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墨不知道公良初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知道了練歌羽之所以主落公良初手裡的原因。
因為他聽見錄音里傳來公良初和管家的對話。
「老爺子,態度如此決絕,是不是有后招啊?真的不殺了嗎?要是逃出去了和墨爺說些什麼可怎麼辦?」
老爺子冷嗤道,「你真是越老腦子越不好使,要是真什麼后招,墨兒會到今天還被蒙在鼓裡?」
「可是催眠師那邊說,墨爺最近的況有些奇怪啊。」
「這事你不用管,讓催眠師那邊做好工作就行,墨兒的事絕不能有半點差錯,何況,他本來就是我的兒子,要不是當年那些人做了手腳,我的孩子何至於被調包去了秦家?如果不是十幾年前錯差墨兒給我輸了一次,我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孩兒,其實還活著。」
公良墨瞳孔驟,定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真的是秦宿。
練歌羽沒有騙他,他真的是秦宿。
而他,竟然也不是公良初的養子,而是他的親生兒子。
被調包到秦家,為秦宿在秦家長大,十幾年前錯差救過公良初一次,被他發現他是他的親生兒子。
然後他使了一計,將他從練歌羽邊走。
並趁他重傷記憶功能不全的時候將他催眠,天換日的篡改了他的記憶。
十二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完全想不起來他為秦宿時的記憶,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只有為公良墨的長曆程,一幕幕刻骨銘心。
公良初手段真的太厲害了。
公良墨跌坐在椅子上,他的催眠,功將秦宿摧毀,將他改造了公良墨。
公良墨的拳頭了又放,放了又,如此,來回反覆。
錄音中間安靜了大概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再次傳來靜,是公良的聲音。
公良墨蹭的站起,兩隻手撐在電腦前,死死盯著錄音的進度條。
在這之前,公良初除了將練歌羽弄暈沒有過一汗,那上那些麻麻的傷,又是從哪裡來的?
公良幾經周折后將練歌羽帶回房間,悉率靜,公良墨不知道公良對練歌羽做了什麼,然而接下來,他聽見呼嘯而過的鞭聲,重重揮在練歌羽上,發出與皮鞭擊的聲音。
公良墨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公良揮了幾鞭子后錄音里傳來一聲短促的痛苦嘶,無比清晰的是練歌羽的聲音。
「公良!」公良墨紅著眼眶暴吼。
只聽錄音里接著傳來公良的聲音。
「誒你醒啦!」
「你是不是很疼啊?」
「誒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剛剛喊的大聲的啊!」
「痛就喊出來啊,忍著多辛苦啊,等下牙都咬碎了可就吃力不討好了!」
伴隨著急促且兇猛的鞭打,公良墨聽得整個人都瘋了,刷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腦全踹下桌。
「垃圾!」練歌羽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息,聲音很輕,可底氣十足。
而聽見的聲音,公良墨終究是哭了。
公良被練歌羽那口口水和那句『垃圾』激得失去理智。
瘋狂的用著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刑拍打練歌羽。
公良墨聽不見練歌羽因痛苦而發出的尖,他只能聽見公良瘋了般嘶吼的怒罵,當中夾雜著練歌羽時不時傳出來的幾道悶哼。
疼。
很疼。
疼得公良墨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嚎。
當公良不知對練歌羽做了什麼,錄音里驟然傳出練歌羽痛骨髓的尖聲時,公良墨整個人陷了狂暴狀態,他毀掉了書房裡所有能毀掉的東西。
發出的靜震耳聾,嚇得書房外的趙姨渾發抖,想推開書房進來可又不敢。
也不知道書房裡的靜持續了多久,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趙姨抖著手想將書房的門打開時,房門開了。
公良墨面無表走出來,兩隻手的拳頭上還在不斷滴著,可他恍若未覺,越過趙姨走向臥室。
趙姨捂著,哭著輕道,「先生,包紮下手吧,夫人要是看到了,會心疼的。」
這句話功讓公良墨的腳步一頓,男人看了眼自己流不止的手背道,「把醫藥箱拿過來趙姨。」
趙姨馬不停蹄將醫藥箱找出來,遞過去的時候小心翼翼道,「先生,用不用我幫你包紮?」
「不用。」公良墨接過醫藥箱大步走進臥室。
趙姨看著被關上的臥室門,了眼淚走進書房。
一進去剛止住的眼淚登時又冒了出來。
書房裡一片狼藉,幾乎沒有一可以落腳的地方,滿地的紙張和玻璃碎片,有杯子的,有花瓶的,還有電腦屏幕的。
那張實木的書桌,被人生生砸穿了一半,上面布滿鮮紅的跡。
拿著醫藥箱走進臥室的公良墨將自己傷的手拿到練歌羽面前,有些委屈道,「羽兒,我流了,你會不會心疼啊?心疼的話,起來給我包紮好不好?」
臥室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公良墨落寞的垂下腦袋,有些賭氣道,「你要是不起來給我包紮,我就不包紮了!」
躺在冰棺里的人一不。
公良墨深深嘆了口氣,妥協道,「你要是不想給我包紮,那就不包紮了,我來陪你好不好?」
他抬手剛準備推開冰蓋,結果手上的滴到了冰蓋上,嚇得他立刻回手,跑回洗手間將手上的清洗乾淨,可傷口還在冒出新的珠,不得已,公良墨只得自己包紮好傷口,確定沒有再出后,他才掀開冰蓋,抬腳進去,在人邊躺下。
他摟著的腰將人抱在懷裡,吻了吻的,然後牽起的手,溫道,「我都知道了,我就是秦宿。」
「之前我不相信你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原諒我了。」
「以後我都不公良墨了,我就秦宿,你說好不好?」
他埋在頸間,用力蹭了蹭,「羽兒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的眸眼中流連著冰冷殘忍的,「羽兒,你說將你傷這樣,我剝了的皮給你用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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