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愧是大廚，全都這麽會甩鍋

    蘇染汐隨手打開一本古籍，示意道：“現在隻需要按照孤本的容，把單字挑選出來，排列在字盤，再塗墨印刷。就算有錯字，也能即使補救。”

    “印完後再將字模完完整整地拆出來，下次排印時重複使用……這些孤本很快就能印完了。”

    的手速又穩又快，看得眾人目瞪口呆，“撿字速度快了好多！這要是廣泛傳用，得是多了不起的大功德啊。”

    “好！好一個活字印刷！好一個轉貯字盤！”蔡永清醒過來，激得熱淚盈眶，“蘇侍郎，有你是我們大夏的福氣啊！我……我一定要上書，為你請功！”

    他義正言辭道：“我們這次大功告，能氣死書閣那幫老不死的小人，居然想利用工部報複你……我呸！”

    “我呸！”眾人齊刷刷跟著學：“誰敢跟我們侍郎大人過不去，那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這幫糙漢子太萌了。

    蘇染汐又被可到。

    等大家都忙活起來，蘇染汐將蔡永單獨到一邊，給了他火藥彈的製作方，讓他先收藏著。

    蔡永嚇了一跳：“這可是王妃您保命的籌碼，一旦給工部大量製造，功勞最後……大多會落在尚書大人頭上。”

    “剛剛那些兄弟都是你信得過的人吧？”蘇染汐卻不在意什麽籌碼，低聲道，“你們按方暗中準備材料，製一批火藥彈收好，等南夷使團京，以備不時之需。”

    火藥彈既然已經公開，如果不上朝廷，遲早會引來有心之人忌憚甚至利用，嶺北大軍已經投使用。

    至於京中……

    一直在找信得過的人，想將這方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這個人，正好出現了。

    “一旦火藥彈真派上用場，為國為民是大義，這功勞自然應該是你的。”

    蘇染汐拍拍蔡永的肩膀，暗示道，“蔡大人出工藝世家又踏實肯幹，論實力和資曆，這尚書之位你本就當之無愧，何必讓那些隻會弄權的宵小之輩髒了工部的地頭？”

    蔡永仿佛被這一番話注了活力，眼睛都亮起來了：“王妃，你我不過兩麵之緣，你就這麽信得過我？”

    蘇染汐挑眉：“你難道不值得信？”

    “我……”蔡永神一振，攥了圖紙握在手心，拱拳行禮，“蔡永承蒙貴人坦誠相待，必全力以赴。日後若貴人需要……”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別搞得跟我拉幫結派一樣。”蘇染汐將人扶起來，淡淡道，“蔡大人，我吃的苦頭越多，越不喜歡那些拿小人當螻蟻的弄權之人。但想要把他們踩下去，就得比他們更強。”

    蔡永頭腦清明，立場已表：“是，我們會變強的。我想要的工部——為民辦事，為君效力，周堯做不到！”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王妃，你等我一下。”蔡永回房折騰了許久，再出來手上多了一封信，“王妃還要持中秋夜宴，這裏的事就給我吧。待印冊完，又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有周焦他們的。”

    蘇染汐打開一看。

    果然是中秋宮宴的所有流程和注意事項。

    蔡永不愧是技控，連往年的表演臺和觀眾席位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簡直就像請了個超級外掛。

    跟聰明人流，就是省事兒。

    舒心一笑：“多謝。”

    “王妃，其實規矩都是死的，”

    蔡永撓撓頭，看著倒是憨憨的，“今年宮宴最難的還是飲食安排，參宴的人太多，口的東西是半點不能差，除了往年宮宴的飲食名錄，今年必然要更隆重，菜品要更富，還不能冒犯一些貴人的飲食忌諱……”

    他低聲音：“而且飲食也是最容易被人手腳的。這一點，我實在幫不上忙，您必須得親自去膳司走一趟。”蘇染汐點頭：“那這裏就拜托你了。”

    工部一行，收獲頗。

    熬了一夜，蘇染汐回王府打算補一覺。

    彩一見到就淚眼汪汪地撲過來：“王妃，你可算回來了！我昨天被打暈了，剛剛才醒過來，發現你和青鴿姐姐一夜還沒回來，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沒事了。”蘇染汐低聲道，“彩，昨天在未央殿不管看到了什麽，都忘了吧！”

    彩愣了一下，怯生生點頭：“青鴿姐姐呢？”

    “有自己的事要辦。”蘇染汐累得哈欠連天，刻意不去想夏凜梟現在怎麽樣了，“我先去睡一覺，你幫我弄點吃吧。”

    彩滿臉言又止。

    見王妃實在疲累，還是把話咽進肚子裏。……

    睡飽吃好後，蘇染汐帶著彩低調去了膳司。

    臨近宮宴，膳司忙碌不已，一時竟也沒注意到兩人的格格不。

    不人一邊幹活一邊吐槽：“今年中秋夜宴規模是曆年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陛下要封賞兩位皇子，說不準宮裏要變天了。”

    “這些不是咱們當奴才的該心的事兒，不僅有宮裏的貴人，還有百攜親眷參宴，眾口難調，咱們的菜譜擬了改，改了擬，上頭始終不滿意，可愁死了。”

    “聽說貴妃娘娘病了，辦宮宴的事落在王妃頭上，張主司怎麽不去王府找人商量呢？”

    “張主司去了好幾次，被王府的嬤嬤罵回來了，說是王妃在嶺北了傷要好生休養，誰都不準去打擾！”“王妃也太怠慢了吧？張主司掌管膳司這麽多年，深得陛下信重，宮裏的娘娘們也沒有這麽打發他的。”

    “人家是王妃嘛，就算宮宴搞砸了，罰也不至於丟了小命，慘的還不是咱們這些小嘍囉。”

    一說到這裏，大家的語氣就充滿了不忿和鄙夷。

    膳司主事聞言走過來，不屑道：“一個庶飛上枝頭變凰，就不把大家的死活放在眼裏，我看那醜八怪能有什麽好下場！”

    眾人同仇敵愾：“黃主事說得對。”

    “王妃真要撂挑子不幹，這次怕是不能善了的。”有人小聲道，“聽說國師大人回京了！那位可是向來隻食素，飲食挑剔，脾捉不定。”

    “天哪！國師大人要參加宮宴，那可比百加起來都難伺候。”

    “聽說，曾經因為宮人端錯了豬油烹炸的吃食，國師誤食之後，大發雷霆，陛下直接死了經手的所有宮人。”

    “太可怕了，難怪張主司吩咐咱們這回不要惹子，大事小事都記錄在冊給王妃過目，這是打算出了事，就趕把鍋甩給吧？”

    啪啪啪。

    蘇染汐鼓著掌走過來，眉眼含笑：“膳司的人不愧是大廚，全都這麽會甩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