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考研,奚漫白天工作,晚上學習。
雖然疲累,每天過得充實而滿足。
進十二月份,氣溫一天天降下來,距離考試的日子也漸漸近了。
這天,臨近下班時間,奚漫在電腦桌前辦公,坐在對面的越曉俊道:“奚姐,關于尉的項目調查資料我已經整理好,剛才發送到您的郵箱了。”
“嗯,知道了。”奚漫打開郵箱,收到越曉俊發來的文件。
正點開翻看,越曉俊看過來:“奚姐,你這周末要考試了吧,加油啊,我看好你!”
奚漫微微一笑:“謝謝。”
提到臨近的研究生考試,之前一直信心滿滿,最近有些說不出的焦慮。
還有半個小時下班,奚漫工作有點做不進去,關掉了郵箱,思索一會兒,給莫沁發消息:【a大的金融專碩是自主命題,每年的分數線都很高,我會不會考不過?】
沁寶:【肯定能啊,我絕對相信你!】
奚漫:【我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張。】
沁寶:【你就是給自己的力太大了,這個時候你得轉移注意力,想辦法放松一下。】
奚漫:【我自己也知道,就是做什麼都提不起勁,老想著周末的考試。】
沁寶:【要不,我給你聊點八卦?】
奚漫:【你們娛樂圈的八卦?我平時不追星,好多明星都不認識。】
沁寶:【我也可以跟你說點我自己的。】
【一個月前,我干過一件事。】
奚漫:【?】
沁寶:【我有天晚上睡不著,去了酒吧,結果遇到了聞嘉至,我們倆當時好像都喝的有點多…………】
奚漫眼角了下,敲字的速度都變快了:【你這個省略號,是我想的那樣?】
沁寶:【昂】
奚漫:【!!!!!】
沁寶:【現在想想,是有點離譜。】
【他送我回家,也沒寒暄,話也沒怎麼說,但不知怎的突然就親上了,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奚漫直接被丟來的八卦給驚到:【年人的,原來是這樣的?】
沁寶:【哪有什麼?】
【大概是太久沒談,又喝了酒,所以眼神對上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有了反應,互相饞對方子。】
奚漫:【一個月前的事,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沁寶:【我之前不跟你說,主要是怕耽誤你考研,而且自己也有點凌。】
奚漫:【然后呢?】
【那晚之后,你倆有什麼進展?】
沁寶:【我倆沒有新的進展,事后他直接穿服走了,當晚沒留宿。】
【酒醒之后,他又去公寓找我,好像是想聊這事,我直接給堵回去了,讓他別放在心上,只是一時的激犯錯而已。如果他想要賠償,可以去聯系我的助理。】
【他當時臉有點難看,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面。】
“……”
看著莫沁發來的消息,奚漫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在輸框里不停打字又刪掉,最后問了一句:【你和他之間,你是怎麼考慮的?】
莫沁那邊隔了好久才回:【沒什麼考慮。】
【我現在事業蒸蒸日上,過得好的,沒想過再去吃回頭草。】
【我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深深喜歡過,也得到過,其實走到這一步稱不上后悔或者憾,當初的分開足夠說明我們倆不合適。】
【人嘛,還是得向前看。】
奚漫慨一聲:【我真的沒想到,剛分手的時候你哭那樣,好像過不去那道坎,如今還灑的。】
【果然一心搞事業的人,又自信,超酷!】
沁寶:【必須的!】
沁寶:【你也別想太多,這兩天放松放松,別給自己太大力,你肯定能考好的。】
正聊著,奚漫收到簡灼白的微信:【工作忙完了嗎?一起回家?】
奚漫看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陸續續收拾東西離開。
簡灼白一向是大忙人,今天這麼早奚漫意外的,回消息過去:【不加班?】
簡先生(我老公):【嗯。】
奚漫也工作不進去,微信上跟莫沁說一聲,索也收拾東西。
馬上要考試了,還是回去多看點書吧。
怕被同事發覺和簡灼白的關系,奚漫先拿著文件假裝去樓上找簡灼白匯報,之后跟他一起乘總裁專梯去地下車庫。
坐進后座,司機還沒起步,奚漫已經點開完,簡灼白指骨分明的手過來,奪了的手機。
奚漫下意識抬眼,看到他將手機熄屏,放進自己口袋。
視線掃過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簡灼白道:“你力太大了,把考試的事先放一放,今天不學習,讓大腦放空一下。”
簡灼白明顯覺到了近期的焦慮,晚上學到半夜,早上天不亮爬起來,睡不了幾個小時。
簡灼白捉住的手,著的手指:“一直神高度繃會出問題的,周六就考試了,調整一下狀態。”
奚漫也知道老這樣不行,最近看書的效率也低,便沒再要手機。
他手指的力道恰到好,每一都照顧到,奚漫放松地把脊背向后靠,閉上眼假寐。
算著時間應該到家了,車還沒停,奚漫狐疑地睜開眼才發現眼前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奚家那套郊外的別墅。
奚漫轉頭看向他:“不回家嗎?”
簡灼白道:“山茶花開了,不想去看看嗎?”
說起這個,奚漫想起來,如今正是山茶盛開的季節。
之前一直忙著工作和考研,都把這事給忘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山腳下,奚漫和簡灼白手牽手往山上走。
因為下班早,正好趕上沐浴最后的落日余暉,暖橘的暈下,山茶花的花瓣層層疊疊,像人致漂亮的紅裾。
穿越在山茶樹之間,空氣中彌漫著清香,奚漫心前所未有的舒暢。
“山茶盛開,我的生日也快到了。”蔥白手指撥弄著花瓣,忽然回轉來,歪頭看向簡灼白,“這可是我們在一起以后,我過的第一個生日,你打算送我點什麼?”
簡灼白笑著走過來:“這麼多山茶花,還不夠給你做生日禮嗎?”
“當然不夠。”奚漫說,“這些山茶花,我可以給你當做是向我求婚的誠意,生日禮我也要。”
簡灼白挑眉:“你怎麼知道我要求婚?莫非是心有靈犀?”
奚漫一怔,就那麼隨口一說,跟他開玩笑的。
他們的婚禮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只等考研結束,這個時候哪里還會在意求婚這種流程的東西?
正有些愣神,簡灼白在跟前單膝跪地,手上捧著一個古典致的金絨首飾盒,里面是一條紅寶石項鏈。
男人流暢的下頜微抬,黝黑的眼瞳看過來,一字一句地問:“奚漫,你愿意嫁給我嗎?”
奚漫大腦有片刻的空白,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整個人局促的:“證都領了,還非得走個過場嗎?”
簡灼白:“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做盡所有浪漫的事,我還沒有正式的跟你求過婚,應有的流程自然不能。”
即便他們錯過了許多年,告白,,求婚,婚禮……這些其他孩子都會擁有的東西,他也會一點一點為補足。
“你還沒回答,到底要不要嫁給我?”他看著,滿懷真摯與熱忱。
微風送來山茶的清香,奚漫淺淺勾,不假思索地點頭:“要!”
簡灼白笑著起,把寶石項鏈送到手上:“紅寶石,是不是與紅的山茶花更配?”
很大的一顆寶石,澤很漂亮,奚漫一看到它眼睛瞬間就被吸住了,眼底放,不釋手地把玩:“好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寶石。”
想到什麼,抬頭:“別人求婚都是送戒指,你還會創新的。”
“婚戒我們已經有了,這寶石項鏈可是我們的傳家寶。”
“傳家寶?”奚漫把玩的作不自覺小心翼翼。
剛才看著就覺得這項鏈來頭不小,即便在拍賣會上都很難遇見。
簡灼白道:“我祖母嫁給我祖父時有兩樣最珍貴的嫁妝,分別是這條紅寶石項鏈和一只白玉鐲子。我父母結婚后,祖母把這兩樣東西送給了我母親。”
“后來母親去世,我年紀小,這些一直被我哥保管著。前陣子我找他商量我們婚禮的事,哥把寶石項鏈拿了出來,說玉鐲他當初結婚時給了嫂子,這個留給你。”
聽完這些,奚漫趕把項鏈收起來,裝進包包,眉宇舒展著,一臉的輕松愉悅:“這麼有意義的東西,我得好好收著,以后說不定還能傳給我們的孩子。”
簡灼白角牽起散漫的弧度,眼眸微瞇:“都開始考慮孩子了?”
奚漫滯兩秒,不自然地偏頭:“我就是隨便說說。”
話音剛落,簡灼白上前兩步,將抵在樹上。
男人微微低頭,英俊利落的臉靠過來,溫熱的呼吸悉數灑在臉上。
余暉散去,周遭漸漸變得黯淡,他依稀看著懷中人白凈細的臉蛋,漆黑瞳底流著幽幽的星芒:“奚奚,要接吻嗎?”
奚漫睫簌簌了兩下,抬眼間,跟他毫不遮掩的熾熱目撞個正著。
他似乎只是想接個吻,但又好像并非如此簡單,把一切洶涌的愫都寫進眼底,出明目張膽的念。
這段時間奚漫總是學習到很晚,大概是怕打擾休息,簡灼白在兩人的親上一直很克制,有時候能清湯寡水好幾天。直到哪天實在忍不了,他才會不管不顧,著狠狠地來上兩次。
他忍的時候很能忍,可一旦吃到甜頭,就很難收手,奚漫哭求或者老公也毫不起作用,一定得發泄了才能罷休。
仔細算起來,兩人又接近一周沒那個了。奚漫早就索出經驗來,接吻最能挑起他的致。在這里接吻沒什麼,可萬一點燃了他最原始的沖,那無異于玩火。
可不想在這荒郊野外,發生什麼大尺度的事。
思索著,試探地跟他商量:“要不我們先回家?”
“恐怕不行。”他指腹掃過臉頰的,“今晚這地方,可是我心挑選的。”
“?”
奚漫眼皮跳了兩下,品酌著他的話。
他不會早就計劃著,想跟在這里做點什麼吧?
“欠了我這麼多天——”
男人手臂自然環住的腰,的嗓音里著幾分曖昧與繾綣:“寶貝,該還債了。”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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