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大山裏,一片死寂。
居然沒有半點蟲鳴鳥。
胖的中年人抬著陳默幾人來到半山腰,停在一座很大很氣派的墳墓前。
“六婆,人給您帶來了。”
中年人們將陳默幾人放到墳前,態度恭敬。
其他的老年人四肢著地,停在墳墓的四周,好像也很害怕的樣子。
“好。”
墳墓裏傳出一聲沙啞蒼老的回答。
接著,一隻枯瘦的手從墓碑後探出,穿著暗紅繡花唐裝的老人從後麵慢慢的爬出來,盤坐在墓碑前。
“那不是那個老壽星六婆嗎?”
“幕後主使居然是?”
跟在後麵不遠的徐鋒,無比震驚。
“我還以為是被迫的,沒想到,才是大boss啊!”
“大哥,咱們還等什麽?現在就抓人!”
陳默抬起頭手:“再等等,我想知道到底怎麽做。”
眾人耐著子,藏在樹叢中繼續觀察。
“你們都有功,不了你們的賞賜!”
六婆出沉的笑容,老手一抓,徐鋒的替便飛到他的手裏。
聳鼻子嗅聞一番,發出疑的聲音:“這家夥怎麽沒有壽?”
丟開徐鋒的替,又把另外幾個抓了過來,上上下下的仔細嗅聞了一遍,表變得極為難看。
“通通沒有壽!”
中年男人們臉一變,連忙彎著腰道:“六婆,是不是弄錯了?這幾個人是昨天才來的年輕人啊,看著活蹦跳的,怎會沒有壽呢?”
“肯定是那些老家夥害的?他們在茶水裏把墳頭土放的太多了!”
中年人們憤憤的瞪向趴在地上的老人。
老人們後退了下,出被冤枉的表,張著卻發不出聲音。
“不是墳頭土,也不是戲,是這些家夥本來就沒有壽命!”六婆沉的開口,渾濁的眼珠轉,向四周,“奇怪,一個人沒有壽命也就算了,怎會一群人全都沒有?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之事,難道......”
瞇起眼睛,兩隻老手突然用力,抓著一個人狠狠一撕。
嘶啦——
紙人替被撕了兩半。
“果然是假的!”六婆的老臉更加難看了。
“啊?”
中年人們麵麵相覷。
“我明明白白看著他們上樓睡覺,人也是我親手捆的,咋變假的了?”旅館老板更是滿頭霧水。
“到茬了。”六婆深深吸了口氣,神有些懊惱,“他們能用紙人做替,顯然知道我們的計劃,一定悄悄跟過來了。”
接著,向來時的路,幽幽開口:“出來吧。”
陳默幾人從黑暗走出,冷冷的著他們。
胖的中年人臉大變,從腰間出一把把鋒利的殺豬刀。
“想來幾位都不是普通人,多有得罪,抱歉。”六婆卻示意他們把刀收回,對著陳默幾人拱一拱手,“還請幾位行個方便,我放你們離開,你們就當無事發生。”
“說的輕鬆,又是墳頭土又是戲的擺明了要我們的命,就這麽算了,豈不便宜了你們?”徐鋒立刻冷哼。
“你們此時不是平安無事嗎?既然無事,又何來要命一說?”六婆淡淡道,“大家都是修道中人,明白修行不易,我六婆也隻是想多活幾年而已。何必針鋒相對,你們自行離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多活幾年,就要拿走別人的命?你咋那麽大臉呢!”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六婆拉下臉來,“此地是我的地盤,你們糾纏不放,最終討不到好果子吃!”
“我們是來找人的。”陳默發話了。
“哦?”六婆看著他。
“我們的朋友在這裏失蹤,我們是為了找他才過來的,隻要你們能把他出來,我們可以考慮井水不犯河水。”
“什麽朋友?何時到的?”
“前兩日,一個年輕人,平頭。”
六婆想了一下,似乎有印象,但表有些怪異,看向那些胖的中年男人,低聲詢問:“人還在嗎?”
“還在的,那家夥還沒喂胖。”
六婆略鬆一口氣,點點頭,大聲對陳默道:“好,我放了他!你們找到人,立刻離開,也不能對外提起此事。”
“可以。”陳默點頭,“先把人出來,我們要的是活人!”
“沒問題。”六婆對胖的中年人做了個手勢,中年人點點頭,把殺豬刀別在腰間,匆匆的朝山腰另一邊走去。
不多時,他們就押著一個人回來了。
此人滿汙漬,臭氣熏天,表也是癡癡傻傻的。
“是他吧?”六婆看著陳默問。
陳默對比了下失蹤的調查員照片,點頭:“是他!”
六婆擺手,中年人把這個渾髒汙的人推到他們這邊。
那人流著口水,裏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像人反而像一頭豬。
陳默幾人對視一眼,心往下沉。
“帶上你們的人,馬上走!”六婆催促道。
“我們要的是活人!”陳默聲音變得冰冷,的盯著六婆,那目讓六婆後背發涼。
“人是活的!怎麽,你們想耍賴?”六婆皺眉,老眼出兇。
四周的中年人們紛紛出鋒利的殺豬刀,一個個表不善。
“我說的是活人,而不是牲口!”剪刀已經握在陳默的手中,“你們對他做了什麽?對那些無辜的年輕人做了什麽?”
“別人的事,與你何幹?”六婆冷笑起來,“這天底下,都是人人為幾的自私鬼!你們裝什麽好人!”
“我們確實不是什麽好人。”陳默突然笑了一下,“所以,我們不會留手!你們會為自己的惡,付出該有的代價!”
“茉莉!”
“終於能手了!”
唐茉莉一副要憋壞了的表,鏘的一聲出鬼頭大刀。
淩厲的殺氣噴湧而出,瞬間衝的四周的樹木激烈的左搖右晃。
持著殺豬刀的中年男人們頓時臉大變,但他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唐茉莉已經衝上去了。
“我也要教訓教訓你這個老妖婆!”徐鋒也提著魯班尺衝向六婆。
六婆瞇起眼睛,對著他手一指。
一死氣像毒蛇般從的指間冒出,撲向徐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