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我說，我說”刀疤臉大汗淋漓，哭聲哀求道：“是我大哥殺的，拋尸的手法也是他教的”

“你大哥是誰”小姝冷聲繼續問道

“我大哥我大哥就是虎哥”

“一個豹，一個虎，你們沒名字嗎你們都特麼是禽對嗎說，他到底是誰”小姝呵斥道

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說“虎哥”，我倒是知道一位，那就是常大江邊的管家禿頭虎江洋。牛給我的資料里，江洋本就是道門出，深諳法，曾經也有大案在。說起來，常家和南城賭場關系切，上次打黑拳那次，江洋和這刀疤臉曾經同框，當時刀疤臉確實地位要比江洋矮了一頭，難道說，他所謂的虎哥，就是禿頭虎

“刀疤臉，你說的大哥，可是常家的江洋”我在一旁大聲問道。

刀疤臉怯懦地看了我兩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眼神中忽然冒出一兇，朝著小姝冷笑一聲道：“人死為鬼，鬼死為聻jiàn1，都是你我的，我讓你永黑暗”

這狗東西說著，手從自己脖子里掏了一把，手掌多了一道金燦燦的“七折辟邪符”。恐怕是平時壞事做得多了，才會掛這麼個東西吧。傳說“七折辟邪符”是殺戮極重的人才會佩戴的，在過去，只有劊子手和仵wu作、二皮匠2才帶這玩意，而且是左手桃木珠，右手七折符。

由此可見，壞人雖壞，貌似張牙舞爪，可其實骨子里也是怕的

這刀疤臉握著符紙就往小姝的眉心拍，我不冷笑一聲，一拍手臂，一道寒，離骨刀飛了出去。

這七把刀，雖然是治病的鬼醫刀，可是殺戮也不含糊，尤其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刀疤臉的手還揚在空中，可脖子上的已經飛濺進了云城河里

小姝驚魂未定，看著掉進水里的符咒，又轉頭看著我，小聲道：“鬼醫哥哥，你殺人了”

我也沒想到，自己突然就殺人了

我以為，我會擊敗他，懲罰他，報復他，拿他幫小姝出了所有的氣，然后讓他親口代罪證，丟到警察局去，可我真沒想到自己會殺人

不殺人一直是我的底線，醫者救人，殺人的手，還怎麼救人

可是反過來想，殺也就殺了，有些人，生而為畜，法律無奈和他，道德無奈和他，總該有人懲罰他

“鬼醫哥哥，馗會不會找你麻煩”小姝擔憂地問道

我淡然道：“找就找吧，人是我殺的，我認就是了”

說完，抬起頭，我看著小姝又說道：“放心，不管后面的人是不是禿頭虎，我都不會放過他”

小姝笑著點了點頭，可是眼淚卻又流了出來，哭著鼻子像個小屁孩一般忽然朝我跑了過來，使勁將我抱住了

“鬼醫哥哥，你說人為什麼要有生死，為什麼要有人鬼的差別，為什麼要知道疼啊”小姝頭哽咽，子發。

第一次見如此難過，即便是知道自己死去三周年永遠不能回的時候也沒這樣。

我就這麼抱著，像是抱著一團霧氣，若有若無，可是我能覺到溫暖，那是超越的溫度

只不過，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復仇的話題上問了這三個問題，直到后來我知道了原因，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后面的事按照我最開始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以歃刀浸畫符燃燒出烈焰，頃刻間將刀疤臉燒灰，吹進了河道里

然后我便原路返回，將刀疤臉的車依照往昔停在賭場外不遠。當然，至于那賤人和司機，我都已經提前做了理，用迷魂刀消除了他們這段時間的記憶。最后大搖大擺，穿過幾個胡同，換掉裳，再返回對面開上自己的車，回了別墅

這件事雖然算不上天無，ktv前的監控里甚至會有我帶著鴨舌帽的影，但是我料定不會掀起波瀾，我甚至猜測這賭場的主子都不會報警，因為和賭場的生意相比，刀疤臉就是個屁

唯一可能會有反應的，那就是禿頭虎江洋。此人手段高超，心思縝，一定不會對刀疤臉的消失坐視不管。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他就是刀疤臉口中的虎哥，那我一定會和他有一戰，而且此戰必勝

回到別墅，我剛停好車，發現家門口蹲著一個人影。

這影子五大三，探著肩，叼著煙，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你要說他是被頭強打了屁的熊二我都信

“卜爺”這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竟然是史剛。

這小子無比嚴肅，瞪眼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談談”

我一愣，差點嚇尿了，這小子不會是神探吧，我那邊剛理完，他就跑上家門堵我來了

“老史哥，你你要說什麼凡事你得想清楚，咱們可是兄弟”我還沒開口，就慌的結了

史剛一怔，點頭道：“對啊，正因為咱們是兄弟，所以我才先找你說啊”

一聽這話，我就更慌了，看來八真的敗了，老史這是不想和我直接攤牌，給我自首立功的機會呢

“老史，，我和你說說前后因果，聽完之后，你想咋理就咋理，不過我還是這句話，他們就該死”我搶著說道

老史擺手道：“你別說，你聽我說他們是該死，可是那也是制限制，沒辦法，所以我才想走出制嘛”

“他們還有制你也想走出制你和他們難道有什麼關系”我都傻了。

老史也蒙了，皺眉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是說，我遞辭職申請了。因為我想暫不發布供兒會結案報告，而是繼續追查鬼嬰的事和一號鬧翻了以后我就不吃飯了。沒了宿舍，沒了公車，沒了工資，我就是三無員，我可都靠你了”

我天，我差點氣背過氣兒去，差一點我都代了，誰知道他要和我說的是這事啊

“辭的好，辭的妙，辭的呱呱。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在旁邊看的”我長出一口氣，忙不迭說道

老史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咱們今兒晚上吃啥烤全羊還是烤豬那個阿雅小妮子在不在，我要和切磋切磋”

嗨你妹的，不僅把我這當飯店，還把我這當桑拿房了，你想點那個就點哪個說的大義凜然和制搞翻了，合著是惦記上那個黑辣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