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林傾暖就在屋子里窩了兩日,哪兒也沒去。
這兩日,除了研究蠱書,還空過問了紅門修建的進度。
紅櫻和紅栩也帶著剩余紅門的弟子進了京,至此,紅門總算是全部遷到了京城。
“門主,屬下約莫著,再有一個月的時間,紅門就會建。”紅柳恭聲稟道。
林傾暖微微點頭,淡笑開口,“我們總算有了自己的地方,不用再借住了。”
雖然玲瓏閣是云頊的,而且現在已和紅門合作,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紅棉笑著打趣,“左右玲瓏閣是太子殿下的,和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門主不必這麼著急。”
這些日子和林傾暖相的慣了,知道了林傾暖的脾,膽子也大了起來。
紅柳也跟著笑。
“一家人也不,”林傾暖用眸嗔,“紅門是紅門,玲瓏閣是玲瓏閣,你們抓時間練功,別被人家給小瞧了。”
又看著二人,認真道,“我已琢磨出一套劍法,等紅門建,我就傳授給你們,到時候由你們教給其他弟子,多一技傍總是好的,否則萬一功制,你們的袖功使不出來,容易被人所趁。”
紅棉和紅柳連忙應道,“是,門主,屬下遵命。”
“對了,晴兒怎麼樣了?”林傾暖想起回來后,還沒見過歐離晴呢,就關切的問。
一提起歐離晴,紅棉和紅柳頓時笑了。
紅柳回道,“晴姑娘很好,聽紅意說,歐宇寰想放狗咬晴姑娘,結果被晴姑娘將計就計,引到了歐離若的院子,歐離若差點被狗給咬死,若不是歐宇寰及時趕到,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聞言,林傾暖眸中也出淡淡的笑意。
前世和歐離若好,自然知道歐宇寰養的那兩條大狗,又龐大又兇猛,再加上歐宇寰的縱容,被它們咬死咬傷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
“不管怎樣,還是告訴晴兒,凡事要小心。”
晴兒和在林府的境差不多,歐亭,歐夫人,再加上歐宇寰和歐離若,的敵人不可謂不多。
紅棉笑道,“晴姑娘說了,讓門主放心,一定會讓歐府后院的火,燒得旺旺的。”
林傾暖勾,“如此甚好!”
紅棉和紅柳離開后,林傾暖剛要起去三房,外面就傳來了青墨的聲音。
林傾暖想著應該是關于林昭的消息,就將他喚了進來,沉聲問,“查的怎麼樣了?”
林昭這里如果能有突破,那真正陷害母親的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青墨回道,“小姐,屬下查過了,林昭和蘭王府這些年沒什麼聯系,云瑜好像一直看不上林昭的,所以也并未爭取過他的支持。”
林傾暖一聽,頓時失了。
不是蘭家,那又是誰?
而他既然和蘭家沒關系,當年又是通過誰拿到的考題?
見青墨還等著,想著暫時也沒什麼思路,就淡聲吩咐,“你先下去吧,有事的話,我會你。”
青墨應了聲,剛要退出去,想到什麼,又忽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林傾暖見他沒出去,眸訝異。
青墨遲疑了下,關切的問,“小姐,那個藥人的事,您查的怎麼樣了?”
聽他問起藥人,林傾暖就實話回答,“因為還差兩味藥,所以暫時擱置了,怎麼——”
笑著看他,“你有什麼線索?”
青墨偶一抬眸,不小心同的目對視上,他連忙垂下眼睛,“沒有,屬下只是問問。”
他問完,就又恭聲道,“小姐,屬下先告退了。”
林傾暖嗯了一聲,也帶著菱歌出了清芷苑。
到了三房,羅氏見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林寶珠有沒有消息。
見搖頭后,的神頓時失起來。
林傾暖有些不忍,就溫聲寬,“三嬸,您心里恐怕也能猜的出來,應是自己躲起來的,所以我找起來比較費勁。”
等了兩日,林寶珠還沒出現。
羅氏扯了扯角,“沒事,我明白,”掩去了眼底的擔憂,向林傾暖笑了笑,“三姑娘,我們還是趕快進去給老爺施針吧!”
林傾暖點點頭,就同進了林昛的房間。
已連著給林昛施了幾次針,林昛現在的氣明顯好了許多,臉雖然還有些蒼白,卻已不怎麼咳嗽了。
嫻的拿出銀針,又開始為他施針。
羅氏依舊陪伴在旁邊。
其實拋開林府,林傾暖是有些同羅氏的。
羅氏娘家貧苦,是以沖喜的方式被娶回林家的,一嫁進來,就面對一個常年纏綿病榻的夫君,幾乎沒過一日正常的日子。
可即便如此,也從未抱怨過什麼,而且據這兩日的觀察,羅氏對林昛很是關心,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
“珠兒呢?”林昛忽然問。
林傾暖抬頭,就撞上林昛的視線。
微微一愣,林昛這是在問?
剛想著要不要告訴他林寶珠失蹤的事,就見林昛的目又移向了羅氏。
羅氏似乎也有些懵,愣了一瞬,才勉強笑道,“老爺,珠兒在自己屋子里呢。”
聞言,林昛垂下眼睛,聲音聽著干的,沒什麼,“把過來。”
“老爺,”羅氏已經反應過來,連忙解釋,“珠兒子有些不舒服,所以——”
“把過來。”林昛又說了一句。
還是沒什麼別的,卻著幾分堅持。
林傾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見他低垂著頭,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表。
便又將目移到羅氏上。
羅氏的意思,明白。
林昛的現在剛好了一些,若是被他知道林寶珠失蹤了,恐怕他會不住打擊。
羅氏尷尬的笑了笑,“老爺,珠兒今日真的是子不舒服,等過兩日好了,我就讓過來,況且,”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林傾暖,“三姑娘施完針,還有別的事做,我們還是別耽誤時間了。”
一番話說的熨帖又不失妥當,林昛僵的臉慢慢松弛了下來。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林傾暖一眼,“三丫頭,麻煩你了。”
其實經過這幾日的相,林傾暖多多也覺到了林昛子的古怪。
約著,他應是常年躺在病床上,才會變得如此。
所以不在意的笑了笑,“三叔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說完,又低頭施針。
林昛忽而又抬頭,向羅氏道,“你去將我那個匣子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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