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曉卿瞧著薛慕春:“你不怕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提到葉璋,對於一個母親而言,是一種挑釁嗎?還是你以為,你借著關心葉璋,我就能原諒你了?”
薛慕春垂下眼睫,華曉卿是見過的人中,最有權有勢的那個吧,但沒有到怕的程度。
淡笑了下道:“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們家的事,為什麽要怕你?葉璋在江城的時候,我的學生,也是玩得來的朋友。我關心他,隻是因為早些時候,華小姐突然帶人來將葉璋帶走,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因為幫了我的忙,被家裏人責罰。”
“現在華士親自前來,是我了解況的最好機會,我問一聲他是否安好,理所應當。”
華曉卿瞧著薛慕春:“好一張厲害的小。”
將了一口的煙隨手摁滅,懶懶散散的嫌起了眼皮,再度盯上了薛慕春,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
“我也不說別的,工作忙,沒時間跟你耗在這裏。”說著,頓了一下,“丫頭,以前你不知道葉璋的家世份,現在知道了,就該知道,你們不能在一起。這不是你是否離過婚,而是你嫁過徐自行。”
薛慕春張了張要說話,被華曉卿一個手勢阻止,淡聲道:“我不需要聽你的保證。我來,是葉璋鬧到我這裏來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出麵。”
的眸陡然淩厲了起來:“你知道,我是從徐家出來,再嫁了男人的。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接我的兒子,再跟徐家有關的人在一起。”
薛慕春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不管說什麽,在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眼裏,就是圖謀者。
笑了笑,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如果真的了,這不是曆史重演麽。”
“就算我對徐家有意見,也沒必要這麽做。”
華曉卿卻突然擰眉看著,似乎對這話覺得不舒服。輕咳了一聲,又板著臉說了起來。“既然你這麽識相了,我可以答應幫你離開M國,以此,作為換契約。”
所謂換契約,就是,薛慕春不能再跟葉璋見麵,而華曉卿可以幫離開。
薛慕春抿住,腦中浮現葉璋氣急敗壞,指著跳腳發脾氣的模樣,可是……的手指反複的在手機上推磨著。
沒有別的路了……
點頭同意了。
……
三天後,薛慕春一行人終於能踏上回江城的飛機。
徐自行得到消息後,悵然若失。
他原本打算,用薛慕春的那張孕檢單,修改一下日期給徐看,以此幫到。薛慕春欠了他的人,就不得不再跟他走到一起。
可寧願欠了葉家的,也不肯是他……
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裏悶得很,還是忍不住給薛慕春打了個電話。“為什麽?”
薛慕春對著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怔愣了下,過了會兒,也回了三個字:“不忍心。”
徐自行垂下手,看著前方從玩店出來的小男孩,心裏分不出是什麽滋味。
當年,他恨不擇手段,連一個死去的孩子也要利用。而現在,他同樣的打了那個孩子的主意。不同的是,在求一個清白,而他要的回到他邊。
……
薛慕春安然回到國,立即去見了尤珍,而白緋月也迫不及待的去找徐墨。
隻是到了徐墨家門口的時候,膽怯了,沒有摁他家門的碼鎖,也沒有摁門鈴。
在門口來回走著,不知道隔了那麽長的時間,見到他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
那麽傷他……
白緋月咬著,手指幾度摁在門鈴上,幾度收回手。
忽然,門就這麽打開了,白緋月的手懸在半空中,愣愣的看著那個溫又有點傻氣的男人。
張了張,過了幾秒,才著聲音他的名字:“徐……徐墨……”
然而徐墨的表十分冷淡,隻淡淡掃了一眼,淡聲道:“讓一讓。”
白緋月往旁邊站了下,徐墨拎著垃圾袋,徑直從側經過,朝電梯走去,再沒看一眼。
合上的門帶起來一陣風,砰的一聲,白緋月的頭發被那陣風吹。而的心,也被那一陣風吹涼,冷到了骨髓裏。
徐墨不理了。
“徐墨……”嗚咽著哭了起來,轉往電梯的方向看,卻見那男人頭也不回的進電梯,隻能在朦朧的淚眼中看著電梯門合上。
徐墨扔了垃圾,再回到樓上的時候,白緋月還在,靠著牆,低垂著腦袋。
他徑自走過,低頭摁門鎖碼,滴滴答答的聲音響了幾下,門打開。
他沒有邀請白緋月進去,當像是空氣一樣,順手就要帶上門。
“徐墨,對不起……”在門關上時,他聽到帶著泣的道歉。然而,他終是無於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再也不想做個守者,永遠都在原地等。
他也深刻知道了自己的無能,他做不了保護的男人。他不但自己做不了什麽,還讓自己的父母為他擔心被人嘲笑,影響醫院聲譽,不論是為人,還是為人子,亦或是事業,他一樣都沒做好。
這樣的人,他已經不起。
……
薛慕春從尤珍那裏回來,知道經過徐家與邵家的雙方聯手,已經把謝胥惹出來的風波完全了下去。仁安集團對於諾普的推廣運作,又重新啟。
薛慕春握著方向盤,微瞇了下眼睛,有種熱湧上來的。
再有一天,一切就將柳暗花明了……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了起來,瞥了一眼,接起藍牙耳機,徐自行低沉的聲音傳過來。“薛慕春……”
薛慕春微皺了下眉頭,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喝醉了。了一聲他的名字,男人卻隻是喃喃的說著他的話。
他說:“薛慕春,你沒良心……我為你做那麽多,我連M國都去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對我不公平……”
薛慕春開著車,沒有掛他的電話,聽他撒潑似的抱怨了很久,忽然有一道怯的孩聲音傳過來:“不好意思,徐先生他喝醉了,我讓他醒了以後再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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