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醉仙樓,薛延知道了羅遠芳若是醉了會是什麼樣子,暈頭轉向,口無遮攔,最適合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種沒腦子的格倒是給薛延省了許多事。
把戲班子唱戲選在這一天,不是因著天氣晴好,而是這日是周諶與邱知府一起沿街出訪的日子。薛延花大價錢買通了邱時進邊的衙役,弄清楚了周諶這段時間在寧安的安排,故而心設計了這番好戲。
沒過一會,伙計匆匆從街的另一頭跑過來,與薛延附耳道,“掌柜的,周諶大人已經要過來了。”
薛延頷首,而后沖著后正在唱戲的“崔鶯鶯”使了個眼,后者瞧見,生生將要唱出的詞給改了口。
“碧云天,黃花地,東風破。一盞離愁。
孤單窗前自鬢頭,奄奄門后,人未走。月圓寂寞,舊地重游。”
這詞一出來,所有人都懵了。
崔鶯鶯站在臺上,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汗都要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雇戲班子的人要有這個要求,可既然收了錢,就必須得辦事。雖說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現在看著底下一片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薛延淡然站著,目掃向羅遠芳的方向,兩壺溫酒下肚,他早就腳踩棉花了。但聽著臺上這離譜的詞,他暈了一會,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氣得摔了酒壺,罵了句,“唱的屁嘞!”
說完,他三蹦兩蹦跳到臺上,又把崔鶯鶯和張生都趕下去,掐了個指型,悠悠將那段又給重唱了一遍。
不遠,周諶瞧見這邊的熱鬧景象,覺著有趣,偏頭與邱時進道,“邱大人,那邊唱著戲,咱們去瞧瞧?”
邱時進興味盎然,本點頭,但一眼就看見了臺上咿咿呀呀唱著的羅遠芳,心尖一跳,踉蹌著差點摔下去。
周諶是個人,怎麼能看不出他的異樣,他皺皺眉,扶起邱時進,關切問道,“臺上那位,是大人的人?”
邱時進哪里有臉承認,當即否定,“不,不認識!”
周諶笑了,“時間還早,待會的事不急著做,咱們先去聽一段。我瞧那個年輕人,唱得還蠻好。”
邱時進跟著尷尬地笑,“是蠻好,哈哈哈,哈哈哈。”
該看戲的人都來齊了,最彩的也要上演了。
羅遠芳是個唱戲的好手兒,再加上喝酒上頭,一勁將那段長亭送別給唱完了,瞬時便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真的崔鶯鶯和張生站在臺底下,賠笑賠得臉都有點僵。
羅遠芳被吹捧的一地往腦門上涌,那一瞬間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響當當的名角了。他笑著沖底下拱拱手,而后搖搖晃晃走了兩步,指著崔鶯鶯兩人道,“唱戲,便就好好唱戲,你連個詞兒都記不住,唱你娘的狗屁!這次爺高興,便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告了我老子,打斷你們倆的!”
演崔鶯鶯的那個畢竟是個兒家,被這麼一罵,險些哭出來。
臺底下有人看不過去,開口勸道,“羅老爺,天寒地凍的,誰都不容易,不就是錯了個詞嗎,算了算了。”
接著,便就有另一人站出來呵斥,“你可懂得什麼,羅老爺本就是這樣吹求疵,細致微的人,若不然怎麼才能將書讀得那樣好,還中了舉人!那可是舉人老爺,以后要做大的!”
話音落,又有好幾個人站起來,叭叭叭說了好一通,意思都差不多,說羅遠芳這里好那里好,活該就是當狀元的命。
薛延站在一邊,看著他找來的那群人舌燦蓮花將羅遠芳夸得飄飄然,似乎來一陣風就要飛上天了。
他了下,沖著站在另一端的男子微微點頭,那人領會,氣沉丹田,忽而吼了句,“哪兒來的那麼些馬屁,怕不都是這個不學無的東西給花錢買來的?你們一個個是聾了還是瞎了,臺上那人什麼樣子,你們就真的不知道嗎,每日科打諢,喝酒唱戲,說不準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還中了舉人,我呸!”
這一通罵下來,整條街都安靜了。
周諶微不可查地皺皺眉,往前走了步,想要聽得更清楚。邱時進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薛延將周諶的神盡收眼底,心中更有了些打算。
而臺上,羅遠芳已經擼起袖子與臺下那人吵了起來。他打架不會,但吵架卻厲害得很,而且葷素不忌,什麼渾話都敢往外罵,連“我要趕著我家的牛去日你家的祖宗”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聽得底下的姑娘家臉一陣一陣地紅。
周諶的臉更難看,舉人代表著的幾乎是讀書人的頂峰,是朝廷的面子,若是舉人犯錯,可以褫奪名號。
邱時進覺得他快要死了。
而那邊的吵架仍在繼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話趕著話往外說,到了最后都不過腦子了。
到了最后,男子說,“你瞧你那鄙的樣子,怎麼就中了解元呢?買來的吧,有那麼幾個臭錢!”
羅遠芳吼著,“我老子有錢有權,怎麼了,我不僅能買到舉人,以后還能買來狀元,到時候就將你全家筋剝骨,扔到油鍋里炸到脆八分后給我家的狗窩墊墻角!”
臺下本只是看熱鬧,但聽著了這話,一片嘩然。
薛延微微彎,果不其然,下一瞬便就聽見周諶的怒斥,“來人,把那個妄徒給我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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