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怎麼樣?”林昭也怒了,“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就這麼狠心,難不真要為父死了你才甘心?”
雖然林昭只是假設,可秦姨娘聽到死兩個字,還是不由嚇出了一冷汗。
林傾暖見林昭擺明了是要護著秦姨娘了,眉宇間的冷意愈發濃重。
角勾出一抹凌厲,“既然父親不愿為兒做主,那兒便去只得京兆尹府告狀了。”
見林昭臉微變,冷冷一笑,下了眸底的譏誚,嗓音清冷,“秦姨娘勾結山賊,謀害嫡,我就不信,這大楚竟沒有人為我做主。”
說罷,再不看林昭一眼,轉便向菱歌吩咐,“我們去京兆尹府。”
“慢著——”林昭連忙開口,“我們林府的私事,還是不要驚府了。”
林傾暖腳步一頓,微微勾了勾。
秦姨娘一聽林昭似乎有了讓步的意思,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沒想到這一次不僅沒有扳倒林傾暖,反而連自己也陷了進去。
明明一切都已安排好,明明林傾暖這次幾乎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可為何還是如此輕易的便躲過了派去的人?
一個弱的閨閣子,即便是會些防的功夫,又怎麼可能躲得過山賊的包圍,還有專業殺手的攻擊?
不信。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暗衛的存在。
是他毀了所布置的一切。
秦姨娘極力讓自己靜下心來,若有所思的瞧了青墨一眼,心思微轉,驀的向林傾暖發難,“三小姐,你邊什麼時候有了暗衛,我怎麼不知道?我瞧這個人面容俊俏,恐怕不是暗衛那麼簡單吧,”
尖刻的冷笑,“是不是你趁機私會小人,被人撞破,這才反咬我——”
的話還沒說完,便驀的被一把冷劍指住了脖子,嚇得頓時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秦姨娘本意是要混淆視聽,將這一切都引到林傾暖上,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不想這個暗衛本就不給說話的機會。
青墨閑適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沉冷刺骨,“你若再敢說半個字,我保證你這個腦袋立刻就會離開你的。”
秦姨娘覺得此刻自己仿佛被置于冰窖,周寒冷刺骨。
哆哆嗦嗦的開口,“你竟然敢殺我?”
青墨將手中的劍毫不留的又往前送了一分,冷冷一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
秦姨娘頓時便不敢說話了,覺到脖子上那冰涼的什幾乎挨著的,仿佛一個不小心,便會輕易割斷的管。
脖子上淡淡的疼痛傳來,沖擊著的原本就已混沌不堪的大腦,讓愈發不敢輕舉妄,更不敢再胡說話。
圍觀的百姓也是屏聲靜氣,不敢多出聲,只是著秦姨娘的眼神,俱有些幸災樂禍,甚至希這暗衛能直接刺下去,將這個狠毒辣的姨娘給解決了。
林傾暖瞧著秦姨娘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脖子滲著淡紅,心里的怒意也散去了不。
這青墨,行事風格果然和云頊一樣的干脆利落。
林昭見青墨的劍幾乎要割破秦姨娘的嚨,頓時便急了,連著心底對林傾暖的那極淺的愧疚也瞬間消散。
他怒聲道,“即便你是寧國府的暗衛,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他晦的看了林傾暖一眼,“況且,誰能證明你就是寧國府派來的暗衛?”
這意思便是在附和秦姨娘的話了?
林傾暖眸中劃過一冷芒。
“老可以證明!”
林昭話音剛落,后面驀的傳來一道蒼老卻鏗鏘有力的聲音。
圍觀的百姓聞言,立刻回頭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只見一名氣質雍容、鶴發的老太太,臉上浮著薄薄的怒意,正被一名艷的夫人攙著,步態緩慢的走了過來。
林傾暖見了,臉上的冷意頓消,連忙迎了上去,“外祖母,您怎麼來了?”
又淺笑著向旁邊的婦頷首,乖巧開口,“三舅母。”
青墨見狀,利落的將劍收了回來,秦姨娘頓時松了口氣。
寧三夫人向林傾暖無奈一笑,“老太太不放心你,非要來瞧瞧。”
林傾暖上前攙上了寧老太君另一側的手臂,開口,“外祖母,您別擔心,我沒事的。”
這件小事,沒想著驚外祖母,不好,自己又怎麼忍心因為這些瑣事煩。
寧老太君不悅的瞥向了林昭,嗯哼出聲,“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我的外孫兒被欺負了這個樣子。”
林昭在寧老太君出現的時候,心里便有些打忐忑,此刻見寧老太君凌厲的眼神看了過來,神愈發拘謹,連忙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笑道,“老太君,您怎麼來了?”
寧老太君橫了他一眼,“怎麼,我為我外孫兒做主來了,不行麼?”
林昭連忙賠笑,“瞧您說的,暖暖也是我的兒,我又怎麼會為難。”
他是真沒想到寧老太君會突然出現。
寧老太君冷哼出聲,斜了他一眼,擺明了不相信。
林傾暖眸中劃過一冷笑,嘲諷的目自林昭上劃過。
有外祖母在,接下來的事便更好辦了。
秦姨娘也穩了穩心神,上前向寧老太君福行禮。
寧老太君睨了一眼,理都沒理,直接越過走向了林府大門。
秦姨娘被寧老太君給了個沒臉,臉頓時郁起來。
“暖兒,誰要害你,外祖母給你做主!”寧老太君在林府門口站定,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磕在地上,臉冷然,聲音凌厲。
林昭和秦姨娘聞言,臉愈發蒼白。
尤其是秦姨娘,額上更是滲出一層薄汗。
寧國府,便是一百個秦府加起來都惹不起。
林傾暖意有所指的瞟了秦姨娘一眼,見神愈發張,這才向寧老太君淺笑道,“外祖母,害我之人,已被我揪了出來,只是現在不大愿意認賬。”
驀的靠近寧老太君耳邊,小聲對寧老太君耳語,“不過外祖母不必擔心,暖兒自有辦法。”
寧老太君聽了的話,神微微一松,冷哼出聲,“左右有外祖母在,他們不敢將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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