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孫德,孫權再次背靠椅子陷沉思。
人貴有自知之明,看清別人容易看清自己卻很難,在這點上孫權就做的很好,他知道自己的境,也很清楚自己的目標。
如今魏漢劃江而治,天下再次形了楚漢爭雄的局面,任何妄圖上一腳的勢力都會被魏漢這兩個龐然大碾齏,孫權再自信也不敢保證能在他倆的夾中生存,所以他將目標定在了海外澳洲。
澳洲幾年前便被發現,新發現的土地朝廷自然要探測一番,數年來朝廷派了好幾波探險隊過去,試圖丈量清楚澳洲的面積,探查清楚上面的礦產人口,結果全都無功而返。
那片土地面積太大也太過蠻荒,三五人合抱的大樹比比皆是,毒蟲猛更是無數,探險隊十之八九全喪毒之口,倖存者雖然不多,卻也帶回了朝廷想要的消息。
消息有三,第一,澳洲領土廣袤不弱於中原和江南的總和,第二,澳洲資源非常富,煤炭鐵礦在地表隨手可撿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澳洲土地沃適合耕種,糧食才是發展的本,沒有糧食一切都是空談。
有領土有資源,澳洲便有了為強國的潛質,發展起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這點孫權清楚劉備也清楚,早就遷了數千百姓和幾十名畢業生過去,在澳洲海岸線建立村鎮,開墾良田慢慢發展,以南漢的國力,給劉備百八十年時間,絕對可以將澳洲打造堪比荊益揚的富庶大州,霜州沛州也是一樣,問題是好都被曹劉二人佔了別人怎麼活。
所以孫權毅然決然的投靠了曹,江南他不敢惦記,只希天下統一后曹能履行諾言,撥三十萬百姓及所需資讓他去澳洲發展,做大魏的藩屬也沒關係,秦朝先祖秦非子替周天子養馬獲得封地,起初連諸侯都算不上,後來不照樣一統天下,沒有秦非子的披荊斬棘,哪來始皇帝的橫掃六合。
孫家因為歷史留問題,很難獲得任何君王的重用,想有所作為只能另闢蹊徑,去別人看不上的地方茍延殘,猥瑣發展,為後世子孫奠定強國基礎。
劉備占著茅坑不拉屎,寧願將海外土地封著長草也不願分封諸侯,曹卻不同,曹家有曹洲有西域,甚至還有羅馬安息,看不上南洋土地,就算看得上也顧不上,只要自己立下足夠功勛,相信曹不會吝嗇賞賜,畢竟他要的也不多,只是一片海外荒地而已,又不是曹魏的腹心要地。
曹家父子一個比一個現實,想從他們口中搶食吃就必須拿出真本事,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價值,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助魏軍攻破江陵,只是誰可以被利用呢,萬一策反傅士仁失敗,自己如何在保住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幫助到魏軍?
孫權凝眉陷沉思。
卻說孫德,離開孫權后迅速將消息送到了城的錦衛探手裡,晚上宵不便行,探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沿著原路返回城外魏營。
曹與群臣商議一番,決定接孫權的建議策反傅士仁。
此人名不見經傳,以前從未被魏軍關注過,現在卻了攻破江陵的關鍵,曹對其自然格外重視,火速派人趕往廣,打探有關傅士仁的一切,同時命城錦衛試探的接傅士仁本人。
錦衛在江陵潛伏的探不,各行各業都有,好死不死的,潛伏在漢軍醫務營的一名探竟是傅士仁的主治醫生,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遞枕頭啊,錦衛很快展開行。
人貴有自知之明,傅士仁可沒有孫權的眼界和心,仗著自己是跟劉備從涿郡起兵的老人平時多有跋扈,連關羽這樣的軍中第一人都敢得罪,更何況其他同僚。
場上資歷高的老人看不起新職的小年輕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年輕人個顯明,能力突出,而老人只有資歷高一個優點的時候,雙方矛盾自然就產生了,哪個有能力有幹勁的年輕人喜歡這樣的老油條?
傅士仁就是這種人,能力平平卻喜歡仗著資歷指點年輕人,好像大漢沒他不行,如此行事自然被同僚排在外,他卻不知反思,遇事只知找借口往別人上推,別人不買賬心裡就不舒服,時間長了緒自然就積累多了。
生活中孫權那樣拎得清,目標明確的只是數,傅士仁之流才是大多數百姓該有的常態,無人關注的時候無所謂,混日子就行,現在被曹魏君臣盯上了,傅士仁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玩的過這群老狐貍。
曹等人很快便為傅士仁量打造了一個圈套,先派探與傅士仁接,從言語中打探他對劉備及邊同僚的態度,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進第二步,搜集傅士仁倒賣軍需,收賄賂的證據並舉報,的他在南漢無法立足。
無不貪,場之上像夏侯惇那樣兩袖清風的是數中的數,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的才是場常態,區別只在於貪的多寡而已,換句話說誰的屁都不幹凈,本經不住查。
傅士仁自然不可能是那數人,軍餉不敢剋扣其他事卻沒干,比如故意多報戰損,收賄賂謊報戰功,誣陷打同僚等,一抓一大把,本不用刻意調查。
罪證送去繡衛,還在養傷的傅士仁慌了,他知道自己人緣不好,關鍵時刻不會有人為他說,一旦查實必會丟罷職,用世不得翻,就算劉備想維護也擋不住大漢律法和悠悠眾口,自己完了。
明知結局卻無能為力,恐懼彷徨之際,錦衛探遞上了曹的橄欖枝,委婉的告訴他只要打開城門迎接魏軍進城,便封他為廣太守,讓他錦還鄉。
小人的慾最容易滿足,尤其是在毫無選擇的況下,一邊是深淵一邊是雲端,誰都知道怎麼選。
傅士仁掙扎一番,咬牙答應了曹的條件,並催促魏軍快點行,軍法不等人,他隨時可能被抓進大牢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耗子活的時間長了都會更何況人,傅士仁在劉備邊混了幾十年,軍中還是有一些親信的,他的親信全都隨他鎮守安瀾門,他雖因守城不利被杖責,職位卻沒剝奪,依然可以自由出安瀾門,很快便聯繫舊部打通關係,只等夜晚來臨便可打開城門迎接魏軍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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