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命從來都不是遊戲

    “梟兒，晚些你親自去挑些得力的衛軍，立刻換了未央殿的守衛！

    ”夏武帝麵上升起怒意，沉聲道，“尤其是護衛寢宮和小佛堂的衛，必須都是銳，絕不能再出現這次的事！”

    蕭楚迎著楚皇後毒的視線，淡淡道：“父皇思慮周全，兒臣必然盡心為母後安排周全。”

    楚皇後攥了手掌，尖銳的指甲狠狠陷掌心，撓出了深刻的恨。

    一陣陣錐心的疼襲來，卻不及親兒子此時的背刺來的傷人。

    夏凜梟！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更換守衛，小半輩子的心就要付之一炬了。

    沒有心腹，以後辦事就得瞻前顧後，必然困難重重。

    衛軍都是皇帝的心腹，未央殿再有異……

    一不小心，就會讓皇帝發現異樣！

    氣氛詭異之際——

    綠珠和兩名宮端著藥進來，恭敬見禮。

    兩名宮伺候皇後，一人伺候齊嬤嬤，安排得井井有條。

    “父皇，此次未央殿大，我過來之後卻見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想來綠珠這個代理做得還不錯。”

    蘇染汐看了眼綠珠和齊嬤嬤，向皇帝請命道：“齊嬤嬤傷這樣，想必不好再心未央殿諸事……”“綠珠？”夏武帝看向伺候齊嬤嬤的老實宮，看著二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平平，但他還是有印象的。

    畢竟這宮在未央殿伺候了許多年。

    “孤記得你。皇後喜茶，而你又泡得一手好茶，做事也沉穩。以前，皇後還誇過你幾句。”

    綠珠跪地叩首，誠惶誠恐。

    楚皇後麵無表地看一眼，隨後漠然收回目，不知道是厭惡更多，還是沒將這樣的小角放在心上。

    事到如今，沒必要再為掌事宮一事強出頭，反倒惹皇帝忌憚。

    旁人看不出來，和夏武帝手多年，還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詭譎深沉？

    看似是夏凜梟和蘇染汐一步步套路他針對未央殿，實際上，他早就有懷疑和機，隻是不想明麵上和自己撕破臉皮，差一個順理章的借口罷了。

    皇帝不聲地掃了幾人一眼，淡淡衝綠珠道：“除了齊嬤嬤，你也算得皇後歡喜，日後便正式升任未央殿的掌事，好好打理上下，絕不能再出現這次的大。”

    綠珠寵若驚，連忙謝恩。

    “這樣安排，你可滿意？”夏武帝寵溺地抱著皇後：“接下來的日子，你和齊嬤嬤都好安心修養了。”

    “陛下思慮周全，臣妾謝恩。”楚皇後疲倦地閉了閉眼睛，不聲地跟齊嬤嬤換一個眼神，這才和皇帝一起離開。

    齊嬤嬤半死不活地躺著，饒是想開口，也說不出話來。

    蘇染汐沒有痛打落水狗的癖好，隻是冷冷丟下一句：“齊嬤嬤，你好自為之。”

    推著蕭楚離開偏殿。綠珠匆匆跟上來，二話不說就跪下來：“多謝王妃提攜，奴婢一定會好好幹的。”

    “綠珠，昨晚要不是你幫忙，我也不能順利帶王爺離開。”

    蘇染汐將綠珠扶起來，笑著說，“之後未央殿大，陛下封鎖了消息，要不是你冒死給墨鶴送信，我也不能及時知道未央殿的幕消息，從而提前應對。”

    “說來，我今天能逃過一劫，不罰反領賞，都是你的功勞。所以，這掌事之位，是你應該得的。”

    綠珠好一番恩戴德。

    蕭楚冷不丁潑下冷水：“你的位置是王妃求來的，雖然陛下應允，可未央殿日後做主的還是皇後……這個，不是那麽好做的。”

    不想，綠珠的眼神落在蘇染汐上，無比堅定道：“上一次，王妃給了奴婢一次機會，是奴婢無能，沒有做好。”

    這深宮之中，向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

    越是怕齊嬤嬤，齊嬤嬤就越要欺負，那些宮人也跟著淩辱。

    反觀彩……

    自打跟了王妃，短短幾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之前膳司有機會匆匆一見，彩正在訓練宮人……險些快不認識那個發著自信從容的彩妹妹了。

    “與其一直唯唯諾諾，任人魚，不如抓住機會，活出個人樣兒來。”綠珠雖然製於人太久，心裏還是沒底……

    但這一次，不想再當一個隻知道害怕的頭烏。

    “你有這個心，那就好好幹。”蘇染汐拍拍綠珠的肩膀，“你是陛下親口封的掌事，隻要謹言慎行不出錯，皇後和齊嬤嬤不會不給陛下麵子的。”

    綠珠點點頭：“王爺和王妃日後若有吩咐……”

    “綠珠，命運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在你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無須顧及其他人。”

    蘇染汐鄭重道，“做好自己分之事，就算是對我和王爺的報答，明白嗎？”

    綠珠慎重點頭，熱淚盈眶地跑了。

    蕭楚意外挑眉：“你費盡心思幫籌謀前程，竟不要當應？”

    “蕭楚，人心所向，必然是真心換來的。”蘇染汐淡淡看著他，“如果我拿人當沒有和生命的棋子，我得到的最多也隻是個聽話的棋子。”

    “一顆棋子死了，再換下一顆……那是上位者的遊戲。”

    “但人命從來都不是遊戲，每個人生下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個，應該活出各自的彩，而不是淪為上位者的鬥爭炮灰，奔著無意義的死亡而去。”

    推著蕭楚的椅，慢慢踱步往外走，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為最好的自己。人心經不起算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需要我心積慮。”

    蕭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目有了幾不可查的變化，瞬間變得流溢彩起來：“真新鮮！皇城之中，竟能聽到這般清新俗的說法……也就是你了！”

    “我就當你在誇我……那些罵我天真愚蠢的話，你自己消化掉就行了。”

    蘇染汐扭頭看向守衛森嚴的未央殿，平靜道：“從今天開始，有皇帝的人外掣肘，皇後和齊嬤嬤的傷一時半刻也好不了。短時間，們的行就沒那麽方便了。”

    蕭楚眉眼間噙著不屑一顧的冷笑：“你太小看那個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