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疼昏過去了。
只記得耳邊嗡嗡想的聲音,還有時凜冷冽低沉的嗓音,不知在對誰吩咐: “給解酒。”
“去做b超。”
“安排手。”
實在疼得不了,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朦朧,最后暈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時,頭頂是一片白天花板。
“你醒啦?” 耳邊傳來一道溫的聲,一個小護士的腦袋探了過來。
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林棉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在醫院病房里,昏迷前的記憶涌上腦海,最后似乎抓著時凜的手臂暈過去了。
左腹傳來陣陣疼痛,吸一口氣都疼,林棉垂眸往下看去,發現自己穿著病號服,左手背上扎著針管。
“我怎麼了?” “別,你剛做完手,要注意休養!”小護士摁住的手腕,不讓。
“手?” “是啊,你昨晚酗酒過度,引發了急胰腺炎和胃出,醫生們都不敢手,還是時醫生親自給你做的手呢。”
時醫生? 時凜? 林棉有些尷尬。
沒想到喝了幾杯酒而已,竟然引起這麼大的事故。
看了眼自己的是獨立病房,不皺眉:“我的醫療費……” “也是時醫生給你墊的,他現在是你的主治醫生,一會兒應該會過來查房。”
林棉躺在床上,虛弱的閉了閉眼睛。
既然都這樣了,索睡過去。
“叩叩叩——” 敲門聲從外面響起,林棉下意識看過去,病房門被推開,秦禮拎著一個果籃和鮮花走了進來。
“棉棉,你醒了,覺怎麼樣?” 林棉搖了搖頭:“我沒事,現在不疼了。”
秦禮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溫潤如玉的臉上滿是愧疚。
“早上時凜打電話跟我請假,說你飲酒過度胃出,還做了搶救手,我就匆匆趕過來了,對不起,我昨晚不該放任你喝酒的。”
林棉倒是沒覺得什麼,主安他。
“師傅,這不怪你,正常人也不會因為喝幾杯酒就胃出,是我太弱了。”
“唉,以后我還是要護著你,滴酒不沾。”
秦禮無奈地嘆。
正說著,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幾個穿白大褂的影浩浩走了進來,為首的就是時凜。
他穿白大褂,戴著口罩,只出一雙幽深如潭的眼睛。
骨節分明的手里著病歷本,后跟著一群年輕的面孔。
“查房。”
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秦禮看到他,還比較激:“時醫生啊,這次又多虧了你,不然棉棉的后果不堪設想,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時凜語氣依舊平淡冷漠。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干你們這行的還要去陪酒,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賣酒的,不是建房子的。”
秦禮尷尬的了鼻子:“確實是我的疏忽。”
時凜不再理會他,直接道:“我這里查房,不方便外人在場,請回避一下。”
秦禮看著他們這浩浩的一堆人,估計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只好跟林棉打招呼。
“棉棉,你先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好,師傅慢走。”
林棉乖巧的點頭。
等秦禮和小護士都離開了房間,時凜才站在林棉的床頭,把目落在林棉上。
四目相對,林棉有些心虛的扭過頭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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