說的那樣:易結束,他們就兩清了。
可忽然間,不想離開他了。
但又不確定,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麽。
是朋友,是床伴,還是更加不恥的炮友?
現在的,迫切想要從他口中,聽到一個答案。
“舒小姐又何必明知故問?”薄景行終於回看,眼底卻掛滿了涼薄,“我薄景行,不缺人。”
就這樣吧!
放手也好。
之前有晁鬆,現在又有丁克,離了他,也一樣會過得很好。
他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狠狠的把砸向絕的深淵。
突然便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張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薄醫生,明明之前白雪冤枉我的時候,你還肯相信我,為什麽現在,你不肯信我了呢!
我已經都解釋過了。
都解釋過了啊!
可,薄景行已經走了。
“舒姐,你們是吵架了嗎?剛剛薄醫生的臉好難看。”丁克進來說道,小心翼翼的扶著坐好,又趕給倒水。
舒心頭帶著說不出的憋悶,與抑。
看著眼前丁克這張年輕的臉,心中有著怒火。
可是,又為什麽要遷怒於他呢?
丁克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本沒有立場去怪他。
努力著心下的傷痛,搖搖頭,啞著嗓子說:“我沒事。”
“沒事就好。”
丁克鬆口氣,馬上又說道,“舒姐,我看你一個人有些不方便,不如,我來陪床?有什麽事,你我就行。”
他來陪床?
舒愣了一下,想到剛剛與薄景行的爭吵,搖搖頭,疲累的很:“不了,我一個人就行。”
他走了。
他們的易也要結束了。
而舒骨子裏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既然薄景行真的不打算要了,這兩天就收拾東西離開吧!
還好,前些日子剛簽約的漫畫,才剛剛上傳兩話就有了收益。
不多,也就幾千塊錢,也可以臨時再租個房子。
然後,等有空餘時間了,就去找銀行商量解決一下凍結的賬戶。
夜晚,薄景行一個人回到了大平層。
沒有家常的飯香等他,也沒有那個的人用纏著他……他將自己扔在沙發上,久久都沒有靜。
“景哥哥,我們在外麵吃宵夜,你來嗎?”
白雪發消息過來說,並附了一個地址。
薄景行頓了頓,原本不想去的,可想到今天他親眼見到的那個吻,他抿了,抓起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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