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的六婆在前麵巍巍的帶路,其他人輕手輕腳跟在後麵,快靠近樹的時候都停了下來。
六婆蒼老的一步一,搖搖晃晃的來到樹前。
須蠕,那顆白皙的人頭鑽了出來,輕輕的睜開眼睛。
“媽媽。”
看到六婆,出燦爛的笑容。
六婆抬起蒼老的手,在頭上了,看起來更加開心了,咯咯的笑起來。
“放鬆警惕了,我們過去試試?”調查員了額頭的汗水,張的道。
“不能過去太多人,就我們兩個去吧。”陳默讓徐鋒和唐茉莉在後麵盯著點,自己和調查員一起,試探著靠近人頭。
人頭正著母親的,臉上滿是笑容,對於兩人的到來沒有任何不快。
“趁現在,隻要能把頭下麵的管割掉,應該就能殺死它了。”調查員愈發張,小聲的對陳默說道。
“下麵的管?”陳默瞇了瞇眼睛,人頭和樹之間纏繞的很,幾乎是彼此不分,很難找到機會下手,“讓六婆來做,怎麽樣?”
“這,我覺不太靠譜......還是你去比較保險吧?”
陳默看著調查員:“你怎麽不去呢?”
“我之前試過被發現了,我怕記得我。萬一失手,大家就麻煩了,一個也逃不掉。”調查員擔憂的道。
“是嗎”陳默卻沒,不慌不忙的樣子,“你是如何被它發現的?”
“我,我拿刀的時候被它看到了。”調查員著汗回答,“你趕手吧,我怕這個六婆騙不了它太久。”
“不急,我還有一個問題。”陳默似笑非笑,手裏把玩著剪刀,“你,是如何認出我們的?”
“什麽意思?”調查員愣了愣。
“在你恢複儀式之前,你本不認識我們,你怎麽知道我們是門的人?”陳默目如矩的盯著他,他的冷汗越冒越多。
“咱們都是門的人,我知道你也不奇怪吧?”
“我們可不會自稱門。”陳默淡淡的冷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手去割那個人頭的脖子,它就會把我的壽吸走,對吧,六婆?”
話音一落,調查員臉大變。
“你,你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是那個老太婆?”
“你這招移形換影的辦法不錯,隻可惜你有一個太大的破綻。一睜眼,你就知道我們是誰,連半點疑問都沒有。這像一個意識剛剛清醒的人,才有的狀態嗎?歸還壽隻是一個幌子,你的本目的是借用調查員的避開死亡。可惜啊,你太著急了,一聽到我們要去殺了那顆人頭你就坐不住了。”
陳默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調查員整張臉都沉下來,雖然他的外表很年輕,但是那種神態隻有年邁的老人才會有。
“被你看出來又怎麽樣?你們已經到這來了,全都要死!”調查員鷙的笑了起來,那種神很可怕,就好像他的裏藏著一隻惡鬼,“乖兒,手吧。吸幹他們的壽!”
“媽媽!”人頭清脆的喊了一聲,眼睛是衝著調查員的,顯然它分得出誰是真正的媽媽。
剛才被紙人六婆,也隻是在演戲而已,為的就是把陳默騙到跟前。
“吸吧,吸幹他們!”調查員聲音變得蒼老起來,瘮人的笑著。
人頭眨了眨眼睛,目對準了陳默,天真燦爛的一笑,然後輕輕張開。
越長越大,竟然裂四瓣,如同一朵食人花。
管如同一條黑,冰冷的吸力像龍卷風似的從裏麵衝了出來。
“大哥,小心!”
徐鋒和唐茉莉幾乎在同一時間衝向陳默。
陳默淡淡擺手,不躲不閃,直接將剪刀朝著裂開的人頭拋了過去。
噗!
剪刀直接進了人頭裏麵,貫穿整團死死纏繞的樹,清脆的斷裂聲不斷響起。
“啊啊啊——”
人頭淒厲的慘著,四瓣激烈的抖,一團團黑的混合著不知道是什麽的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
“兒!”
調查員撲在人頭旁邊,雙手抖,卻不知道該怎麽救它。
“我的兒......”
調查員流下兩行淚,如同一頭發了瘋的母,不要命的撲向陳默。
“滾!”
已經趕了過來的唐茉莉,一腳將他踹開,還舉起大刀對著樹一頓砍。
到都是斷裂的須,烏黑的四濺,臭氣熏天。
人頭更的像了氣的氣球,飛快的癟了下去,隻剩皮塌塌的搭在頭骨上。
“你們不得好死!”
調查員紅了眼,嘶聲詛咒。
“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唐茉莉已經提著大刀,來到他的麵前了,如同死神一般。
“茉莉,留活口。”陳默抬了下手,“那到底是調查員的,把他帶回總部,也許能找到辦法救他。”
“哼!便宜你了!”唐茉莉冷哼著收刀。
徐鋒上去,把調查員捆了個結結實實,將其也堵上了。
陳默又丟了幾道驅邪符在樹中央,確定人頭徹底死亡,才和兩個隊友拎著被六婆附的調查員出了地。
然後,抓起六婆的,趕去養豬場和顧清影兩人匯合。
這時他們發現,樹林間七零八落倒著許多老年人,他們似乎沒有呼吸了。
本來就隻有一口氣吊著,這下六婆和人頭都死了,他們那口氣也就支撐不住了。
“別這麽不甘心,死亡也是一種解。”陳默一一上他們大睜著的眼睛,“來世找個好地方投胎!”
養豬場就在半山腰附近。
徐鋒帶路,三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說是養豬場,其實就是一排簡陋的平房。
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一惡臭。
顧清影和鍾楠都在豬場外麵,他們的旁是一群四肢著地,不停發出豬的人,有有瘦。
“顧醫生,辛苦你了。”
陳默一上去便道,顧清影最幹淨,讓守在這裏真是委屈了。
“沒事,我有這個。”顧清影手裏有藥,當不了臭氣的時候,就拿出藥聞一聞,“隻是我不知道怎麽救他們,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作為人的意識了。”
“麻煩已經解決了,我們先下去再說。”陳默擺擺手。
大家帶著所有人飛快的下山,到了河邊,終於可以一口氣。
哇哇哇!
漆黑的河水裏,鬼嬰冒出腦袋,發出刺耳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