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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詭醫》 第四百章 生豬肉

瘋了

瘋了可是一個很大的概念,神病和神經病、間歇歇斯底里理論上都可以說瘋了,但是三者有很大的區別。王旭輝作為一個醫生,僅僅告訴我一個人瘋了,這未免有些不專業

王旭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解釋道:“因為我只是聽說而已,等我去的時候,他們家吵得厲害,沒讓我進去,所以我也不好判斷這人到底是什麼況。”

原來如此。

“卜哥,我覺得這個段鐵柱可能是個突破口,在下井之前,有必要去看一看”蒼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世間所有的慘案原因無外乎三種,天災,人禍,天災加上人禍而人禍的概率遠遠大于天災,因為老天爺畢竟不缺錢不缺錢,可是人對這兩樣東西的追求卻是沒有盡頭的。

馬富貴讓那聾子司機開來了一輛小型班車,破破爛爛的,應該有些年頭了我們四個加上王旭輝、馬富貴和馬六一共一行八人。

“幾位,山里條件差了點,就這麼一輛載人多的車,將就將就”馬富貴朝我抱歉地說道。

我笑道:“有車就不錯了,哪有嫌棄的,走吧。”

剛一出院,汽車就被一大群工人攔住了。這些工人圍大半圈將車團團圍住,半數以上都著膀子,出紅黑塊,群地喊著馬富貴的名字

“看看說啥來啥,又鬧上了”馬富貴面尷尬,打開車窗喊道:“工人同志們,咱們要有覺悟,車上還有咱們魏總的貴賓,你們要照顧企業形象”

“什麼貴賓不貴賓的馬富貴你忽悠誰啊”一個帶頭的工人冷嘲熱諷道:“你實話告訴我們,礦上到底出啥事了還能不能開工了段鐵柱的耳朵是機打去了還是被臟東西咬去了別天天搞幾個和尚道士裝神弄鬼,我們都要養家糊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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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道士

“怎麼你們找過江湖士”老史問道。

馬富貴訕訕地點點頭道:“是這樣,工人天天鬧事,我也著急啊,魏總又不在,我只好在附近斷斷續續找了幾個和尚道士做了做法事。可是這些和尚道士不肯下到礦中去,只在地上又是焚香又是燒紙的,說是地下氣重。結果屁事沒管用,沒隔兩天王海生又出事了”

“馬富貴,停工補什麼時候發”

“這伙食天天水煮白菜,錢都進誰的口袋了”

“魏總是不是要賣礦我們怎麼辦”

工人越喊越兇,大有砸車的架勢。

馬富貴關上車窗,滿頭大汗不敢吭聲。

最終,王旭輝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工人們見了王旭輝總算安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王旭輝說了什麼,反正沒一會,所有人便把車道讓開了

“老旭,你沒答應他們什麼無禮條件吧我告訴你啊,這些人不能慣著”馬富貴見工人退了,又來了神氣,朝王旭輝問道。

王旭輝看了我一眼,鄭重道:“我沒說別的,我就告訴他們,五天之后,準時復工”

“就這他們就退了”阿雅驚訝道。

“這些人都不容易,但凡有出路的誰也不下煤窯,他們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都去我那看病,我一般都收費用或者干脆不收,照顧一下他們,所以他們多對我還算客氣一些。”

我知道王旭輝看我一眼的意思,這算是一種力,也算是一份鼓舞

下了山,沒一會就進了一個村子。

因為臨近礦區,到黑乎乎的,風一吹都是塵土。

馬六領著我們走街串巷到了一條泥濘的街,指著一戶快要攤掉的房子道:“這既是段鐵柱家”

“這麼破能住人嗎”老史口道。

馬六說:“段鐵柱是個,平時賺的那點工資都吃了喝了,

哪有錢蓋房子啊”

說是,可是我卻聽見里面吵吵鬧鬧,似乎有很多人

馬富貴親自去門,等了半天,才從門房探出一個腦袋大吼道:“砸什麼砸,找誰啊”

馬富貴面不悅,大聲道:“找段鐵柱,我們是礦上領導”

那人一聽,滿上怒臉變笑臉,打開了門房大門:“原來是領導啊,是不是我兄弟的補償款又下來了,這次給多

我掃了一眼,門房里放了一張圓桌,桌上攤著幾沓錢,略一數,大概有二十萬左右。算上剛才這人,一共三男三,一個個橫眉立目叉著腰正彼此喊著。

“別吵吵了,吵個甚嘞,沒見領導來了嗎”開門這人朝另外幾個人喊道:“既然二十萬三家沒法分,就先別分了,礦上這次來人還不再補償點加在一起再分”

“補什麼補補什麼補段鐵柱的事是律師和他親自敲定的,一次所有補加在一起二十萬,日后他要是還想上工,就做門衛,照拿一級工的錢,礦上還補什麼錢你們都是什麼人段鐵柱呢”馬富貴在比自己低一級別的人面前很有譜,臉一橫就開始數落

“原來不是給錢的啊那你們來做個甚”一聽沒有補,幾個人頓時翻了臉,大道:“我們是鐵柱的哥哥姐姐,既然沒錢,都給我出去”

幾個人說著就要朝外推我們,馬富貴忽然大喊一聲:“在一個試試,你們村長是我哥們,不要好好過日子了是嗎”

嚯,沒想到,提個村長就管事了,幾個人頓時老實下來

我也看明白了,弟弟是個,哥哥姐姐三家這是跑這分補償款來了。

“我上次來,就是他們把我趕出去的本來段鐵柱傷的時候我給開了不祛毒辟邪的藥,也不知道用了沒用。”王旭輝朝我小聲道。

有人說,要想看盡謀詭計就去城市,要想會世態炎涼就去農村,這話一針見

“我問你們呢段鐵柱呢你們分他的錢,他不在現場”馬富貴一拍桌子問道。

“在在屋呢說是想吃豬了,我這當姐姐的心疼他,給他買了二斤豬頭他一個,要這麼多錢干嘛。”一個人假模假樣地說道

“走,咱們進屋”馬富貴一臉嫌棄推開幾個人,徑直推門進了屋。

屋里很,還飄著一酸臭的味道,破爛鞋丟的到都是。灶臺分明是冷的,一群蟑螂見了人紛紛到了泥里。

“段鐵柱”馬富貴吆喝著,兩個屋都看了一遍,皺眉道:“人不在”一直跟他后的老史也朝我搖了搖頭,確實不在。

這就怪了,大門關著,他的哥哥姐姐說就在屋里,那人呢

“別特麼分那幾個大子兒了,段鐵柱人呢”馬富貴口,朝那幾個人質問道。

幾個人訕訕道:“就在屋里啊,問他話也不說,就死人一樣躺在那不就是個耳朵嘛,搞得神經兮兮的。”

“這是哥哥姐姐嗎真是極品”阿雅氣憤地嘀咕道。

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仔細聞一聞,這空氣中好像有莫名的腥味,而且的,好像有老鼠磨牙一般的聲音。

段鐵柱還在屋里

我四下看了看,連個像樣的柜子都沒有,要說能藏人的地,只有那床下面還有可能

“老史”我朝史剛使了個眼,兩人從兩側包抄過去。

“三,二,一”

默數三個數,我和老史同是發力,直接將那個破鐵床掀翻推到了一邊。

“嗷”地一聲,傳來一聲

就看見破床下佝僂著一個人,一手慌張地擋著。這人耳朵滲著濃,披頭散發,臉青的像個冬瓜,另一手正抱著一塊純膘的豬正在一口一口吞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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