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又為什麼一定要見我呢?」傾塵輕抬著某道:「宋枝枝,這我就有點看不懂你了。」
要求見,無論要說什麼,終究是被辱罷了。
如今天下已定,註定這一生一世都有容景的庇佑,註定一輩子寵。
「如今我已經虎落平,宋家的也全……咳咳咳……」說到這裡,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良久,方才將咳意強烈的控制下來繼續道:「宋家也全部都亡了,我撐到現在等你來見我,只是想說一件事。」
傾塵看著眼底的,微微愣了愣,有些驚訝。
「你……」沉了沉語氣,角勾勒起一抹輕嘲的笑容道:「你想要讓我放過祈夜?」
沉默,沉默,沉默……
一片沉默。
「這一生我都在為自己的家族而活,其實……其實我知道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宋枝枝的眼神變得和了些許,輕輕眨了眨道:「可是即便到了亡城的時候,我依然沒辦法忤逆我父親的意思,我依然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所以你是對他到了愧疚嗎?」
「不。」宋枝枝閉了閉眼,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很瘦,彷彿風輕輕一吹,就可以把吹倒。
傾塵以為不再說話,便轉走。
下一秒道:「因為我他,所有請你放過他。」
「呵呵……」傾塵不僅覺得有些可笑,搖了搖頭道:「你還真的不怎麼了解他呢。」
祈夜怎會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他要的是天下,犧牲的可以是所有的一切。
那是他心中的抱負,那是他用命去賭的東西。
「我是不了解他……」宋枝枝的語氣無比的自嘲,微微頷首道:「我只想他好好活著。」
良久,傾塵轉過,語氣冰冷如霜的說道:「我連你都不殺,你覺得我會殺他嗎?宋枝枝,或者才是最痛苦的事。」
音落,便從大步向前,再也沒有回頭。
祈國下雪了,容景撐著一把傘在大理寺門口等。
他知道沒帶傘,知道來了這裡。
「我們回去吧。」容景出手道:「膳房準備了銀耳蓮子趁熱喝。」
「好。」傾塵輕點了點頭道:「宋家便好好安葬了,各為其主,我不想你落人口實。」
自古君王上任,對其前朝足夠寬容,才可以得民心。
「朕只在乎你的想法。」容景了的頭道:「已經……」
「還沒,不過大概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嗯。」容景輕輕點了點頭道:「祈夜想見你一面,朕沒允。」
「不見。」傾塵挽過他的手道:「該說的話那天在城門前我已經都說過了,讓他離開吧!此生,永不復見。」
「好。」
「容景……」
「嗯?」
「我不想和銀耳蓮子,我想和冰鎮梅子。」
容景看著的眉眼,角勾勒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明日我們便出發回容國。」
朝著他輕笑,眼底彷彿能看出一朵花來。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人還是他。
一句話,甚至一個字,便能讀懂全部的心意。
「容景,有你在邊真好!」
「那請傾塵姑娘一輩子留在我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