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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奚漫睜開眼的時候, 床邊的地鋪已經被收起,屋里不見了簡灼白的影。
抻抻懶腰, 趿著拖鞋去洗漱。
換好服從樓上下來, 見張姨在廚房, 走過去。
恰好聽到張姨在里面打電話:“一把年紀了, 過什麼紀念日, 我工作都找到了,如今已經在上班了,就不去了……票買好了就退了, 行了我忙著呢,先不聊了。”
見張姨收了手機,奚漫進廚房:“張姨,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姨笑著看過來:“不是什麼大事, 就一個結婚紀念日, 你陳叔非要過,說出去旅游, 景點人多著呢, 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跟什麼流。”
“那也是陳叔的一番心意。”奚漫關切地問,“你們結婚多年了?”
張姨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三十年了。”
奚漫一驚:“三十年結婚紀念日, 那當然得慶祝啊, 是哪天?”
張姨:“明天。”
原本在張姨的計劃里, 等過完三十周年結婚紀念日, 再出來找工作, 和老伴訂了今天上午去云南的機票, 那是他們初遇的地方。
恰巧前陣子簡家打電話,說這邊要找阿姨。
畢竟是人,又有很多年的分,要是過了這個機會,后面就得找別家了。
張姨對這份工作很是心,直接便答應了下來,想著結婚紀念日不然就算了。
最后,也只能對不起老伴了。
奚漫看出了張姨的心思,還沒開口,簡灼白出去遛狗回來。
他穿著休閑的衛長,鼻梁拔,眉眼冷峻。
急忙走過去,把這事說給他聽。
簡灼白聽完有些意外,看向張姨:“這麼大事怎麼沒早點說?”
張姨不在意地笑:“這算什麼大事,二十五周年的時候也過了,沒什麼稀奇的。”
奚漫看得出來,張姨跟老公的一定很好:“二十五周年是銀婚,如今三十周年,是珍珠婚,應該慶祝的。這麼重要的日子,當然要和重要的人一起過。”
看向簡灼白,“要不就讓張姨去吧,等過完紀念日回來再上班。”
簡灼白點頭,跟張姨道:“給你放假幾天。”
張姨寵若驚,是真打算不去了,畢竟到這個年紀,還能找個好工作不容易,沒料到接個電話被奚漫聽到了:“這怎麼行呢?我還工作沒幾天……”
“晚上班幾天沒什麼要。”奚漫勸,“你們肯定計劃很久了,最后沒過節多可惜啊,去吧。”
張姨心里激,對著他們夫妻連連道謝:“那我就請假一周,一周后就回來,如果期間你們需要我提前回來,只管給我打電話。”
“行,快去收拾一下回家吧。”奚漫嘆了口氣,真心地道,“真羨慕你和陳叔。”
張姨老臉有些紅:“羨慕什麼呀,你們夫妻倆這麼好,以后也會有好多紀念日要過,到后面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奚漫下意識轉頭看向旁邊的簡灼白。
男人恰好看過來,深邃的眼眸凝睇著。
四目相對,奚漫不自在地看向別。
和簡灼白的婚姻,保質期只有一年,哪有機會慶祝什麼銀婚,珍珠婚。
張姨已經做好了早飯,幫忙端上餐桌,才離開。
奚漫和簡灼白相對而坐,彼此都有些沉默,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吃東西的細微聲響。
快吃完時,簡灼白問:“晚上我請你去外面吃?”
奚漫愣了下,道:“不去了吧,我自己在家簡單做點就行。”
低頭喝了兩口湯,猶豫片刻,又問他一句,“你要回來吃嗎?我可以多做點。”
聽說要做飯,簡灼白忙道:“我今晚剛好沒什麼應酬,應該可以早點回來。”
奚漫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早飯后,奚漫主把那些盤碟收拾起來,要去洗碗,簡灼白起跟上去,幫一起清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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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灼白去樓上換了西裝下來,奚漫在客廳里陪蜥蜴玩。
聽到靜,奚漫轉頭看他一眼,也沒說話,繼續拿著小玩逗蜥蜴。
張姨一走,好像安靜不,兩人瞬間回到了有點生疏的狀態。
簡灼白掃一眼腕表,接他去公司的司機還沒來,他過去在沙發上坐下,食指點著蜥蜴的頭,狀似不經意地問:“工作找的怎麼樣了,面試了幾家公司?”
奚漫剛捧著水杯喝一口,差點被嗆到。
想到前天去簡馳集團面試的事,有點心虛。
當初最后一個問題答出來之后,面試表怪異的。
而且這都第三天了,也沒再收到任何通知,八是沒戲。
這要是讓簡灼白知道去簡馳面試了,還被pass了,實在有失臉面。
奚漫佯裝淡定地把水杯放回茶幾,才不不慢地道:“你說工作啊?昨天面試了兩個,其中有一個覺還可以,就是距離稍微遠一些,我還在考慮,如果沒有更合適的,就選他們家了。”
簡灼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手機響起震。
司機過來接他了。
聽喻學名說,投資部招聘的初試環節已經全面結束。
既然沒去,簡灼白也不再強求。
看一眼還在震的電話,他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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