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吃完飯就上床躺下了,今晚況特殊,是說什麼也睡不著的,他拿著王凌送來的手錶,視線就沒從秒針上離開過。
盯著秒針過日子,那種覺真是度秒如年啊。
終於熬到十一點,事到臨頭胡三反而不再激,緩慢起床,拿出藏在床下的陶罐放到膝蓋上用力一掰,功將陶罐掰數塊,找了一塊趁手的拿著走向帳外。
該死的漢軍,送飯時連只瓷碗都捨不得,給俘虜用的都是陶,而且每天檢查一遍生怕俘虜私藏,這個掏罐還是王凌藏起來的。
想想以前的生活,再對比下被俘后的生活,天壤之別啊。
不過王凌老頭私藏東西的本事是真厲害,糧食陶,需要的東西都能弄來,自己怎麼就沒這本事呢。
胡三剛出帳篷兩名守衛便迎了上來,語氣不善的吼道:「回去。」
胡三笑道:「別啊兄弟,我就出來上個廁所,夜壺那味太大了,待不住,通融通融。」
說著將王凌送給他的手錶遞了過去,兩名守衛眼中瞬間出貪婪芒。
手錶可是奢侈品,老值錢了。
「你竟敢藏私?」守衛呵斥的同時接過手錶,湊到一起低頭觀看,胡三等的就是此刻,眼中閃過一狠戾芒,雙手同時揮出向一,兩名守衛的腦袋狠狠撞在一起,當場留給撞懵了,胡三抓住頭盔上的紅櫻繼續撞,來回幾次守衛功暈了過去。
看押他的守衛可是銳,配置同樣良,一把鋼刀一把匕首,一把步槍一把手槍,奢侈的很。
胡三拔出匕首結果兩人,撿起手錶悠閑的帶在腕上,這才拿著武向附近的帳篷趕去。
他跟王凌不在同一個柵欄圈,此刻卻同樣發生暴,喊殺聲越來越大,胡三火速衝到箭樓下面,見箭樓上俘虜與漢軍已經撕打在一起,黑燈瞎火的沒敢開槍,只好順著箭樓爬上,用匕首輕鬆解決掉兩名哨兵,將武分給俘虜爬下箭樓,又爬上另一座箭樓,奪取箭樓后才殺下沖向遠。
衝鋒的同時問道:「咱們這誰領軍?」
火車跑得快全靠頭來帶,如此大的行豈能沒個領頭的。
俘虜答道:「這座營地主事的是胡車兒將軍。」
胡三笑道:「帶我去找他。」
與王凌那邊一樣,這邊也是多路同時行,進攻巡邏隊的同時衝進帳篷搶奪睡漢軍的武。
漢軍建了十幾個柵欄圈,本意是為將俘虜切割開來,省的他們人多鬧事,現在好了,心修建的柵欄反而了他們的阻礙。
三千多漢軍分佈在十幾個柵欄圈中,每個柵欄圈連三百人都不到,還有一半在睡覺,遇上這樣的暴兵力很是不足。
胡三帶著幾名俘虜沖向漢軍帳篷,剛到一座帳篷前就見胡車兒渾污的沖了出來。
兩人建安二年宛城之戰的時候就認識了,彼此又都姓胡很是悉,見面沒有多餘的話語,對視一眼直接向下一帳篷殺去。
帳篷早有俘虜先兩人一步沖,想趁漢軍睡的時候將其幹掉,但這是不可能的。
兩人進去一看,數名俘虜與漢軍正在大通鋪上扭打,二話不說直接加戰場,匕首手槍齊出,很快便將帳漢軍清理乾淨,然後火速離開沖向下一帳篷。
俘虜可不是剛放下鋤頭的普通百姓,而是經過專業訓練和戰爭洗禮的老兵,銳程度不比漢軍差半分,武在手誰來了都不怵,加上兵力佔優,很快便在胡三和胡車兒的率領下將營中漢軍肅清。
兩人一商量,帶兵趕往其他柵欄圈支援友軍,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等天亮便能結束戰鬥。
自助者天助也。
俘虜暴的同時,正北方向,一支百人左右的魏軍同樣火速往這邊趕,為首的正是陳瞎子。
陳瞎子奉命救援胡三,穿過封鎖線后晝伏夜出,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跋涉多日終於趕到赤壁附近,眼看離戰俘營不足十里,那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喊殺聲,還偶爾夾雜著槍聲。
陳瞎子命眾人停下,蹙眉問道:「什麼況?」
姜嚴疑的說道:「聽這靜不會是俘虜暴了吧?」
他帶的人不多,自然要優中選優了,山地師的旅長團長全部到場,其他人也都是班排級以上軍,陣容那是杠杠滴。
陳瞎子說道:「那還等什麼,火速前進,路上檢查兵,俘虜竟然暴了,這可真是意想不到。」
百餘人邁開雙火速向喊殺聲傳來的方向趕去,一小時不到便功衝到戰俘營前,見眼前一片混,連箭樓上都沒人鎮守,陳瞎子直接用手榴彈炸開柵欄沖了進去。
「跟我一起喊。」
營中混天又黑,本分不清敵我,陳瞎子鼓足中氣大聲吼道:「魏軍的兄弟們,我是山地師師長陳瞎子,奉陛下之命接應你們,隨我殺啊……」
百餘名山地師兵齊聲大吼,吼聲過嘈雜傳出好遠。
對數萬人的戰場來說,他這點人實在沒多大作用,宛如石頭落進大海,激不起多大水花。
但他的到來對雙方士氣的影響卻是致命的,俘虜得知朝廷沒有放棄他們,派人過來救援無不振,漢軍卻反之,本就被俘虜打的節節敗退,現在又來了援軍,誰心裡不泛虛?
關鍵是不清楚魏軍來了多援軍,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此消彼長之下漢軍崩潰的越發快速,沒等陳瞎子找到敵人就有人轉當了逃兵。
逃跑這種事最容易引起連鎖反應,漢軍紛紛放棄陣地逃離大營,俘虜不甘就此放走紛紛追擊。
不等追出大營,戰場又傳來一陣齊聲大吼。
「王將軍有令,窮寇莫追,所有人退回本陣防守……」
場面太過混,通訊只能靠吼,不過效果不錯,俘虜接到軍令紛紛退回。
陳瞎子則火速向吼聲傳來的方向趕去,想看看是哪位王將軍這麼厲害。
俘虜見他們穿著魏軍服飾,知道是援軍主讓開道路,任由陳瞎子帶人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混戰半天,許多柵欄都被推到,陳瞎子踩著倒下的柵欄進另一個柵欄圈,連過兩道柵欄就看見一群俘虜朝自己走來,為首的竟是軍需王凌。
王凌主管後勤,幾十萬大軍吃喝拉撒全在人家臉上看,陳瞎子自然打過道,而且每次都陪笑臉說好話,生怕他把山地師的資給扣了,對這位王家家主,他可悉的很,尚未靠近便熱的喊道:「老王,別來無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