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許菁功地將白紀勸了回去。
老實說,本就沒有指對方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消息,只是單純地尋個理由將他打發了。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他們的最后一次見面。
“白夫人不幸遭遇車禍,連人帶車落長江,唯一的兒子下落不明……”
許菁怔怔地看著電視屏幕上播報的新聞,滿臉都是震驚與錯愕。
謝小蘭走了過來,發現許菁面前的白粥不知何時被打翻,白皙的手指更是被燙得通紅。
謝小蘭的面一變,慌忙將許菁的手捧了起來,拿起紙巾快速拭。
“菁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
皺著眉頭,語氣略帶抱怨。
許菁沒有說話,只是目依然落在電視屏幕上。
謝小蘭幫拭完畢后,又細細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傷痕后,才松開了的手。
這時候,才注意到什麼,順著許菁的視線看去,面也不由得憂慮起來。
“不知道白怎麼樣了?”小聲地咕噥著。
許菁的小臉慢慢沉了下來,神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快速拿出手機,翻找出白紀的聯系方式,按下了撥號鍵。
然而,等待了將近一分鐘,一陣忙音響起。
許菁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臉也越來越難看。
一次又一次地撥打,不厭其煩,卻沒有聽到對方的任何聲音。
最終,許菁有些挫敗,將手機放了下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白紀確實失聯了。
按照公開的視頻監控來看,昨晚九點左右,白蘭駕駛著汽車以極快的速度沖破江邊護欄,落江中。
據悉,視頻中的車速幾乎達到了120碼以上。
所以,有的人說,白蘭可能是自殺。
因為,正常人不可能以這種速度行駛在公路上。
當然,也有人說,白蘭可能是醉酒駕車,所以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造了悲劇。
但是,在許菁看來,兩種都不可能。
首先,白蘭的事業蒸蒸日上,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
其次,白蘭一向做事嚴謹,不可能做出酒后駕車的糊涂事。
極其惜自己的羽翼,當然會注意在社會上的一言一行。
那麼,剩下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白蘭的死是有人故意而為!
想到這里,許菁的神便驟然一冷,小手越握越,指關節也因為太過用力而暗暗發白。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許菁的呼吸一窒,連忙去接。
只是看到屏幕上所顯示的號碼,的眸便不一暗。
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然而,電話那端并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回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許菁不輕嘆了口氣。
“找我有事嗎?”
很快,趙思夢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沒什麼事,就是無聊問問。”
許菁知道在為那天的事耿耿于懷,不由得主和了語氣。
“抱歉,那天是我說得太過了。我向你道歉。”
趙思夢有些訝異,“你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緒。”
趙思夢原以為還會和許菁僵持一會兒,沒想到對方道歉竟然這麼快。
如此一來,倒是不好和對方計較了。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確實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
頓了一下,又小心地問道,“那麼,我們能和好了嗎?”
許菁的眸驀地一暖,“當然。”
心結解開之后,趙思夢的語氣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好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和好,我就早和你聯系了!”
許菁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對了,你看到新聞了嗎?是關于白家的事……”
許菁角的笑意忽地一頓,眉眼也慢慢垂下了下來。
靜默了幾秒,緩緩了。
“我看到了。”
“那你怎麼樣?沒事吧?”
許菁輕輕一笑,“我能有什麼事?他們白家發生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是嗎?”
趙思夢稍稍一頓,又狐疑地問道,“那你的聲音怎麼有些發?”
許菁的神忽地一僵,也微微泛白。
將自己的所有緒都暗暗掩下,勉強從角扯出一抹笑意。
“我沒事,不用擔心。”
趙思夢輕嗯了一聲,“我就是怕你會多想,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許菁微微一怔,櫻慢慢抿將起來。
有時候,趙思夢的直覺真的出奇地敏銳。
不知道自己現在對白蘭抱有什麼樣的,但是,當聽到亡的消息時,心中的痛意卻不是在作假。
縱然對自己不好,縱然很偏心,但是終歸是生養自己的母親。
不管過了多久,年中關于的記憶都是那麼珍貴。
雖然短暫,但確實在自己的上投諸過意。
然而,如今,自己卻再也見不到了。
真的要從自己的世界里,永遠消失了……
許菁不知道后來趙思夢又說了些什麼,只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什麼也聽不清。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掛斷了電話。
翻看著手機,發現網上全是白蘭亡的消息。
雖然專業團隊第一時間就進行了打撈,但直到現在為止,依然是一無所獲。
恰巧昨晚又下了一場雪,江面結冰,氣溫驟降。
在這種況下,白蘭本不可能存活。
各大迫不及待地宣揚的死訊,利用離世的消息賺足了流量。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將鏡頭對準白家。
白家的那幾位叔伯聚在一起,滿臉痛,眼睛一個比也一個紅。
若不是知道他們與白蘭之間的關系,許菁可能真的以為他們是在為白蘭的死而傷心。
白巖是一位天生的演員,準確地找到了表演的時機。
他先是假模假樣地哭了一場,隨后又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找回白紀,讓姐姐在天之靈有個代。
之后,他便以事出突然,無人主持大局為由,宣布了自己暫代家主的消息。
就這樣,不過半日,白家易主,恒澤也落了對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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