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他……好像要醒了

    “誰說我們沒有反抗？”

    蘭幽眼底泛起充滿憤怒和仇恨的淚，“鴛鴦剛烈，強撐最後一口氣求我帶領聖一族為討回公道，向天下百姓控訴那些人渣禽。”

    “結果呢？我帶領聖一族敲響登天鼓，請告狀，鴛鴦讓人以最高禮儀請王殿，一切看似充滿了正義的明，可最後卻被主持審訊的王室世子當眾侮辱打罵，再次實施侵犯。”

    “可笑的是，因為他流著王室脈，對聖一族的子有百分百的使用權，所以他的行為連犯罪都不算，隻是合法地行使自己的使用權！事後，我們連收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鴛鴦被丟進了萬坑‘淨化’，而那些該死的汙犯卻隻罰了幾十兩銀子，如今大多還居高位，在場混得如魚得水。”

    “從那以後，我邊再也沒有使，聖一族的子躲深山絕戶不出，堪稱與世隔絕……”森冷地笑出聲，眼底噙著猩紅的淚意：“這樣的正義，誰還敢張？”

    “！！”蘇染汐眼底不無震驚，縱然知道封建時代的子地位極低，可卻從未想過天涯一隅還有這麽荒唐黑暗的事，“……正義無張，罪惡化為平常，這才是最絕的。”

    終於明白蘭幽上那種正邪織的氣息是從何而來，生在那樣的汙濁之中，正常人怕不得瘋！

    “如今，聖一族隻盼著下一任聖能強大到護住們所有人，帶著們有生之年再次走出深山，重歸人間。”蘭幽突然住蘇染汐的肩膀，“這一點，我做不到。但你，也許可以。”

    蘇染汐深吸一口氣：“你是要我跟整個南夷為敵？”“你會怕嗎？”蘭幽攏了攏披風，神雲淡風輕，“那就當我今夜沒來過，祝王妃明日添香樓之行，一帆風順。”

    話裏有話，再明顯不過。

    但蘇染汐不威脅不上當，淡定地嗤了一聲，“南夷一路，我勢在必行！你不必一再試探，真以為我不會翻臉不認人？”

    “爽快！既如此，我一定傾盡全力護王妃在南夷過五關、斬六將！”蘭幽勾了勾，不再廢話，轉在蘇染汐耳邊低語道：“我知道流星的計劃……”

    蘇染汐眸一閃，眼底不無震驚。

    翌日。

    天冷了多日，寒風吹得人心蕭瑟，今日終於迎來了一抹冬日暖，即便不能驅散化雪的寒意，依舊讓人向往著明。

    蘇染汐盛裝出行，帶著彩和青鴿以及臭著臉老大不願的付叢……一行人浩浩地趕往添香樓，馬車裏還裝了好些禮。

    見狀，白鷺憂心忡忡地站在墨鶴邊，低聲道：“王妃這麽膽大妄為，真的能行嗎？要是王爺醒來，指不定要將京都鬧得翻天覆地。”

    墨鶴沉默片刻，篤定搖頭：“就算王妃不這麽做，王爺也會想辦法讓的南夷之行毫無後顧之憂。”

    “！！”白鷺震驚回頭，“你是說，王爺知道王妃今天要設計詐死——”

    話音未落，朱雀突然急匆匆跑過來，低了聲音衝墨鶴道：“跟我來！”

    白鷺識趣地沒跟上去，轉趕往添香樓。

    墨鶴看朱雀十萬火急的樣子，心頭有些不祥的預，“怎麽了？王爺出什麽事了？”

    “他……好像要醒了！”朱雀比劃一番，麵如喪考妣，“你趕帶人把守主院，不能讓他來。”

    “糟了！王爺說過——如果是蕭楚，不會允許王妃這時候離開大夏！”墨鶴麵瞬間繃，一臉如臨大敵的冷酷，“我立刻召集人手！你先試試用藥能不能控製他。”

    希王妃那邊一帆風順吧！

    ……

    添香樓改建以來，京都之中流言蜚語不，畢竟是青樓出，不人去不起是一說，心裏的偏見就沒斷過。

    如今蘇染汐以戰王妃的份高調出行，算是某種意義上給添香樓那幫創業的子們撐腰。

    一時間，部分人依舊閑言碎語不斷，大部分人卻因為戰王妃的傳奇經曆對添香樓的口碑有了好轉。

    添香樓門口。

    鑼鼓齊鳴，龍獅共舞，排場異常熱鬧。白芷領著姐妹們候在門口，著端莊，形容雅靜，麵上帶著溫婉得的笑意，迎來送往毫不輸世家千金們。

    “王妃賞臉大駕，實在讓添香樓蓬蓽生輝。”

    “都是老人，姑娘們不必多禮了。”蘇染汐一向不習慣這些繁瑣的禮儀，但也不拘著們守這個時代的規矩，寒暄幾句便帶著人進了添香樓。

    左右大量，儼然煥然一新，比之從前的庸俗脂氣，這裏更像是百家才藝展示的高級殿堂，風格獨樹一幟。

    “聽聞王妃近來時運不順，姐妹們鬥膽，請來藏滿法師表演一場驅邪舞，請王妃上座一觀。”白芷請蘇染汐落座，舉手投足滿是落落大方，毫不見心虛與算計。

    倒是後那兩個小姐妹——芍藥和牡丹，一直在打量王府派來的人手和馬車，似乎在計算著什麽。

    不用蘇染汐吩咐，青鴿和付叢已經盯了四麵八方，表麵雲淡風輕，實則時刻警惕。

    反觀其中，白芷和蘇染汐兩人是最鬆弛的。

    蘇染汐是無所畏懼，甚至期待這一刻的到來，而白芷卻像是真的置事外，單純為舉辦一場盛大而友好的答謝宴，挨個帶著姐妹們來敬酒恩，漂亮話說得人飄飄仙。

    主打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

    日落時分，歌舞散了，宴席接近尾聲……蘇染汐醉趴在桌子上昏昏睡，付叢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見了蹤影。

    “王妃可是醉了？不如我們扶您去房間小憩……”芍藥和牡丹過來試探幾分，見蘇染汐沒有反對，便扶著人前往二樓房間。

    一進門，撲麵而來的濃鬱香氣讓人忍不住想打噴嚏。蘇染汐佯裝半醉半醒：“什麽味道？刺鼻的很！”

    “呃……這是熏艾的味道，驅邪用的。”芍藥生怕清醒過來，反手一針刺後肩，一秒致人昏睡。

    “下手輕點！”牡丹連忙攬著蘇染汐的子，嚇了一跳：“主子要的是活人，要是掉一頭發，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芍藥眼神鬱：“若不是，南夷使團也不會一敗塗地。若非是聖嫡係，我真想拆了的骨頭，剁碎的，帶回去喂食人蠱。”

    “別廢話了。”牡丹將蘇染汐上的華麗裳和首飾個，給換上南夷男子的裝扮，“趕帶人從道離開，外頭有人接應。”

    看一眼暗走來的流星，鬆了一口氣：“我們來演完後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