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治療癲狂我有經驗,一方面有碧瑤的祝由,另外還有我的追魂針,所以我敢和這老頭賭上一局。
老史聽聞這個賭局有些猶豫,面向一號目難道:“恐怕這不合乎規矩。一般況下,在嫌疑人神志不清的時候,我們是不能提審的”
“史局,你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彭軒在一旁怪氣地說道:“既然是嫌疑人,自然應該以配合辦案為主,何況咱們這兩位是治病優先,要想取得線索的進展,不得讓他清醒過來說話嗎史局此刻有意作梗,不會是心中有什麼自己的考慮吧”
“彭軒,和我怪氣的,有話說話,別放空屁。我史剛行的正走的直,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有些人,蠅營狗茍,下作之極”
“你”彭軒被老史罵了個狗噴頭,還要還口,卻被一號一個咳嗽鎮住了
一號考慮了一下,對老史道:“史剛,特殊況,特殊對待,我覺得既然醫院的大夫對濟安平的病束手無策,不由由兩位試一試,早日取得線索的進展才是正道”
既然有了上級的首肯,老史也只好點點頭,命令局里的彪子和二胖將濟安平從醫院送了過來
濟安平被安排在了一樓的一個房間,有彪子二胖親自把手。
中山裝書朝我和白胡子老頭點頭道:“兩位,誰先來”
老頭看了看我,站起,客氣道:“小先生法造詣絕非常人能及,小老頭不才,倚老賣老一次,能不能我先開始”
既然人家主請求了,而且態度比剛才那幾位都客氣的多,我也不好說什麼,手示意他先來
老頭很講規矩,站在門前先是撣了撣袖,然后朝東方拜了拜。
中國傳統文化認為,佛教的藥師菩薩、道教的賜藥大仙以及人文藥祖神農都居住在東方,所以朝東而拜是老中醫的供神規矩
禮儀完畢,老頭這才推門進了去
眾人都在外面安靜地等著,蒼悄聲問我道:“羅先生,為什麼你不爭取先看呢如果他把濟安平治好了,那咱們豈不是輸了”
我不一笑道:“蒼老師,你別忘了,這場比試的局本來就是人家決定的,咱們不過是局人。從一開始咱們也沒打算做這個什麼偵察小組的員對不對既然如此,不管是誰,只要能讓濟安平醒過來開口,不就達到咱們最開始的目的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還是能勝則勝啊”阿雅接茬道:“你這人才不過二十歲,怎麼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實在無趣。你看看史警,據理力爭,剛才那個彭軒冷言冷語幾句,便被史警駁得啞口無言,這才是男人”
一聽此言,我和蒼相視一笑,這黑姑娘怕是喜歡上我的大史哥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兩個暴力狂要是在了一起,得為社會解決多暴力問題啊。
等了也就七八分鐘,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除了我和花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盯著門口
那白胡子老頭大汗淋漓,巍巍地走了出來,抬眼看了看我,落寞地攤了攤手
對面的幾個老頭頓時嘆息連連,碧瑤、阿雅則是興地手舞足蹈,本不理會老頭的一臉悲戚
“老啦,不中用了”老頭嘆了口氣,朝侍者問道:“有洗手間嗎我去臉”
看老頭的樣子,我的心里還有點難,在古代,醫者也算是匠人,而匠人都抵擋不住時代的拋棄
唯有花爺,放下茶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中醫不是越老法越嗎”
我沒來得及會花爺的意思,就被老史興地拉進了濟安平的房間
房間里燈有點暗,濟安平被警方用塑膠手銬以大字型拷在了床上。此刻濟安平臉蠟黃,閉著眼,像個死人一般一不
“濟安平,你還認識他嗎”老史端腔喝了一聲
濟安平睜開眼,茫然地看著我和老史,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我看見濟安平的眼仁上泛著一道,猶如赤虹貫日之景古經有言,灌青瞳,患者將亡。
按理來說,一個瘋子,越是被拷住不該是越反應激烈嗎再說了,不就是瘋癲嗎怎麼還到了要命的地步了
我心中有些困,趕上前切了切濟安平的脈搏,這孫子手溫正常,可是竟然沒有脈搏
“不對啊”我驚呼一聲,改人迎,沒想到濟安平竟然連脖脈都安靜無
我頓時心里一寒,再探呼吸,竟然也是氣息全無
“老史,不好了,人死了”
“怎麼會啊,你看,這貨的眼睛不還溜溜看著咱們呢”老史還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
“大壯牛,我說的是真的”我喝一聲,將老史的手放在了濟安平的鼻息之間
“我艸,這是怎麼回事”老史也慌了神,顧不上其他的了,俯就要人工呼吸
可我卻搖頭道:“沒用了,他失心了”
“失心正常啊,不是你說的嗎失心瘋就是癲狂啊”老史不明所以反問道
我無語了,大聲道:“我說的不是失心瘋,而是失心”
我猛地一把將濟安平的上扯了開,就看見濟安平的上用紅朱砂筆畫的滿滿都是符咒,心窩的位置卻塌陷進去了一個大坑
老史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是他那個白胡子老頭”
老史慌忙將門拉開,大聲吼道:“那老頭呢”
眾人不解,都沒理這茬,反而追問我治療的況
老史怒氣沖天,了口,大吼道:“都特麼聾了老子再問那個老頭子呢”
一眾人這才看出來老史臉難看極了,彪子結結道:“上二樓衛生間去了啊”
“媽了個子”老史怒罵道:“都給我上樓去,里里外外搜,把人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回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手腳,唯有我知道,這人八已經逃走了。
我愣了愣,趕開了眼,還好,這人是用咒封住了濟安平的魄,讓他看起來活著,其實已經人已經死了。不過,這樣一來,濟安平的三魂還在,審不只能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