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背誦西游記臺詞的里面，如來佛祖曾說過，“周天之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羽昆。”

雖然前半句里有個“人”字，但是，這個“人”并非凡人之意。

既然是“五仙”，那就是“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說白了，都是得道者，沒有人的事。人在哪呢人在“五蟲”里，“蠃鱗羽昆”，昆是昆蟲類，羽是鳥類，是類，鱗是魚類，還有一個“蠃蟲”，蠃做字講，也就是“人”，在佛祖看來，人和一般禽看來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沒的猴子。

既然人同屬五蟲，所以當水把頭說可以教我鱗蟲通靈的時候，我并沒有吃驚因為從剛才老頭的表現來看，庫中水族確實好像能和他通一般

“大爺，我愿意學，只不過我懷詭醫，說來也算是出自懸壺峰門下，不知道您這有沒有門戶之見若是您很介意這個，我絕不勉強”我誠懇地說道

老頭一笑，搖頭道：“何為門戶宵小自縛小天地也。天下法，本就源于天地五玄，哪是某一個人某一個派別自己的當然，你若學我法，也有條件，那便是要遵從天地道義，不能干那些蠅營狗茍的歹事。唉，說來許多年前倒也有個年輕人很有天賦，也在我這里學了一招半式，后來卻起了貪念，結果害的家破人亡，最后勉強做了個撈尸人，還壞了自己的運氣”

我忙不地點頭道：“大爺，您放心，我一定記住你今天的話”

老頭點點頭，指著茫茫水面幽幽說道：“萬有靈，這天地間，不僅人有靈魂，日月山河、樹木花鳥等無不有靈魂。靈魂有獨立，人死后會離人而去。而和人一樣，百諸蟲也是這樣，他們的魂魄會寄存于海洋、山谷、、植間。而且，人的靈魂與宇宙萬的靈魂是相通的，只要修為夠，就能彼此看見，甚至流。你且瞧著”

老頭說完，朝著水面凝神稍臾，彎下腰，又似側耳聆聽，好像有人在朝他傾訴一般

“小伙子，這顆水草下，有一條青鰍，它告訴我，有一只松樹淹死在了水下，而蟲魂則就落在了水草上。瞪大眼睛，仔細看”老頭說著，掬起半捧清水在我眼前一撒，隨手便將那可水草拔了起來

恍惚間，我竟然真的看見有一只松鼠的影子，隨著水草的拔出緩緩升起，消散在了空氣中

“看見了嗎”老頭回過頭朝我問道

“看見了，不過，鏡像并不真切，猶如幻境”我老實答道

老頭告訴我，這屬正常，因為我并沒有拜過這湖水，我能看見就已經不錯了

老頭繼續講道：“山有神，水有伯，大洋之伯可能是龍之家族，小河水伯可能為蛙魚之類，不過，要想學會鱗蟲通靈，那就必要有同樣的敬重之心現在我將兩套鱗蟲通靈咒給你，前者是鱗語咒，后者是敕令咒。前者用來和水族萬通，后者則用來咒令水族行事”

自從和方靜齋

學了鬼醫之之后，各種咒令對我來說并不難，輕松便能記憶下來

教完咒語，老頭又將祭拜河伯的十幾種方法一一告訴了我，其中最常用的便是祭法。當然，水域面積越大，祭拜河神的儀式和規模就越大

“小伙子，你都記住了”老頭有些驚訝

我耿直地點點頭道：“大爺，我都記住了”

“這可是我幾十年才一點點悟出的門道，你竟然幾十分鐘全都記下來了”老頭臉上的表說不出是欣還是艷羨

我尷尬一笑道：“大爺，我上學的時候學習績不好，數學還考過六分，估計是腦子尚未開發，今兒突然一用，竟然開了一點竅”

老頭哈哈一笑，不過兩眼卻打量在了我的左手上。

“你這手指是”

“天生的”我很平靜的說道。畢竟現在的我不像是以前了，以前只要別人在意我的六指，我就會覺得如芒在背，會有辱。可現在我知道，人之，之父母，得之天孕，一切都在造化。何況六指現在帶給我的更多的是榮耀和奇跡

“我自然知道是天生的的，好好的指頭，總不會是后接上去的”老頭幽默一笑道：“我是說，你的手指很特別，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游過泳嗎”

不會游泳，在老頭這覺得很不可能的一件事，可在我這卻是真的，從小到大，我洗澡的地方都是木盆、浴池，就從沒進過野湖河流，更別說什麼游泳了。就那幾下子狗刨，還是央求了大虎半天，最后趴在沙子堆上模擬練習學會的，至今還沒實踐過

“來，用祭法，你來祭河伯”老頭朝我笑道

這就開始實戰了嗎我還有點張

正當我也準備和他一樣，取肋下的時候，老頭卻搖頭道：“我用肋下是因為我上了年紀，左肋離心近，氣更濃，而你不用，你氣方剛，只管取手指就好，我看，就取那六指的吧”

我點點頭，依老頭的話，取了一點六指點在了水中，然后說了一通對河伯的贊禮之言

“看水中是什麼”老頭忽然驚呼一聲

我不敢遲疑，瞪著大眼睛趕近水邊張，誰知道此時后來風，我沒來得及回頭竟然被人一腳踢進了水中

我真的是嚇壞了，全一陣涼麻，拼了命的在水中掙扎著，心頭不升起恨意，究竟是誰襲了我

連灌了幾口水之后，我朝岸上一瞥，沒想到那水把頭老頭子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是您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怒吼道

老頭朝我嬉笑道：“年輕人，你不是說你不會游泳嗎可依老朽之見，你游的很不錯啊小伙子，去吧，記著，你若水，只看前，不要看后，這是我特意給你制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