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喜悅，爬上心坎。

“喂…林哥哥。”

澤安艷高照，新都此時卻被一場暴雨席卷。高樓矗進烏云，連刮過的風都彌漫灰。

林笙靠著辦公室的落地窗，白襯衫、深青長。手里夾的煙燒出一層細膩的灰。

“績出了嗎？”

“嗯，出了。”電話里，徐寫意的聲音不驕不躁，很舒服，“562分，發揮正常。”

大廈外線暗下去，林笙看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似乎欣地松了口氣。

他挑眉，在煙灰缸里撣掉煙灰。

這樣的關系，是很特殊。“想填哪個大學？”

徐寫意關上臥室的門，坐在書桌前，托腮繞著耳邊的頭發：“申大。”

“北原那個？”

“嗯，北原申濟大學，一直打算的那個。”

“那就好。”

徐寫意抿抿，聲音輕，“林哥哥這幾天忙嗎？我看天氣預報說，新都今天有雨……”

閃電劈開烏云，雷鳴里，暴雨噼啪地沖洗城市。

玻璃墻雨點布。

林笙的心，卻在彌漫著花香的晴天。

著煙，聽著徐寫意輕的音。他閉上眼，用舌尖品。

是屬于的甜膩，像五月槐花的蕊。

細，純潔，回味的微甜。

以前，林笙最喜歡煙和酒，因為會讓人上癮。但現在，他最喜歡的味道。因為更讓人上癮。

也許，是有點變態…

但從那天他親吻，信仰的教條早就廢除，他已經是禽了。

指間有灼燒，林笙才睜眼。雨天總讓他有點懶，舉起手指的作也懶散散的。

是香煙燒到了頭。

他看著干凈細膩的煙，想起了徐寫意的脖子……

“嗬。”

林笙笑著逸出最后一口煙氣。不能再聯想下去。

會很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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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號上午，高三學生返校填報志愿。

下校服，五班的學生尤其是一些生，變化不小。徐寫意盯著楊冰冰，那一頭染了栗的卷發。

“好看嗎？”手指推推耳邊的波浪，“日式自然卷！”

“呃……”

“嗯？”

在楊冰冰目迫下，徐寫意才僵地點了下頭：“……你本來就漂亮，怎麼都好看啊。”

這話把本來想吐槽的楊冰冰，哄得立馬笑嘻嘻。

摟著臉：“還是你最好！”

上午填完志愿，班上又理了些雜事，就散了。

中午。

徐寫意、楊冰冰和另外兩個玩得近的孩子約著去高街吃酸辣，逛街。

馬上各奔東西，心中難免傷，所以幾個孩一路聊著。

考試，未來，各種憧憬。

另兩個生去商場里找廁所，楊冰冰和徐寫意就坐在樹蔭下等。

楊冰冰喝著冰飲，看見徐寫意手里不知從何時開始幫拎著小提包：“我的徐徐啊，離開你我可怎麼習慣。”

一把徐寫意的臉蛋，“像你這麼賢惠的老婆，我上哪找。”

徐寫意推開的冰涼手指。

“你談的時候，可從沒想起我這個老婆。”

楊冰冰翻白眼，又忍不住笑，隨后又出一點傷，垂下眼。

徐寫意咬，后悔提到的事。

覺察的自責，楊冰冰又大大咧咧地笑著拍徐寫意，“干嘛出這個表啊，搞得我多可憐似的…我甩的他好吧。嘁！”

徐寫意抿抿，看得出楊冰冰難過，但自尊心很強，不喜歡被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個孩兒并肩坐在花壇邊，一時無話。

過了會兒，楊冰冰咬著吸管轉頭：“徐徐，你說要留在新都打暑期工啊，在哪兒啊？”

“谷林廣場的肯德基，就去年那個。”徐寫意說。

陳慧茹家不太和睦，夫妻倆總有□□味，又有個不聽話、癡迷網游的兒子，一天到晚吵。在旁邊看著也尷尬，就想干脆來新都打暑期工算了。

“可你住哪兒啊？”

楊冰冰分析著，“谷林廣場那片除經濟新區的寫字樓，就只有富人區了，那房租高到你就不要想了，打工的錢都不夠房租的。”

想到打算，徐寫意臉頰閃過一熱。“還沒想好…”

楊冰冰點著頭，過了會兒一頓，覺得不對：“張曉勵說沒想好我信，你會沒想好就來？”

門牙來回咬著吸管，盯。

徐寫意立刻汗發直。

“你、你林哥哥那兒？！”楊冰冰恍然大悟地驚聲，路人被嚇一跳。

徐寫意忙捂住，“喂~”

臉紅了紅，“你聲音那麼大要嚇死人啊~”

“才想起來你哥哥不就住那片小區。但是你……”楊冰冰連喝了好幾口冰飲，低聲，“你就跟他單獨一起住啊？”

意有所指。

徐寫意臉皮薄，雖然單純但明白指的哪方面。

“可我沒那麼多錢自己租房子，而且……之前在干媽家我們也一起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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