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

這是厲霆夜此時此刻腦海里浮現的四個字。

他知道兒子是天才，聰明過人，沒想到還善用心機和手段。

利用爺爺的寵，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欺負自己的人趕走，並讓爺爺對自己的憐加倍。

厲霆夜一時間說不清心裡的覺。

只覺得兒子居然有點可怕。

他才5歲就有這樣的心機，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霆夜，軒軒今天會這樣被人說，還不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出高貴，和你世相當的母親。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被人看不起。」

說來說去，又是老生常談。

厲霆夜將紙條收起來，眉心，「媽，您想說什麼？」

姚金蘭握住他的手臂，「你上次回來不是說，跟許家的姑娘見面覺得不錯嗎？」

就是因為這樣，他媽才沒有繼續給他安排那些七八糟的相親。

「嗯，是，還可以。」

「既然還可以，最近你再把許家姑娘約出來見見啊。兩個人多見見，也能深一點，以後……」頓了下，姚金蘭怕說太多惹得兒子逆反，只說：「對以後什麼的也好。你說呢？」

嘆息一聲，厲霆夜抱抱姚金蘭，暫時妥協，「好了，媽，我心裡有數。嗯？」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

……

厲灝軒房間。

黃恩恩一看厲霆夜進來，馬上向他面前沖。

沖的太狠，腳下一，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撲去。

厲霆夜眼疾手快，蹙眉握住的肩膀，低斥：「幹什麼呢？冒冒失失的。」

黃恩恩吐吐舌，仰起臉問他：「你大哥和二姐真的搬走了？」

視線掃向正在專心致志拼樂高的兒子，厲霆夜「嗯」了一聲。

黃恩恩疑不解，「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搬出去啊？」

「這事你不用管了。」

還算是有默契，厲霆夜和厲灝軒都不打算讓黃恩恩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不想讓傷心。

黃恩恩卻說：「那他們能搬出去？我們是不是也能……」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霆夜一個眼刀制止。

撇撇，小聲嘟嚷，「我隨便說說嘛。隨便說說都不行，小氣。」

「你說什麼？」厲霆夜瞇起眼睛，神清冷：「大點聲。」

黃恩恩不傻，才不會大聲再說一次被他訓呢。

回到厲灝軒邊，乖乖窩起來，看兒子拼樂高。

呼嚕呼嚕兒子趴趴的****抬頭看自己，黃恩恩就對他著眼睛笑。

厲灝軒眼底全然的溫，看著他媽的眼神能夠膩出水。

厲霆夜走過去，在厲灝軒邊坐下。

厲灝軒抬頭看他爸，兩個人換了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不必多言。

真要計較起來，兒子也沒做錯什麼，而且，兒子這樣也算是幫了他的大忙。

他實在沒什麼不滿意的。

……

四九城，機場。

棒球外套，牛仔，頭戴鴨舌帽的男孩子從裡面出來，黃珊珊迎上去，張就訓斥：「你不好好在英國讀書，跑回來幹什麼！」

訓斥的人，正是應該在英國讀高中的弟弟，黃源。

黃源聳聳肩，勾住的肩膀，「姐，不要開口就罵我好嗎？你看見我不高興嗎？」

高興？

現在黃家什麼況了，哪裡高興的起來！

嘆口氣，黃珊珊推開黃源，「先上車吧。」

上了車，黃源摘下帽子，耙了粑自己頭髮，「爸媽知道我回來嗎？」

「還不知道。」黃珊珊啟車子，冷嗤：「他們要是知道，還不了你的皮！」

「嘖嘖，姐，你不要嚇唬我啊。」黃源蹙眉，「我不管，爸媽要是生氣你可要幫著我。英國那個鬼地方，我實在不想回去了！」

「你怎麼這麼任。」黃珊珊吼他，「爸媽還有我在你上給予多大希，你就不能好好讀書讓我們省心嗎！」

「姐？」

黃源沒想到黃珊珊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有點被嚇到了。

「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車子停在路邊，黃珊珊趴在方向盤上，忍不住哭起來。

一哭，黃源就徹底慌神了，四給翻找紙巾。

「姐，姐！你先別哭。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啊？」

揩了揩鼻涕，黃珊珊泣著，轉頭看著弟弟，「我們沒敢告訴你，黃家，黃家出事了。」

「啊，出事？咱家出什麼事了？！」

黃珊珊把事說了，黃源震驚。

「你說恩恩姐回來了，就在四九城？還有了個兒子，兒子他爸還是厲霆夜？WKing的總裁厲霆夜？」

點點頭，黃珊珊說，「源源，黃家出事，你也不可能獨善其。你知道的，黃家不能倒，要是倒了，我跟爸媽還有你，我們都沒辦法活下去的。」

黃源咬牙，看著他姐，「所以，你想我怎麼做？」

黃珊珊握住他的手，期待的看著他，「源源，之前你跟黃恩恩關係還算不錯。不如你去求求？」

「我……」

「源源！」

看黃源猶豫，黃珊珊立刻瞪眼，「你也是黃家的一員，不能什麼都不做吧。你真想看著黃家倒了是不是！你別忘了，你是黃家爺！你問問自己能過窮人的日子嗎？」

窮人的日子？

是想想，黃源就覺得不了了。

他肯定不能。

「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去求恩恩姐。」

「嗯，好，好。」

黃珊珊把黃恩恩的電話號碼給了黃源，讓他給黃恩恩打電話，約出來。

黃恩恩接到電話的時候，一頭霧水。

「黃源，黃源是誰？」

黃源已經從黃珊珊那裡聽說，黃恩恩失憶的事。

「恩恩姐，我是你弟弟。」

「弟弟，你真的是我弟弟？」

「是，恩恩姐，我剛從英國回來，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好，好。」黃恩恩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看黃源掛斷線，黃珊珊心急的追問，「怎麼樣？」

「恩恩姐答應出來了。」

聽黃源說完，黃珊珊眼神一暗，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姐。」拉住黃珊珊的手，黃源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恩恩姐？」

「我，我就不去了。源源，你見到黃恩恩，一定要好好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