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拖下去，殺了吧

    “道歉有用的話，要國法何用？”蘇染汐冷冷質問，“三號、九號口的逃生，你告訴蘇淮寧的？”

    “！！”蘇淮寧麵一，嚇得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沒有！”玄羽想也不想地否認，“事關機，我什麽都沒說過。”

    啪！

    又是一鞭子！

    蘇染汐冷笑：“愚忠愚孝，比忘恩負義還要可恨。”

    殺人誅心。掐著玄羽的下頜，目冰冷：“你這幾日一直跪在外頭負傷認錯，為什麽王爺連見都不肯見你一麵？”

    玄羽帶傷長跪不起，但和蕭楚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過這個人。

    這一點，蕭楚比任何人都了解——恩怨分明，有仇必報。能手報仇的事，絕不張瞎BB。

    可是真把人綁在刑架上，看到他愚蠢又盲目忠誠的樣子，當真是可憐又可恨。

    玄羽麵不改：“我錯怪了王妃，濫用私刑，活該罰。”

    “玄羽，你長腦袋就為了讓自己看著高一點嗎？”蘇染汐反手了一掌，低聲冷斥道，“我能夜審蘇淮寧，就說明夏凜梟懷疑蘇淮寧。”

    玄羽猛地僵住，瘋狂搖頭：“不可能。寧小姐不是細，深王爺，沒道理這麽做……”

    “夏凜梟不見你，是因為你蠢！你向蘇淮寧泄軍機，事後還知不報，妄圖瞞。”蘇染汐一眼看進他瞳孔深。

    “你現在忠誠的還是夏凜梟？還是，你已經上了蘇淮寧？”

    “我沒有！”玄羽厲聲嘶吼，青筋都了出來。

    因為氣急攻心，一歪頭嘔了好幾口黑，看著虛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見閻王了。

    玄羽難以置信地盯著蘇淮寧，心萬分掙紮，耳邊響起蘇染汐的質問，想到夏凜梟絕的背影，他狠狠閉了閉眼睛：“我說——"

    蘇染汐眸一閃。

    還不算無可救藥。

    這時——"夠了！汐妹妹，我拿玄羽當親弟弟一樣，你別再折磨他了。”蘇淮寧痛心疾首地嘶吼著，“如果你非要讓我承認自己是細，才能放過玄羽……”

    玄羽驚愕地看向崩潰的蘇淮寧，腦海中劃過那晚的擁抱，還有替自己擋刀的樣子，心頭狠狠一震。

    他雖然泄過機關道的信息，可寧小姐不可能是背叛王爺的細。

    一定是別的環節出了錯。

    他一旦承認，寧小姐一定會被認定為細的！

    不可以說。

    與此同時。

    蘇淮寧大義凜然地閉了閉眼睛：“我承認——我是勾結敵寇、出賣消息的細！”

    這樣的承認，無非是在變相地向眾人控訴蘇染汐的屈打招。

    有些人的神變得複雜起來。

    尤其是看到氣息羸弱的玄羽，想到這位年將軍在守城之戰時意氣風發的樣子，不人覺得唏噓和憐憫。

    安語靈皺了皺眉。

    蘇淮寧收攏人心的功夫真是一絕。

    走到蘇染汐邊，低聲道：“王妃，沒有確鑿的證據……繼續用刑，你可就要惡人了。”

    不料，蘇染汐拿鞭子指著蘇淮寧：“既然承認了，那就拖下去，按照國法——殺了吧。”

    眾人震驚，“！！！”

    底下竊竊私語，一片難以置信。

    蘇淮寧瞳孔驟然，顯然沒想到敢這麽瘋：“你……你怎麽敢？”安語靈也嚇到了.

    “王妃，進山之後我跟寧小姐一直在一起，絕對沒有機會跟敵寇傳信。”玄羽咬牙道：“底下的人抓住的細不是桃青嗎？你為什麽不審問？”

    “蘇淮寧和桃青是沆瀣一氣，這有什麽可問的？”蘇染汐一副‘昏’架勢，朝著付從瞥了一眼，“手。”

    付從二話不說，拔刀朝著蘇淮寧砍去。

    “啊！梟哥哥，救命啊！”蘇淮寧嚇得臉慘白，刀砍下來的時候，雙都了，“蘇染汐，你這個賤人！你敢殺我，你不得好死！”

    “你毀了我，這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皇後娘娘想殺你，北蠻人要殺你，大家都想你死……”

    “你得罪了天皇貴胄，早晚要下地獄！”滿頭大汗地罵完，猙獰的一麵在死亡的威下暴殆盡。

    可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上的繩子倒是鬆了。

    付從一腳踹在蘇淮寧雙膝上，厲聲道：“大膽，竟敢當眾辱罵王妃！罪加一等。”

    撲通！

    蘇淮寧被迫跪在蘇染汐麵前，雙癱，腦子裏嗡嗡的一團，含恨看著：“你耍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臨死前的樣子真是猙獰可怖，醜態畢啊。”

    蘇染汐輕笑一聲，掃過目瞪口呆的眾人，“瞧瞧，這就是人心善的寧小姐，真是重新為大家定義了‘人、心善’這兩個詞。”

    眾人麵麵相覷，眼底的震驚如濃墨一般化不開。如果說剛剛還因為寧小姐的超級濾鏡，大多數人對這個刑架上的子產生了憐憫之……

    經曆了剛剛那一幕，濾鏡碎了一地。

    “你！你算計我，汐妹妹……”蘇淮寧心下不甘，麵上楚楚可憐，還想賣慘博同。

    蘇染汐突然俯掐著的下頜，“平日一口一個‘汐妹妹’的，你把姐妹深演繹得出神化，好得我都快信了……”

    諷刺一笑：“剛剛那一番‘臨死真言’才讓我意識到，姐姐心裏居然這麽盼著我死啊。”

    “我沒有！”蘇淮寧搖頭否認，怎麽都掙不開，憋得小臉鐵青。

    “你親口說的，這麽多耳朵都聽到了！”

    蘇染汐字字珠璣，“皇後想殺我，所以之前那幾次的刺殺，你是奉皇後娘娘之命對我下手，明麵上卻死不承認，到賣慘，甚至不惜欺騙王爺？”蘇淮寧淚一閃，弱又可憐：“我沒有賣慘，這些事梟哥哥都知道……”

    “那北蠻人想殺我？你怎麽知道的？”蘇染汐厲聲打斷，“蘇淮寧，塔慕是因為無意見過我真容，才將我當人擄走。”

    “那時候大家都以為戰王妃是個醜八怪，塔慕也不知道我的份，為什麽想殺我？你又為什麽知道北蠻人的想法？”

    “我……我隨口說的。”蘇淮寧看著眾人質疑的神，真的慌了神，“我剛剛以為自己要死了，才隨口詛咒，當不得真的。”

    “隨口詛咒就要拉天皇貴胄下水，誰給你的狗膽！”

    蘇染汐猛地一聲厲嗬，抓著蘇淮寧的領跟拎小崽子似的，疾言厲道，“除了皇後，我還得罪了哪位天皇貴胄！你說來聽聽？”

    “嘶！疼……”蘇淮寧腦子裏嗡嗡作響，自然不敢承認。

    要是暴了那人的份，必然死無葬之地。

    急之下，蘇淮寧隻得裝疼掙紮著推開蘇染汐，順勢滾落在地，一時不慎還磕了滿腦袋：“我胡說的，汐妹妹，你饒了我吧！”

    淚盈盈地蜷著：“梟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