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青山展開風火羽翼，帶著一溜火，消失在天際。

顧雁影手搭涼棚：「還真快呢！」

「阿姐，難道就這麼放過這月魔，任憑他繼續煉化水脈。」

一個從天空飛來，濃眉大眼，神明朗，若非前的鼓起，乍眼去，還以為是男孩子，上穿的赫然是鷹狼衛的白狼統領服，是如意郡鷹狼衛僅次於顧雁影的人。

「不然要怎樣？」顧雁影斜眼問道「我統領。」

「阿姐，不能因為他對你有意思，就這樣放水啊！不然天下的男人豈不都殺不得。莫非你真的對他有意思，還專門替他解圍？」

顧雁影住的下，臉龐湊近「你莫非是吃醋了？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死在這裡。」

「我不信。」臉發紅，搖搖頭。

「他的強援很快會趕來，如果拖到那孩子來，墨羽還真有點危險。」顧雁影放開。

「這麼厲害？」

「你若玩夠了，就回龍州去吧！青州越來越不太平，一旦被牽涉到方才那種爭鬥中，即便是你也有危險。」

「阿姐你哄我，我才不回去，我那些皇兄皇姐，為了這個如意候之位，已經爭的頭破流，可見如意郡是個人人想來的好地方。」一臉認真，說不出是撒還是懵懂。

「人家是來當侯爺的，不是像你這樣來當跟班的。」

「當跟班有什麼不好，有阿姐照顧，當侯爺就要對付月魔這怪。而且我那幾位皇兄，想當這個跟班還當不著呢！」

「那就來跟跟看吧！」顧雁影一揮袖，宛如一隻白鷹直飛天際，轉眼間，便化作一點白影。

「阿姐你等等我。」忙跟上去，遠遠呼喊。

……

李青山與眾妖帥這一戰，不止有顧雁影旁觀，更有不修行者在遠方利用各種手段窺探，見到妖族訌，都紛紛在心中好。

還有不修行者打漁翁得利的主意，但見到了月魔強大力量兇殘手段之後，紛紛收了這心思，這樣可怕的妖魔，縱然臨死反擊，也足以拉一個金丹修士陪葬，更別說從開始到現在，還沒見他真正出疲憊的模樣。

於是李青山一路煉化水脈，再無阻撓。

現在的李青山，除了那些二次天劫的頂尖人妖，也只有渡過三次天劫的王們才能夠將之制服了，能夠對他產生致命威脅的人，已經非常之。

又來到一條大河盡頭，浮騰的妖氣，將大河煉化，水神印閃爍著芒，多了一條長軌跡的軌跡。

李青山覺到，靈妖丹中的妖氣，達到了巔峰極限，只要將這條河的水靈之氣吞噬，差不多便能突破靈五重，然後天劫差不多就會降臨。

是藉機突破靈五重，渡過二次天劫，就妖帥。還是停留下來，等著凰追上進度，讓水火平衡，實現融。

李青山考慮了一陣，決定是前者。

若在往常，他多半會選擇後者，雖然長遠利益未必就比眼前利益要好，但他現在又沒有什麼生死危機，次第分明、循序漸進當然是最好的選擇。急功近利，只會導致後續修行的難度大大激增，得不償失。

但是現在，正在等著呢！

李青山開始吸納水靈之力，注靈妖丹中。

在心中安自己：「這也是一種選擇吧！若能為妖帥，雖還不能與王們板，但也有了一定自保之力，至面對墨羽這樣的對手，有了戰而勝之的把握。在這方九州世界，就算是立住了跟腳，其他的東西就可以徐徐圖之。」

李青山上漸漸煥發出璀璨藍，又幻化一個靈的幻影。

……

「第八十九天。」

韓瓊枝盤膝打坐，見窗戶上亮起，在心中默念，推窗去，才發現天並沒有放亮，只是雪照在窗上，竟會搞錯。

「姐姐，不要等那個無的傢伙了，他不會來了。」從後走來，與韓瓊枝在huā園中嬉戲的歲月一去不返，喪父之痛，讓一下子了許多。

「我出去走走。」

韓瓊枝沒有介面，推門而出，只見天地皆白。天空還在飄著鵝大雪，墳塋被大雪覆蓋，變一座座雪包。

一個高大的影從遠方走來，踏過雪地，行走的姿態如此悉。

韓瓊枝眼睛，喃喃道：「青山。」

那高大影便加快了腳步，韓瓊枝也不由加快腳步，由走變跑。

兩個影重疊，擁抱在一起。

「抱歉，我來遲了。」

韓瓊枝將頭埋在他前，已是淚如雨下。

那一排簡易的房屋中，一個個韓家子弟走出來，著這一幕，韓安軍與韓鐵也在其中，默默無語，只聽大雪簌簌而下。

……

在韓瓊枝的引領下，李青山來到韓安國的冠冢前，持香恭敬的拜了一拜，心中默默道：「韓伯父，當時救不了你，實在是抱歉。韓家的事，我會儘力幫忙，願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

他突破靈五重，到底還是失敗了，隨著水靈之力的彙集，將靈妖丹中的妖氣推到巔峰界限，卻遇到了始料未及，又在意料之中的「瓶頸」。

突破牛魔需要吞噬各種丹藥資源，突破虎魔需要狂戰死斗。

而則似，更需要一重領悟存在，至不是現在，懷有種種雜念的李青山，所能做到的。

他試著用靈四重巔峰的力量，加上水神印的支持，終於將牛魔與虎魔鎮了下來，恢復了人類的形態。

不過這個鎮極為勉強，直接導致靈的諸般能力都無法施展，既無法敏銳的預危機，也難以藏收斂氣息。

這樣一來，無論是人類形態還是妖魔形態，他都無法藏上的靈氣與妖氣。

而靈玄甲之類的天賦神通，更是用都不能用，用「鏡huā水月」分出的景象分，也在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直接崩潰。

而且也不能在李青山與北月之間自由轉換，一旦他釋放了妖力，想再鎮下去，就還得費老大一番手腳。可以想象，靈費盡全部力氣，將牛魔虎魔鎮在下的景象。

李青山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趕上了。

沒能突破靈五重，他並沒有憾，反而放鬆下來，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可以慢慢去提升凰變。

「你不嫌來的太遲了嗎？」一個黑青年忍不住出來質問道，與韓鐵的眉目有幾分相似，正是韓安國的兒子之一。

其他韓家子弟也都沒什麼好臉，韓安國戰死，就連一些關係不是很切的親友，都早早趕來祭拜。而李青山作為韓家的婿，遇到這等事，竟讓韓瓊枝一個人在這裡守靈，拖到守靈即將結束方才趕來，委實是無禮之極，更為到不值。

韓瓊枝張開說什麼，李青山已走上前去，開口說道：「我既不會道歉，也不會辯解，兵家好像也並不講究雄辯，若有什麼不滿，儘管出手吧！」

「你！？」黑青年愣住。

「怎麼，不敢嗎？」李青山話音未落，黑青年便一掌拍來「砰」的一聲，李青山任憑那一掌印在口：「這等弱無力的攻擊，也算是韓家子弟。」

黑青年大怒，不再留手，施展出戰技來，攻勢如狂風暴雨。勁氣飈飛，捲起千萬片雪huā，在空中捲。

「青山！」韓瓊枝一聲驚呼，被韓安軍攔住：「他自有分寸。」

「打夠了嗎？真是沒用，要不然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李青山宛如海中礁石般屹立，在承了無數次慘烈的傷害后，一個築基修士的攻擊，簡直如同撓一般。

聞聽此言，其他韓家子弟再也忍耐不住，加進來，展開攻勢。

李青山亦開始還手，經歷了那一場場戰鬥之後，再回過頭來，以築基修士的份與力量進行戰鬥，先是有些陌生不適，但很快就變得遊刃有餘，將與兩套相輔相的功法戰技，發揮到了極致。

天放亮，照在晶瑩的雪地。韓家子弟躺倒一地，氣吁吁。

李青山坐在雪地上，有些疲憊的樣子。

這疲憊並非是裝出來的，歷經數月的戰鬥與煉化，他的心神也確實十分疲憊。終於支撐到了見，鬆弛下來不加掩飾，撐著膝蓋站起來。

韓安軍沖李青山微微頷首，這些韓家子弟並非真的對李青山有那麼大的仇恨，只是心抑太久，需要這樣一場戰鬥來進行發泄。

而李青山給了他們一場戰鬥，用自己的方式，化解這份不滿，也證明了自己的力量。他並不在意韓家人的眼。只是不願韓瓊枝因為他的緣故，到族人太多的質疑，那畢竟是的親人們。

……

在愁雲慘霧，昏昏暗暗的鬼道中，韓安國手中握著一柄不知什麼的肋骨做的古刀，臉上沒有一茫然，依舊堅定如初，手起刀落，斬掉一個的頭顱。

正在這時，虛空中生出一個漩渦，不斷變大，宛如一扇大門，其中傳來一個聲音：「真正的戰士啊，你的魂魄不該淪落在這片死亡之地，來吧，無盡戰在等著你！」

韓安國眸中迸發出彩，頭也不回投那片漩渦之中。

那裡，是所有戰士的應許之地，修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