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越下越大，櫻的臉越來越難看。

原來，這個最大的不僅僅是傾塵知道，寧水心也知道。

那麼今天若是死在這裡，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寧水心咬著牙道：「我只知道這或許是一個不可告人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斬釘截鐵，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說謊話。

但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傾塵都不在意。

只見微微轉眸，看向宋清寒道：「你呢，想好選誰了嗎？」

然而，宋清寒的所有注意力都不在這點上。

他依然深款款的看著傾塵，眉眼之間一片深。

「選吧。」冰冷的開口，不帶有一一毫的溫度。

良久，宋清寒自嘲一笑的開口道：「我選我自己。」

他那一往深的樣子，像極了傾塵才是那個負心人，而不是他。

「好吧！」傾塵聳了聳肩道：「既然你們三個人都……」

「不——」下一秒，寧水心陣前倒戈看著傾塵道：「我選王上！這樣應該算是兩個人的選擇了同一個了吧！」

「寧水心你閉——」櫻嘶吼一聲道：「王上對你如此厚，你竟然……」

「厚？」寧水心冷笑一聲，淚水一滴一滴便落了下來：「你倒是問一問他，他真的對我厚了嗎？王上你只要和水心說一句，你對我厚了。我立刻，就可以為了你去死……」

嫁給了宋清寒，這一生便是宋清寒的妻子。雖然貪生怕死，卻也做不出將自己的夫君推出去送死這件事。

可是眼下卻這麼做了……

宋清寒，真真正正的過他。以為，至他對也有那麼一點意。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沒過。」

這一刻，宋清寒突然變得格外直接了斷，再也沒有像從前一樣，為了自己的勢力，說著違心的言語。

他把他想說的，通通都說了。

「啊——」只見下一秒寧水心嘶聲力竭的怒吼一聲道：「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對你那樣好，你為什麼……你過嗎？」

從頭到尾，傾塵的神都很平靜，沒有一一毫的波瀾。

就像是替原主看一場戲，看一場他們自相殘殺的戲。

倒是不能說這場戲有多麼的好看，但卻看的很爽。

「或許不能用『過』二字吧。」宋清寒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因為也許還沒過……」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宋清寒這一番可謂是深如水的告白，傾塵的心覺得如此的可笑。

更多的大抵是嘲諷……

「宮殿是什麼聲音，誰在喧嘩？」

不知是哪位公公的聲音響起，傾塵眉心輕輕一蹙，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冷笑，抬起舞劍便砍下了寧水心的一雙手臂砍下道：「今日就先拿你一雙手，你想去告狀便告狀吧！」

「啊——————」一聲凄慘的聲音響起，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夜空。

音落，傾塵輕功一躍，直接翻牆離開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