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裡面有四個大夫在會診,其中一個就是許老大夫。
他看到兒子剛剛進來,便是低聲責備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許小優隨便搪塞了句,說肚子痛的厲害,朝裡面看了看,只見顧運之還躺在床上。黑熊在旁邊候著,一臉的嚴肅神。「爹,顧爺的況如何了?」
許老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略帶惋惜的說道:「太晚了,咱們沒有辦法了。顧爺流過多,時間拖的太長。只怕是那京城的神醫來,也沒法醫治了。」
其他三名大夫也是跟著附和道:「是啊,咱們可是儘力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回復顧太太。」
黑熊見狀頓時急紅了眼,忙拉著他們不讓他們走。「幾位大夫你們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大夫,勞煩你們再看看我家爺,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
若不是心裡真的著急,他不會這樣。
幾名大夫依舊搖了搖頭,提著藥箱要出門。
「慢著,大夫你們再看看呢,或許是你們看差了。」唐綰綰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突然就攔在三名大夫面前。
那三名大夫見到一個小廝,突然上前將他們攔住了,還以為他是顧家的人。
其中一人便是怒道:「顧家的下人,何時這般無禮了。你這是質疑老夫們的醫嗎?」
「就是啊,要是會治,你治療好了。」另外一人顯得也很生氣的樣子。
許老大夫一時間也沒有認出唐綰綰來,看著兒子問道:「此人是誰,看著有些面生。」因為他前面見著這人是跟著自己兒子一起進來的。而且看著他長得文文弱弱的,跟著小孩子一樣,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
許小優頓時拉了唐綰綰一把,朝使著眼,並低聲道:「阿綰,別瞎來。這幾名大夫都是名醫,他們診斷過的,咱們憑什麼質疑。」
唐綰綰一把抓住許小優的胳膊,眼裡冒出金。「許大哥,如果他們確定顧爺是失過多,我或許有辦法。」
見說的也不是很肯定,許小優回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確定啊,此事關係甚大,可不是鬧著玩的。」
唐綰綰便是將心一橫道:「我確定。」準備豁出去了,自己的安危事小,顧運之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要是就這麼死了,自己可要疚一生了。
許小優和唐綰綰上次合作過一次,益匪淺,而且此次唐綰綰是特意上門來看顧運之的,說明他們關係不一般。而唐綰綰現在這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許小優心裡更是十分的期待,唐綰綰會有什麼別的法子。他現在只要說服父親,那麼讓父親說服其他三個老頑固就沒有問題了。
「三位大夫請等一等,我爹等會有要事和你們說。」
許老大夫不由急得朝自己兒子直使眼,這顧家的事,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往上攬的。雖然平日里,顧家給的診金十分厚。但出了岔子可就不了。既然另外三名大夫都沒有把握,他自己確實也拿不出辦法,只能老實的跟顧家主母說他們治不了,也不會得罪人。
許老大夫頓時急的朝兒子低聲吼道:「許小優你這是要幹嗎,那小子看著就不是好人。」許老大夫看著那小廝眼睛滴溜溜的轉,而且前面拉著三名老大夫時,全然不怕。一看就是打著什麼鬼主意的。
黑熊見狀頓時直接朝許老大夫跪下了,「求許老大夫救我家爺一命,只要我家爺沒事了,我黑熊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這位小哥請起來,我可沒有。」
「沒說不行,我爹說會儘力的。」許小優頓時搶在了父親前頭,將話接了下去。
「那就多謝了。」黑熊頓時朝許老大夫直接抱拳。
三名老大夫本來走到門口了,聽他這麼說,頓時轉看著許老大夫問道:「老許,你這麼做就不地道了哈,前面你說自己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現在這位小哥說要報答你,你才肯答應,你這樣做,是不是你為了顯示自己的醫比我們高明,想要一腳踢開我們啊。」
這下許老大夫就是長了一百張也解釋不清了。「三位老哥哥,你們可是冤枉我了,這是小兒在胡鬧呢。」
「不,不是,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說老許啊,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兒子不是研究出了那個什麼麻藥的,都可以直接幫人接骨,割骨啥的。你們鵬源堂可沒賺錢。現在你們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的治病法子,也給老哥兒幾個長長見識。」
許老大夫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了,要不是許小優是自己親生的,他真想上前就他幾個大耳子,這小子因為麻藥的事,一舉出名了,最近有些飄了。他這樣拉自己下水,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許小優老夫現在就命令你立刻回家,將祖訓給我背上一百遍。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許出診。」
「爹你聽我說。」許小優拉著父親到一旁道:「爹只要確定顧爺因為失過多,無法救治我就有辦法。而且一旦這個實驗功了,咱們鵬源堂以後就能聲名遠揚了。」
「我看你是想名想瘋了,你想越過你老子嗎?」
「不是我,爹,你還記得唐家村的唐綰綰嗎?麻藥方子就是給我的,剛才告訴我,有辦法,難道你對此方法不好奇嗎?」
像他們開藥堂的,每日都會見到多人因為失過多而亡的,而他們因為醫有限,有很多不得已的憾。如今這個願馬上就可以見到,許小優說什麼也要幫唐綰綰。
提到唐綰綰,許老大夫頓時腦子裡一個激靈,再朝那俊俏小生看過去,長得眉清目秀的,可不就是唐綰綰嗎?
許老大夫面一沉甩開兒子的手,「胡鬧,你怎可跟著一起瞎鬧。萬一不功咱們許家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唐綰綰本以為許小優很快就能說服許老大夫的,沒想到竟然磨蹭了這麼久。這時唐綰綰鼻子間聞到了那特殊的類似跌打藥水的味道。腦子裡頓時飛速的轉了起來,一下子想到了唐六那日的招供,個子一尺七左右,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加上上有跌打藥水的味道。
唐綰綰這會看到許老大夫看著自己時一臉防備和厭惡的神,頓時有些明白了。
難道這真是巧合嗎?
而且能確定,許老大夫上的味道,不是跌打葯的味道,而是鵬源堂最有名的跌打藥膏的跌骨散味道。因為幾乎每日都會接那藥膏。他的上就會長期都有那種味道。一般人不知道那是藥膏的味道,只以為是跌打藥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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