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容國大軍一路向北,幾乎沒有到過什麼阻礙。
每一次遇到些許困難的時候,都有人獻上計策,並且都是安勝。
「朕最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容景披著黑的披風,眼底如化不開的濃墨。
安勝不太敢與他直視,低頭拱手道:「末將以為這的確是一個可以將他們打的措手不及的方法。」
「的確如此。」容景瞇了瞇道:「那便按照你說的做吧!」
「是,王上!」
三日後,容國大軍制祈國邊境,容景沒有毫的停留,直接將邊境的祈國士兵殺的片甲不留。
趁著對方未能完全緩過神來,一路高歌猛進。
由於安勝格外看重傾塵,因此專門給設立了一個單獨的帳篷,並且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傾塵言下之意是如此一來更好的夜觀星象,實際上是避免和容景的緣分太深,萬一遇見了就不好了。
雖然已經喬裝打扮了一番,但是敢保證,只要容景看到一個背影,就可以完全將認出來。
確定,一定以及非常肯定。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可卻是第一次踏祈國的土地。
著漫天星辰,不想起了當年原主替祈夜征戰四方的時候,回憶滿滿的湧腦海,那是極盡的悲涼。
彷彿只要多想那麼一刻,都有一種痛不生的覺。
那是原主傳遞給的緒,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強烈。
同一時間,祈國。
軍機。
祈夜的臉相當不好,一種軍機的大臣們紛紛獻策,卻又紛紛陷了格外的凝重。
「自從幾年前亡城一戰後,我們向來與容國相安無事,這一次為容國會如此堅決的朝著我們發兵,並且還是不遠萬里。」
「不遠萬里倒不是最讓人驚訝的事,最讓人驚訝的應該是這一次是容國的君王容景親自率兵。他以前,從未親自領兵過。」
「你們都在懼怕什麼?是我們祈國的兵馬不如他們還是如何?容景竟然敢不遠萬里親自率兵前來,我們便讓他有去無回!」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有擔憂的人,也有想要衝鋒陷陣的人。
祈夜微微瞇了瞇眼,的確有些擔心。
自他登基以來,祈國的部黨羽還沒有完全清除乾淨,這是讓他憂心的其一。
其二……
傾塵在亡城失蹤,至今沒有找到,他心中覺得不安。
明面上告訴自己,他的不安是來自於傾塵手中那張三十萬的兵符,可心卻有一種特別奇怪的覺。
這段時間他總是會夢到很多以前的場景,還是王宮最寵的公主,所有人都疼。
那時候的太子,那時候的其他王子,還有長公主……
似乎天生就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子,可有一天卻為了他披上了鎧甲,征戰四方。
祈夜在夢中覺到自己心的悸,還有那莫名窒息和心痛的覺。
他不是沒想過傾塵會在某一場戰役中死去,但他卻始終認為,只要還想要和他在一起,無論在怎麼困難都不會讓自己死去。
可這一次……已經失蹤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