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黛兒聞言,知道是裝不下去了,就扭的睜開了眼睛。
悄悄瞄了幾眼,見林文淵果然不在了,這才爬起來,抓著林傾暖的手臂搖晃,“暖暖,我真不是故意裝暈的。”
不過是中途醒來了而已。
后來,后來就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林傾暖忍住笑問,“其他地方疼嗎?”
雖然已經為把了脈,可還是不放心。
畢竟有些傷,是不能通過號脈查出來的。
于黛兒老實回道,“手臂和有些疼,不過沒大礙,就是被那個人摔到地上磕的。”
又了腦袋,“除了頭疼的有些厲害,其他地方沒什麼事。”
林傾暖一聽,便讓了衫,又仔細為檢查了一遍。
見手肘和膝蓋有些淤青,就又為上了藥。
期間,于黛兒也將事的經過同說了一遍。
林傾暖一聽,也有些后怕。
無奈看,“黛兒,你跟我出來做什麼,剛才多危險,若不是淵兒巧遇到,那個人豈不是就得逞了?”
為了林傾城?
想,大致已經猜到是誰了。
他還真是有膽子。
于黛兒吐吐舌頭,“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過也不后悔。
若是不出去,遭殃的可能就是暖暖了。
況且,還因此而得知了他的態度。
想到他剛才的話,的臉頓時又紅了,小聲問,“暖暖,他,是那個意思嗎?”
他沒明說,怕是多想。
林傾暖看了一眼,假裝聽不懂,“哪個意思?”
瞧著害的模樣,大致也知道是怎麼想的了。
于黛兒嗔了一眼,小臉紅撲撲的,“暖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暖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
就是故意的。
“那你呢?”林傾暖笑問,“你喜歡他嗎?”
看來淵兒不是一廂愿。
于黛兒低下頭,半響才小聲開口,“他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其實從江上把他救上來的時候,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時他傷重,可依舊是那麼好看。
只是,不敢多想。
“那不就了?”
林傾暖笑著看,“我們的黛兒這麼可,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見還是不敢相信的模樣,的手,“我那個傻弟弟怕嚇著你,他是疼惜你。”
“所以,就算為了他,你以后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能再讓自己傷。”
又看了眼的頭上的傷,殷切安頓,“下次就算去哪兒,也要帶著下人,不能自己一個人,知道嗎?”
今日若不是著急追,帶上個丫鬟,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于黛兒乖巧點頭,“我知道了,暖暖,你別擔心。”
林傾暖眸劃過揶揄之,“我不擔心,可有人擔心啊!”
想起剛才淵兒一臉張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淵兒長大了,會疼人了。
于黛兒的臉頓時更紅了,“你說什麼呢。”
“好了,我讓菱歌和翡翠幫你梳妝,我們先回大殿,”林傾暖沒再繼續逗。
眸沉了沉,“也該去算算賬了。”
敢有這個膽子暗算,就要有膽子承擔。
于黛兒重新裝扮好后,林傾暖就扶著出了門。
門外,林文淵看到于黛兒,剛要上前,想到禮節,又生生忍了下來。
于黛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及到他眸中的關切,臉上的溫度又高了些,低聲道,“文淵哥哥,你別擔心,我沒事。”
心里浮起幾分甜意。
原來,被喜歡的人如此疼惜著,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林文淵沒瞧出的不對,聽如此說,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嗓音不自覺有些溫,“那你小心一點。”
承乾殿。
楚皇更出來,回到座位上,還沒坐熱,就見云頊和蘇錦逸自外面回來了,還有寧家的那位二公子。
只是——
他手上怎麼提了個人,還穿著服?
殿中其他人見狀,也是一臉懵。
這寧二公子在做什麼?
寧國公雖然知道寧崢一般不會胡鬧,此刻也不得不輕咳出聲,“崢兒,你手上提著的是誰?”
怎麼就這麼把人給提進來了?
寧崢將那人往大殿上一扔,這才向楚皇回道,“皇上,這個人在皇宮行兇,被草民抓到了。”
行兇?
眾人心中一凜,頓時吃驚不已。
這是個朝廷命吧,怎麼這麼想不開,在皇宮行兇?
云頊和蘇錦逸回到座位,默契的暫時沒開口。
進來之前他們便已達一致,這件事讓于家出面,效果會更好。
畢竟于黛兒是了傷的,他抵賴不掉。
楚皇瞧了眼臉有些黑沉的云頊,試探著問,“他要行刺的是誰?”
難道是頊兒?
見蘇錦逸面也不大好看,他心里又嘀咕了。
不是頊兒,那就是蘇太子了?
不管是誰,這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想到此,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寧崢恭聲回道,“回皇上,他原本要謀害的人是我表妹,但因為認錯了人,結果誤傷了于小姐。”
說著,他將從那人手上奪下來的匕首呈上,“這是他的兇。”
楚皇讓李尚下去取上來。
“寧二爺的表妹?那不就是林三小姐嗎?”
“他膽子也太大了吧,連林三小姐也敢傷害?”
“還有于小姐,是于老將軍的孫,于大人的千金吧?”
眾人心里愈發奇怪了,這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
竟然想著去傷害林三小姐?
人家如今是欽定的太子妃,還是江夏國的公主,他也敢惦記?
更何況還誤傷了于府的小姐。
于府雖然不似寧國府顯赫,可于大人剛從侍郎調到史臺,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紅人,也是不能得罪的。
于元洲聽了,頓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于老夫人和于夫人也是一臉驚慌。
“黛兒傷了?”于元洲急切的問。
寧崢聽了,連忙開口解釋,“于大人不必著急,現在于小姐已被表弟救下,暖兒正在幫看傷。”
想到云頊剛才的吩咐,他約著,暖兒應是已和于小姐在一起了。
否則他若是單說淵兒,恐怕會讓人誤會。
于府的人聞言,臉上急稍褪,可心里還是擔憂不已。
黛兒傷了?
傷在哪兒了?
想著黛兒如今和暖兒姐弟在一起,暖兒又醫高明,他們這才勉強坐了下來。
楚皇也是驚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下了心底的疑問,沉聲向寧知書道,“寧丞相,你去看看,這個人是誰?”
不管是謀害誰,在皇宮行兇,都不可饒恕。
雖然他心里也納悶,以小丫頭如今的地位,好端端的,他招惹小丫頭做什麼?
寧知書應了聲是,就起走到那人邊。
寧崢很配合的一腳將他踢的翻了個個兒。
眾人:......
寧知書看了他一眼,低頭掃向那人。
待看到他的臉時,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臉上滿是淤青,腫的不樣子。
足足大了將近兩圈。
誰打的?
他不由又看了眼寧崢。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沖了?
寧崢及到自家二伯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
不過誤會就誤會了吧,左右淵兒打的,和他打的也沒什麼區別。
寧知書沒說什麼,他又仔細端詳了下那人,這才不確定的猜測,“好像是吏部王侍郎,王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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