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嬰還真是刁鉆惡毒,無所不用其極,我慌忙將碧瑤、蒼推到一邊,一閃,一個高踢將吊燈踢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吊燈砸在了墻壁上,將一大片黑陶人偶砸了碎末
那些破碎的人偶里頓時飄出了一個個幽浮不的魂影,看來這就是那些信徒奉上來的供兒亡靈了
鬼影越來越多,咿咿呀呀猶如兒學語的聲音在我們的耳旁環繞,符箓的火一滅,房間重新陷了黑暗里
“撲啦啦”
“撲啦啦”
就像是喜歡黑暗的冥蝶,沒了火讓這些鬼祟更加大膽,我覺無數個帶著氣流的鬼影正一點點朝我們包圍過來
“嘻嘻咯咯”那幾個鬼嬰無比得意,像是靈活的松樹在周圍跳來跳去。
“你們聽見小孩的聲音了嗎”老史小聲問道
“廢話,又不是聾子”我低聲道
老史補充道:“那你們覺到有東西在你們嗎”
我一愣,突然還真就覺黑暗里有個涼嗖嗖的小手進了我的懷里
“去你的”
我怒罵一聲,做了個三清指手印,朝著腹下一抓,就拎到一只綿綿冰凌凌的手臂,毫不猶豫,三清手印轉化為五雷掌印,啪的一聲一把甩了出去
“嗚嗷”
這小東西尖一聲,被五雷印擊的魂飛魄散去了
可是,顯然不是一個鬼影,碧瑤、蒼和老史也是驚連連,都被這些小雜碎們給纏住了
“隨我念凈神咒,保持形不”我朝三人大喝一聲,同時口中念道:“靈寶天尊,安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形。”
道經有云,凈神咒凈鎮煞,能使人部諸神歸位,潔凈,以召神靈,諸邪回避
三人聽了我的話,趕隨我口念咒語,等了片刻,我們四個就好像沐浴在了一縷紅中,那些小小的邪祟就再也近不得了
“卜爺,行啊,這咒語不錯,即好背又實用”老史道
“別扯淡,大家將這房間的窗簾都趕去掉,否則時間一長,戾氣匯聚,就算是凈神咒別一定能保證咱們的安全”
四個人各持一個方向,不管不顧,將那些黑陶俑全部雜碎,一面面窗簾被拉開,月斜照進了屋子。
所有的鬼影消失了,滿幾個青面鬼嬰狼狽逃上了樓
“我的天啊,這麼多陶俑,如果真的是一個陶俑一個供兒,那的有多死胎、墮胎和早殤的兒啊”碧瑤看著麻麻的黑陶俑,難以置信地說道
蒼也是一臉愕然,小聲唏噓道:“若全是死嬰也就罷了,就怕”
蒼沒說出口,其實也正是我們的擔心。就怕那些癲狂分子,淘不到死嬰、胎,就打那些正常孩子的主意。比如說馮營村的村民,還有我二姐他們這一撥人
“卜爺,這些黑陶人偶該怎麼理啊”老史皺眉道
“一個人偶就是一個亡靈,實在可惜先查案吧,事后將他們都請到寺院去,集中做個水陸法事”說完,我朝三人眨眨眼,指了指樓上
以我的猜測,阿雅現在可能已經落到敵手了,而濟安平就在上面
三人點點頭,直奔樓梯,不過房間過于空曠,雙腳踩在木
樓梯上發出了清脆的當當聲四個人一起走,就好像凌的馬蹄,響的人心慌
蒼皺了皺眉,小聲道,這麼上去,人家不知道咱們到了才怪
說罷目測了一下墻壁,一個加速,噠噠噠,三步起跳,踏著立柱一抓扶手,上了二樓。
“嘿,好玩”碧瑤輕輕一笑,隨其后,更狠,只用兩個步一個空中翻,也上了樓
老史咂了咂牙花子看著我道:“你嗎”
我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呢”
老史哼道:“廢話,你看見過大野牛會飛嗎”
兩個人彼此一聳肩,既然沒人的飄逸勁兒,只能熊瞎子進玉米地一般,墊著腳往上爬
等我倆上了樓的時候,蒼和碧瑤已經不見了,正前方只有一扇門虛掩著
“蒼,碧瑤”我輕聲喚了一聲
房間里傳來一聲的呼喊:“相公,你快來”
我和老史趕疾步跟上,一推門,眼前一片煙霧繚繞,正面一對蠟燭冒著藍,香火頭足有上百顆。神壇上并無供奉,可是下面卻恭敬地跪了一片人,八個孩子,四男四,都穿著大紅大綠的古代裝。正中間有三個黑人,其中為首的就是濟安平。另外剩下的三個人就是蒼、碧瑤和阿雅,這三個丫頭竟然也一臉虔誠地空地著前方
這場景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馮營村那些目呆滯的兒。可是,那些孩子是被洗腦了好久才那樣的,而蒼他們三個可是剛剛進來啊,濟安平有什麼本事能讓三哥有功夫、甚至蒼還有修為的人馬上癡迷進去的呢
“蒼,碧瑤,阿雅,你們起來”我怒喝一聲
三人微微回過頭,面帶著麻木耳朵笑容。碧瑤開口道:“相公,你看,那個寶寶多可啊”
寶寶
我冷眼看了看四周,只有先前那個幾個綠臉鬼嬰藏在角落里伺機而,哪有什麼可的寶寶
“警,你找我有事嗎”不等我說話,濟安平也不回頭,雙手合十冷聲問道
“濟安平,你大爺,你看看老子是誰,把他們都放了,你或許還有條活路”
濟安平緩緩回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我,忽然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你啊,我就說嘛,警察怎麼能找到我這呢怎麼樣,你二姐飛升了嗎”
飛升你媽
我怒喝一聲,抬腳一踢,將門口的一個小小香爐踹了過去
“大哥哥,你踢疼我了”
沒想到,那香爐盤旋了一圈,又落了回來,一個的團從香爐里慢慢鉆了出來,幽幽地說道
這團很特別,里面似乎有個妖艷的人臉,那人狡黠朝我一笑
一瞬間,我覺里的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住了,窒息的厲害,整個像極了秋風中晃的枯枝
這人的臉逐漸模糊,然后開始蛻變,一眨眼,臉已經不是臉,變了一張猩紅的泡,泡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里面像是有在來回晃,一個沒有鼻子和耳朵的嬰兒隔著胞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嗨,卜爺,你看那個寶寶太可了”邊的老史也突然魔怔了一樣朝屋里走去
“老史,回來”我剛要手去拉,眼前的這個胎嬰卻忽然暴怒起來,就將其大一張,滿口都是老鼠一樣的碎牙,猛地朝我一撲,羊水破裂,濺的到都是,一個乎乎的怪已經落在了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