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心裡有人,還要我做你朋友,這是什麼邏輯啊?誰談這樣談的?」
子期挪挪屁,故作生氣地拉開自己和紀航之間的距離。
「我…」
紀航話被卡在嗓子眼,他覺得自己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紀航煩躁地攏了攏頭髮,「你聽我說啊,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各退一步,我不你做我朋友,你也答應我別走了可以嗎?」
因為他大爺的實在追不了。
紀航現在心理都有影了,真的,他聽到子期要走,這渾上下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上次,子期走的不聲不響,那是因為真的要走。
而這一次,一直掛在邊,真的要走的人哪裡會這樣一直說,說白了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子期就是想看看紀航他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攤牌。
「…」
沉默了一會,子期裝的正兒八經地和紀航說道:「重老師,我是里過傷的人,我現在就是一隻刺蝟,我渾帶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一定不會輕易把自己出去的。你心裡有人,這證明我們不合適,真的,我輸不起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紀航心裡的那個人還不就是他子期。
只是他膽小,慫,他不敢保證如果他實話實說子期會不會原諒自己,因為就他以前做的那些爛事,就夠子期走幾千幾萬次了。
萬一他說自己就是紀航,連機會都給了怎麼辦。
現在披著馬甲,至可以慢慢化啊。
紀航好煩,他有一種把自己關進陷阱里的錯覺。
見紀航不說話,子期起就要走。
「等等。」
紀航拉住子期的手腕,「如果…如果你要走,那可不可以先收下我送你的一份禮。」
子期:「…」
「砰——」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巨響,仰星空,夜幕被點亮,空中開出一朵絢爛的花,流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竄向四周。
「哇,是煙花。」
「好漂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子期抬頭仰,那些煙花綻放出的火照亮的臉。
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煙花,心裡震撼無比。
一朵又一朵煙花在空中綻放,紀航和子期肩並肩站在花海里。
「太好看了。」
「好漂亮。」
周圍都是孩子們的尖聲。
子期角出笑容,原來這就是紀航為準備的禮。
常規煙花大概放了半個小時后,突然又是一聲響,只見幾簇煙花升空,然後出現了一行字,
「YZQ.ILOVEYOU。」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這一串字母的意思,在他們眼裡這些字還不如那些煙花來的好看。
但對於子期來說,這幾個字比要比那半小時的煙花更好看。
孩子其實很好哄,就兩個字,「認真」!
男人的一心一意就可以換得們的一生一世。
煙花好看,但轉瞬即逝,長的是一輩子的。
煙火散去,喧囂歸於平靜,留下滿地餘燼,紀航走到子期面前。
只聽他淺淺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子期,我想好了,你要走,我不挽留,但天涯海角,你去哪,我就追到哪。」
「我的話說完了,元宵快樂。」
話閉,紀航轉離去,就在他剛走幾步的時候。
子期突然朝著他大喊了一句。
「紀航!」
瞬間,紀航整個人就像被電一樣獃滯在原地。
他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站在原地,心臟的瘋狂跳。
子期等了很久,上前一步,在離紀航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
「…」
子期低頭想了想,其實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麼話好。
頓了片刻,想了想說道:「竇初開紀先生,怦然心紀先生,撕心裂肺紀先生,重蹈覆轍紀先生,兜兜轉轉紀先生,希往後餘生還是紀先生。」
子期和紀航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念念不忘,一個是想重新開始。
子期並不是心裡一直都有紀航,他時是真,分開時也是果斷憎恨,所以不能對他說心裡還有他,那是騙他。
但是,現在願意重新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既然老天爺重新安排他們見面,那子期就想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紀航覺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此時此刻他的心,說什麼都很蒼白無力那種。
而且,他覺自己渾上下都在抖。
他背對著子期,眼淚流個不停。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樣哭過,一個大男人哭這樣真的很難看好不好啊。
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怎麼辦。
「喂,你再不回頭,我就真的走了。」
子期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此時無聲勝有聲,這種真的難能可貴。
年時錯過,後來重逢相遇,未嫁,他未娶,這便是世人口中說的命中注定吧。
過了良久,紀航用極盡的溫著子期耳邊說了一句,「一生一世小姐。」
他曾經是個海王,直到遇見了,他連夜埋山填海,從此心裡只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