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皺了皺眉，問道：“煤煤是什麼，很貴重嗎”

我解釋道：“煤也稱煤玉、黑寶，說來也算是一種寶石，此產在大煤田的下面，質輕堅韌、黝黑發亮、澤極強，很有玉質。不過，和一般的寶石如紅寶石、藍寶石、鉆石相比，煤并算不上很貴重。畢竟世界范圍的產量還是不的，一般市場上原石并不值錢，只有經過雕琢的藝品每克在百元上下”

“那這價值犯也不上殺人啊”老史搖著頭一臉不可思議道：“你說要是發現個鴿子蛋大鉆還值得爭一爭，玩命斗你死我活都，這煤一發現數量應該不吧，就算個人他也帶不出去啊”

馬富貴砸著牙花子擺手道：“不可能，我在武安礦上多年了，從沒聽說我們這有煤出現過。這玩意不會個出現，一出現肯定一大片，還至于玩命就算你拿到原石，還得加工呢”

我看了看王旭輝，剛才說道煤的時候他似乎緒很激。

王旭輝幽幽說道：“因為煤確實犯不上殺人，可是，煤中還有一個罕種，做煤鬼”

這我就沒聽說過了，不過看王旭輝的樣子，此似乎價值不菲。

“老旭，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堅持有什麼煤鬼啊，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馬富貴搖了搖頭，語氣中著一無奈，還有點鄙夷的味道

“太平廣記有云，煤鬼，煤之也，吞地氣，吐圣火；萬志記載，煤鬼，古石涅槃而生，重寒之癥，手握而康；竇世廣博也有記載，坤之下，為黑田，田中有怪，形似頑石，忽而變人，得之，與天同壽”王旭輝忽然滔滔不絕，雙眼盯馬富貴怒喝道：“古人都有記載，怎麼可能沒有此”

馬富貴被王旭輝滔滔不絕的氣勢嚇得連連擺手道：“好好好，你說有就有，行了吧真拿你沒辦法”

我忽然發現，忠厚溫和的王旭輝竟然也有如此咄咄人的時候。

我悄悄將馬富貴拉到一旁小聲問道：“王旭輝為什麼對煤鬼這事如此在意啊”

“嗨，這事啊，也真是老天爺戲弄了他”馬富貴嘆了口氣告訴我道：“老旭家是中醫世家，從他太爺爺那輩就是中醫，他又聰明，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將湯頭歌、四百味、藥歌賦學通了，十歲的時候經、傷寒雜病論這些著作都爛于心，甚至都能開方行醫了可這一年，家中發生了一點變故，他祖父懂，行醫的時候，不知道招惹了什麼雜還是什麼人，總之，中了寒癥。這不是一般的寒癥，是實打實的結冰。犯起病來，整個床上都是冰。見祖父日日苦，王旭輝便苦讀古書，最后從一本雜書的備注里知道了煤鬼這麼個東西。書中說，此正對此寒癥。”

“然后他便四搜羅這東西”

“那可不是他走遍了全國各地的煤田，就為了找到此。可是，古書里的東西，七分假，三分真，哪能那麼相信啊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不過途中倒是有個好得機遇，上了一位做懸壺老人的老頭，愿意收他為徒。他讓老頭救救自己的爺爺，那老頭算了算，說是他爺爺壽本來已盡，就是因為他的孝心，才多活了幾年了，讓他放手吧。王旭輝無奈之下

，只好隨老頭上了山，學習醫。可是后來不知道怎麼了，斷了一指頭跑了回來，又繼續尋找那煤鬼，就要證明此存在一直到老爺子去世，此也沒找到。周圍的人都說他瘋了，可是他就是堅持自己。這幾年總算是不去游走了，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啊，還在煤鬼上”

原來如此，說來王旭輝倒是一個有有義執著不棄的人。

“小羅師父，咱們什麼時候下井”正說著，王旭輝湊過來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執著的人，都瘋狂，我還真怕一個曠世醫才沉溺在里面。可是話說回來了，誰又能武斷地說，世間沒有煤鬼此呢

“這就下去，不過王哥，我有個請求”我笑著說道。

王旭輝一怔，口道：“您說”

我笑道：“不管咱們找得到找不到煤鬼，上來之后我想和你單純地切磋一下醫，你能答應我嗎”

王旭輝愣了愣，笑著點點頭道：“你這是怕我真瘋了啊好，我應了”

一聽說要下井，段鐵柱玩命的哀嚎，說什麼也不下去，寧可馬上蹲班房。馬富貴連哄帶嚇，我又答應給他十張符咒，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由于停產時間長了，再加上主管電力的李大能死了，所以，礦里的設備用電早就停了，只有安全燈線路還通著我們一人帶上了一個礦燈，順著人工升降梯費勁下到了礦下

說實話，一般人，初次到了幾十米的地下，都會有一種迫。想著自己上是幾十米后的巖層土層，都會有一種瀕死的。

由于停產，礦口的車軌上還停放著很多礦車，上面甚至連煤渣還沒傾倒，所以放眼之間很擁堵。不過，走了大概一里多，面前開始開闊起來。

“你們把人埋在哪了”一邊走著我朝段鐵柱問道。

由于地下寬度有限，人員只能拉一字。馬富貴為了讓我所有人聽見我說話，特意準備了擴音喇叭

“小先生，雖然你不是領導，這次行勝似領導，來，得用這玩意”馬富貴簡直就是馬屁，而且是個會辦事的馬屁

我笑著接了過來，打開開關，正要說話，話筒里突然傳來了魔的喊聲：“收破爛了哈，有舊電的賣，賣給，你賣不了吃虧，賣不了上當，收破爛了哈，不要破爛衫，不要塑膠娃娃，要叔伯書本，屁瓶罐，婆姨玻璃”

本來嚴肅的事，一瞬間所有人笑了場

正笑著，我忽然聽見一陣陣咀嚼聲，這聲音夾在笑聲中是那麼的清晰

我猛然關了開關，大喝道：“都別笑了”

所有人陡然收聲，就聽見黑乎乎的井巷里傳來了一聲聲“吧唧”、“吧唧”的吞咽聲

“老史”我汗豎了起來，輕輕召喚一聲。

老史將手里拎著的那個最強的探照燈朝井巷里一打，就看見一個猴子一般的聲影嗖的一下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了半截模糊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