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清寒和寧水心都相顧無言。

寧水心本以為可以利用這次出遊，拉進自己和宋清寒之間的關係，讓這個帝王不要對自己那麼冷漠。

可宋清寒一路上基本上都沒有同說什麼話，而是一路看著窗外。

貧瘠的山石，相似的風景，他都能看好久。

他寧可看這些沒有任何景的風景，也不願意多看一眼心打扮的，這是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

「王上需要毯子嗎？這一路走下去，似是越來越冷了。」寧水心的聲音很溫，細細的，彷彿在彈棉花一樣。

一般有男子聽見這樣細的聲音一定會招架不住，但宋清寒似是沒有這種覺。

他反倒是蹙了蹙眉道：「不必。」

清冷，果決，甚至帶有一不耐煩，不帶有一一毫的溫度。

寧水心怔了怔，眼前瞬間泛上了一抹霧氣，咬了咬，卻還是生生的將到了邊的話咽了下去，把所有的委屈都吞進肚子里。

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

就算的宋清寒的心裡有別的人又如何，那個人早已化作塵土，早已不復存在。

這個世界上已經用不都不存在『傾塵』三個字了，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慌，本無所畏懼。

馬車一路前行，寧水心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宋清寒說這話，但他幾乎都沒有搭理。

而是一直在看著外面，思緒似乎被一點點的拉走。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接近國，他越是有一種心悸的覺。

總覺得心深布滿了凄涼，但卻無釋放。

「王上，天已晚，前方積雪太深，太後行車勞頓，想要休息一宿。」

「好。」

悅來客棧。

由於地偏僻，客棧里並沒有多客人。

李公公本打算讓打發所有人離開，包下整間客棧，但卻被宋清寒制止了。

「風雪太大，這一宿在外面過並不安全。」宋清寒道：「不必如此，既是以如此份前往國，更不必可以鋪張。」

「是……王……老爺。」

換做是從前，宋清寒大抵不會做這樣的決定，但現在卻會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想變得更好一點。如果泉下有知，如果還看得見……

也許他也能變好，也許如果還活著的話，他對……會不一樣……

-

窗外一點點的下起大雪，寧水心輕輕敲了敲客棧房間的門：「王上睡下了嗎？臣妾擔心天氣過於寒冷，拿了……」

只聽門『嗞』的一聲打開，李公公走了出來道：「王上已經睡下了，娘娘還是請回吧。」

「這麼早就睡下了嗎？」

「是……」

寧水心拿著手中的暖爐，眉眼漸漸的沉了下去。

天氣很冷，的睫都泛著霜雪，可即便是這樣，都不如心到寒冷。

「那你讓王上好生休息，切勿多思。」

「娘娘慢走——」

寧水心轉過，微微頷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流回心裡。

也許這一生都要這樣在他邊度過，不過這樣也好，至還在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