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打不過就加
眾目睽睽,形勢所。
付叢的劍虎視眈眈。
“下……下恩戴德,多謝王爺教誨之恩,日後必定謹言慎行,力表敬上之心。”事到如今,羅司丞哪裏敢說個‘不’字?
“嘁,早這樣不就完了嗎?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真給大老爺們丟人。”付叢不屑地諷了一句,拖著人去外堂,親自行刑打板子。
力道拿得剛剛好。
不讓他昏死過去,但要讓他疼得死去活來。
蘇染汐‘好心’讓同行來宣旨的所有人都過來觀刑,特意沒讓人給羅司丞裏塞東西。讓他痛痛快快哀嚎個夠。
有膽子小的,看著羅司丞的白裏染得通紅,當場就嚇哭了。
夏凜梟側眸看了蘇染汐一眼,淡淡道:“你如此大張旗鼓地罰了他,再想跑是不可能了。”
“我還能跑得了?”蘇染汐瞥他一眼:“王爺報通達,早就知道陛下的旨意今天會到嶺安城吧?”
夏凜梟不置可否。
就算沒有聖旨,他想留下蘇染汐,有的是法子。
這人行事張揚,隨所為,明裏暗裏得罪的人何止一籮筐?
就算有些小聰明和手段,跟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惡之輩較量起來,非死即傷。
留合作,是為利益,也是為保護。“你沒得選。”夏凜梟看著嚎得奄奄一息、麵全無的羅司丞,“此人為蘇相臂助,你跟他作對,等於正式和相府宣戰。”
蘇染汐立於世,一名是相府庶二小姐,二名是戰王妃。
若是跑了,便是公然挑釁王府、皇室權威;若不跑,回京之後危機四伏,如今更是明目張膽地把相府這條最後的退路給堵死了。
不跟自己合作,就會四麵楚歌,進退不得。
“王爺步步為營,我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打不過就加咯。”蘇染汐最看不慣他這副勝券在握的冷傲模樣。
可經過了一晚上的冷靜,必須權衡好利弊。
為人一世,活就要活得正大明。
若就這麽跑了,無錯無過,下半輩子卻要活得頭尾,那得多憋屈?
敢羅司丞,就不怕得罪相府。
反正有蘇淮寧在,和相府早就勢不兩立了。
隻是要跟夏凜梟合作……
就這麽如了他的意,蘇染汐也不爽。
況且,隻要有蘇淮寧在一天,和夏凜梟注定不可能和平共,還談什麽條件合什麽作?
蘇染汐往四周掃了一眼,突然俯趴在夏凜梟耳邊,低聲道:“合作可以,但是我們先約法三章——”
“第一點就是蘇淮寧若惹到我頭上,或者犯了事,你不準偏袒徇私,否則合作的事就別提了。”
冷冷諷刺道:“我可不想整天蘇淮寧的鳥氣,為你們秀恩play的一環。”夏凜梟皺了皺眉,冷冷道:“你若真有本事抓住的把柄,何至於在這裏說風涼話?”
若無折天之力,就必須學會忍籌謀。
不能輕易把天捅個大窟窿,否則隻會害人害己。
聽他這麽說,蘇染汐隻當他一心護短,不屑道:“若我能抓住的小辮子,你就舍得了?”
夏凜梟淡淡側過臉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眸幽深:“若有這一日,自有國法製裁。”
這……算是他的承諾?
小人不保了?
恐怕是在他心裏,蘇淮寧永遠不可能有‘小辮子’給人抓吧。
畢竟,蘇淮寧可是夏凜梟心裏不容玷汙的純潔白蓮花啊。不過……
蘇染汐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看不到夏凜梟的眼神,總覺得裏頭含著看不懂的深意。
“怎麽?”夏凜梟突然靠過來,冰冷的麵頰臉開大,灼熱的呼吸糾纏著蘇染汐的鼻息,“怕了?”
這深沉的眼神,強勢的氣場,近在咫尺的呼吸……距離近得讓人心髒都跟著了下。
猶如旋風席卷而來,吹得繁花漫天飛。
嘁!
長得俊俏了不起嗎?
蘇染汐了口,有些不自在地回腦袋,低低道:“既然王爺拿出了誠意,我自然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拍了拍夏凜梟的肩膀,角一扯:“剩下‘兩章’,回京後再細說吧,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夏凜梟沉著臉,抓住的爪子:“老實點。”
蘇染汐了,沒。
算了,由著他握吧。
剛狐假虎威完,秀個假恩正好。
眾人:“……”
沒眼看。
不敢看。
這兩人卿卿我我也太不注意場合了。
一頓板子打完,現場雀無聲。
羅司丞隻剩下半口氣吊著,被抬回了房間。
代替他來宣旨的是一名同行的老太監。
皇帝對戰王的寵,天下皆知。
蘇染汐又是陛下賜的王妃。
老太監識趣得很,恭恭敬敬地宣讀聖旨,沒作妖也沒擺架子。
聖旨不複雜,但很詭異。
一是皇後舊病複發,要夏凜梟攜王妃即刻回京侍疾,並回稟嶺北叛一事。
二是蘇相思心切、多日請假未上朝,讓人即刻將相蘇淮寧安然送回。
蘇染汐聽得皺眉。
蘇淮寧前腳剛下獄,後腳聖旨就來救人……有這麽大的麵子?
涉及細一事,皇帝絕對不可能隻因蘇相不上朝就草草了之,難道是還沒有得到細的?
夏凜梟昨晚那麽痛快地同意了將心上人下獄……和這個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宣旨後,老太監事後請了夏凜梟私聊。
“陛下要王爺攜王妃立即起程回京,實則關乎京中異。”
老太監看著夏凜梟的雙,眼底閃過一抹惋惜,低聲音道,“王爺,三皇子自請坐鎮南境已有一年之久,初期對峙南夷水軍,雖說屢屢失利,但陛下念及三皇子初涉戰地,並未訓斥。”
“日前傳來捷報,三皇子在一月前的南海一戰,出奇製勝,大敗南夷,舉國震驚。”
“如今三皇子已經奉命回朝,百多有上書立太子一事,再加上劉貴妃母族出力,陛下對三皇子也……頗有中意。”
老太監眼底的惋惜和深意,夏凜梟不是沒看到,隻是眼裏沒有一波瀾,甚至閃過一駭人的寒意。
“嶺北叛,南境大勝……”他漫不經心地敲著椅把手,倏然笑了,“三弟愈發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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