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前問罪

    “那可怎麽辦啊？未央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彩急得快哭出來了，“這一定是故意的，陛下和娘娘一前一後，故意把王爺和王妃分開，該不是要置王妃於死地吧？”

    青鴿和墨鶴相視一眼，麵凝重。

    “王妃是替我們闖的未央殿，我是暗衛之首，一切後果應該由我來承擔。”墨鶴握劍，轉凝重地要跟上去，“放心吧，我會暗中保護王妃。”

    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這也是他欠蘇染汐的！

    “站住。”青鴿看出他孤注一擲的打算，連忙衝上前拽住墨鶴，“先去一趟工部，找蔡侍郎。”

    “蔡永？”墨鶴皺眉，“區區工部侍郎，如果陛下真要問罪，他怎麽救得了王妃？”

    “王妃臨走前特意提起，一定有的安排。”青鴿咬了咬牙，“不管了，賭一把吧！”

    墨鶴眸閃了閃，冷靜下來理智跟著回歸，“王妃是自願宮，沒有把握的話，不會白白去送死的。”

    兩人一合計，直奔工部而去。

    彩幫不上忙，隻能安排蘇染汐的安排，拿了令牌，提前宮，為中秋宮宴做準備。

    更重要的是，在宮裏才能掌握王妃的第一向。

    乾殿。

    “蘇染汐，你好大的膽子！”夏武帝氣勢洶洶地走到下跪的蘇染汐前，麵鐵青，“你竟敢炸了未央殿，毀了皇後的小佛堂！”

    要不是還保持著帝王風度，他險些指著蘇染汐的鼻子大罵，“皇後就算有千般錯，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國母，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做這種抄家滅族的蠢事？”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嶺北立了功，就能無法無天淩駕於皇後之上了？那以後孤要是罰了你，你是不是還要炸了孤的乾殿？”

    帝王威撲麵而來，滿屋子的宮太監不嚇得低下頭，大氣不敢出。

    蘇染汐微微低頭，謙遜有餘卻不見毫驚懼之，一臉的委屈無辜：“陛下何出此言？我何時炸了未央殿？”

    “你還敢狡辯！”夏武帝氣得走來走去，抬起腳想踹，看著姣好的容和瘦弱的子，半晌又憤憤放下腳，咬牙切齒道，“齊嬤嬤被紮重傷，都沒個人樣了！要不是王醫醫高明，的功又深厚，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皇後待齊嬤嬤像親人一樣，你這一鬧，的病雪上加霜，昨晚險些沒熬過去，如今人還在昏迷之中……”

    夏武帝沉地俯視著蘇染汐，眼神淩厲：“蘇染汐，你還不認罪？非要孤將你打地牢用刑嗎？”

    “父皇，萬萬不可啊，我子骨弱，嶺北的傷現在還沒好呢！”蘇染汐背脊直，微微皺眉，“陛下明鑒，臣媳有罪。”

    “你！”夏武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就這麽承認了？

    剛剛不是還死不承認嗎？

    “炸未央殿，罪同刺殺皇後，你不要命了？”夏武帝皺眉，戾氣反而不如剛剛深，眼神多了一抹試探和打量，似乎想要知道蘇染汐葫蘆裏到底賣什麽關子？“父皇，我冤枉啊。”蘇染汐紅著眼睛喊冤，“我說自己有罪，是罪不該夜闖未央殿，想盡法子見一見王爺。”

    “數日不見，我實在想念夫君，再加上府中惡奴作祟，我氣不過，又顧念著那惡奴是王爺邊的舊人，才想著宮找他說道一番。”

    “你在說什麽鬼話？”夏武帝黑著臉，半點不信，“你的本事，連皇後你都敢惹，還會怕什麽惡奴？”

    “陛下不信可以去查啊，那個張嬤嬤據說是看著王爺長大的，如今又是王府的掌事嬤嬤，我這個王妃有名無實，一直住在荒僻的冷閣裏，想吃口熱飯還被刁奴掀了鍋。”

    蘇染汐委屈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總不能一刀砍死罷。”

    “哼！”夏武帝冷眼瞅著，“你把孤當傻子嗎？你恰好了未央殿找梟兒，當晚小佛堂就炸了？”“冤枉！”蘇染汐就差舉手發誓了，“我從未炸過未央殿啊，更沒有放過火啊。不知道告發之人可有證據？該不會是什麽人想要挑撥我和母後的關係嗎？”

    “還在狡辯！”夏武帝忍無可忍地將一本奏章扔到蘇染汐上，“孤就是不想有心人作祟，昨夜才下消息，暗中讓工部和刑部一同勘察現場。”

    “這是兩部尚書親自上的折子，字字指證小佛堂本不是失火，而是被你發明的火藥彈炸毀的。”

    “蘇染汐，火藥彈是你獨創的，孤雖命你為工部侍郎，卻未曾讓你上製作圖，普天之下，除了你，還有誰能使用這種東西？”夏武帝滿臉黑雲，見終於不吱聲，怒聲道，“來人，把蘇染汐打地牢，待皇後醒過來，孤再行發落。”

    “等一下。”蘇染汐看完奏章，心裏有了底。刑部尚書的立場尚且不知道，但工部尚書對的敵意倒是很明顯，奏章裏明著看是公事公辦，實則就差把‘蘇染汐就是兇手’幾個大字寫出來了。

    “陛下，就憑一個火藥彈，您就認定我是兇手？萬一還有別人做了火藥彈呢？”

    “真要有其他人能做出火藥彈，孤自會一一排查，若你是無辜的，自然會還你清白，補償你的委屈。”夏武帝冷哼一聲，皺眉駁斥道，“但至現在，京城上下沒人能在短時間做出這麽厲害的火藥彈，竟能摧毀整個小佛堂。”

    他想到皇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眼底的戾氣再次湧了上來，“蘇染汐，若是皇後有個什麽意外，你就等著碎萬段吧。”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要反悔哦。”蘇染汐勾了勾，任由衛進來押送自己離開。

    夏武帝眉心一皺。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還有後手？

    這時，太監突然來報：“陛下，工部蔡侍郎求見。”

    “不見！有事讓他去找工部尚書解決。”夏武帝正斟酌蘇染汐到底賣什麽藥，哪有心思理會一個小侍郎？

    話音剛落。

    外頭傳來蔡永的呼聲：“陛下，臣有本奏，事關王妃清白，請陛下準見。”

    夏武帝腳步一頓，立刻看向蘇染汐：“人是你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