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餡了?”
清晨,眾人坐在一起邊吃食邊商量。
“我們來的時候很小心,路上沒有留下什麽痕跡,而且除了地外沒到過別的東西。”
“不要著急,也許隻是對方還沒到而已。”
“我們誰也不知道二十年之期是哪天,萬一已經過了呢?”
“這不可能!如果二十年之期已經過了,六婆早就帶的兒來了仙雲臺,我們是不可能在平安鎮抓到的。要麽是我們找的地方不對,要麽是時間還沒到。”
“這他娘的,誰知道要等多久。萬一,還有好幾年,咱們總不能都耗在這吧?”
“那倒不至於,江總問過了,就是這幾天。可能我們還需要一些耐心......”
陳默思索著。
唐茉莉完全沒有參與討論,全程都在用自己的餅幹喂小地,像喂小狗一樣。
陳默看著小地,忽然眼睛一亮。
“對了,我們不知道仙雲臺在哪,這裏的原住民肯定知道啊!”陳默對著小地路出現笑意,“小兄弟,你知道仙雲臺在哪嗎?告訴我們的話,還有更多好吃的。”
小地歪了歪腦袋,似乎聽不懂仙雲臺是什麽。
其實,在它被陳默抓到的當時它還不懂人類的語言,經過一夜的‘學習’後才懂了一點,對很多詞匯還很陌生。
“神仙呆過的地方,一個圓圓的臺子,在懸崖邊上......”陳默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當他用手畫圓的時候,小地終於有了反應,它嚨震,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似乎在學人說話。
“你知道?”
大家都驚喜不已,紛紛圍著這個小東西。
“說清楚點,在哪?”
小地嚨震一會,用著非常稽的音調說:“天臺,村裏......”聲音像個孩子,聲氣的。
“你是說,仙雲臺在你們村裏?”
“村裏。”小地點點頭,然後像邀功一樣,張開,向他們要好吃的。
陳默獎勵了它一塊小餅幹,又問:“你們在村在哪裏?”
小地的吃完小餅幹,才用長滿青苔的小手,指了一個方向。
“什麽,懸崖?”
徐鋒大跌眼鏡,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小地指的方向正是山峰邊上,陡峭的懸崖。
“喂,小東西,你不是這麽狠吧!我們雖然綁了你,但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呼著,你居然想讓我們跳崖!”徐鋒很生氣。
小地卻仍是堅定的指著懸崖。
“或許,它說的是真的。”陳默若有所思,朝著懸崖走了過去。
“大哥,小心點啊!”徐鋒趕跟上去,“這小東西,畢竟是個妖怪,它的話不一定可信!”
“首先,我們沒有找錯地方,仙雲臺就在這座山上。可為何,我們到了這裏,卻見不到仙雲臺呢?”陳默站在懸崖邊上,任憑冰冷的山風吹拂臉頰,“既然是神仙呆過的地方,肯定非同一般,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普通的平臺。”
山風很大,卻刮不散懸崖邊上層層累積的雲海。
“仙雲臺,也許指的是雲層裏麵的臺子!”
“這!”徐鋒被驚到了,但他不得不承認,陳默的分析有道理。
“大哥,可是命隻有一次,我們該怎麽驗證啊?”
“這還不簡單?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陳默微微一笑,放出一道紙人,讓紙人邁步走出懸崖,踏上那厚厚的雲層。
紙人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但卻在剛剛踏上雲城的時候,腳就往下墜,直接穿了雲層,墜了下去。
“大哥!”徐鋒驚出一頭冷汗,“那小東西果然在騙我們!這玩意長的呆頭呆腦,實際上滿肚子的毒計啊!”
他氣壞了,握拳頭要給小地一點教訓,卻被唐茉莉攔著。
“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它是我的寵,你不許它!”
“大力士,你沒看到嗎?這小東西要害我們,它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要不大哥有紙人,我們輕信了它的話,現在全都掉下萬丈懸崖了!”徐鋒氣籲籲。
唐茉莉固執的搖頭:“萬一不是呢?弄清楚了再說!”
“你讓不讓?”徐鋒生氣了。
“我就不!”唐茉莉展開雙手。
眼見兩人又要掐起來,顧清影趕忙站到中間勸架:“行了行了!自己有什麽好吵的?徐鋒你也是,這件事我覺得茉莉是對的,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對地手,先弄清楚事實再說。”
徐鋒這才恨恨的鬆開手,但仍用戒備的目盯著小地。
唐茉莉一聲冷哼,就在小地邊坐下。
小地了兩人,似乎在思考發生了什麽。
陳默站懸崖邊上站了一會,又用一道紙人試探,紙人卻還是穿了雲層,墜懸崖。
他想了想,回到小地邊,蹲下來問道:“怎麽才能去你們的村裏?”
“路......”小地努力的組織語言,“路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要等路出來了,才能過去?”
“嗯!”小地使勁的點頭,然後開心的張開,陳默又賞了它一塊小餅幹。
“路什麽時候出來?”
“黑。”
“天黑以後?”
“嗯!”小地又點頭,張開,陳默賞了它最後一塊小餅幹。
它的小肚子又鼓了起來。
陳默笑著了它的腦袋,對眾人道:“看來,要等到晚上才能確定了。”
唐茉莉氣呼呼的瞪著徐鋒:“看吧,我就說它不會害人的!”
“晚上才能確定!現在斷定,為時尚早!”徐鋒不服氣。
又是一天漫長的等待。
日落西山。
天終於暗了下來。
長生門的人依然沒有出現。
陳默站在懸崖邊上。
夜晚的山風更冷了,如同一把刀子刮著眾人的臉頰。
厚厚的雲層在夜中沉沉浮浮,如同一團漆黑的雲海,看起來十分詭。
“路出現了嗎?”陳默轉頭看著被唐茉莉抱著的地。
“路!”小地出綠的小手,指著懸崖邊上。
眾人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卻沒有看到所謂的路出現在懸崖和雲層中間。
“路在哪裏?”
“路!”小地使勁的指著那個方向,似乎隻有它看得到。
陳默再次拿出紙人,讓紙人試探著朝小地指的方向邁出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