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老板的房門。

    徐鋒掏出一鐵，進鎖眼鼓搗幾下，鎖就開了。

    唯一要注意的是，卷簾門開關的時候很容易有聲，要十分小心，不能吵到老板。

    徐鋒抓著把手，一點點的把卷簾門往上拉，盡量不弄出一點聲音。

    開到差不多能容人出去的時候，就對陳默招招手。

    兩人矮溜了出去。

    徐鋒小心的把門拉上。

    陳默著四周，外麵漆黑一片，沒有半點燈，隻有微微的風聲。

    整座鎮子隻剩建築的廓在黑暗中起伏。

    其實現在還不到晚上10點。

    鄉村的人通常早睡不假，但也不至於才這個時候就連一點燈火都看不到了吧。

    “大哥，我們去哪？”

    “先隨便走走。”

    沒有的目標，兩人隻能四走，希能發現些風吹草。

    陳默拿出兩個紙麵，和徐鋒一人戴了一個。

    這樣，不用開燈他們也能在黑暗中自由行走。

    可惜，兩人閑逛了一個多小時，除了覺鎮子裏有些森外，沒有什麽發現。

    “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徐鋒撓了撓頭。

    “不是想多了，很多年輕人在這裏失蹤是事實，老年人用怪異的目盯著我們也不是錯覺。”陳默看了眼時間，“也許，隻是時間未到。”

    “時間？”

    正說著，陳默忽然對他豎起了手指，示意他噤聲。

    徐鋒閉上，仔細的聆聽四周的靜。

    黑暗裏，有細碎的窸窸窣窣聲響傳來。

    兩人眼神匯，藏進了角落裏。

    那些聲音越來越明顯，其中一道就是從旁邊的房子裏傳來的。

    聲音很怪異，像腳步聲又不太像，倒像是什麽東西在地上爬行弄出來的靜。

    徐鋒把眼神投向離他們最近的聲源。

    過了一會，看到一個黑乎乎圓溜溜的東西從圍牆裏冒出來。

    “腦袋？”

    接著，兩隻手臂，然後是，雙。

    一個模糊的人形，四肢並用的從圍牆裏爬出來，沿著圍牆飛快的下地，宛若一隻巨大壁虎。

    “什麽東西？”

    徐鋒的汗都豎起來了。

    這種人形的爬行還不止一隻，隨著窸窸窣窣的靜增多，越來越多的怪從房子裏爬出來，上了街道，朝著鎮子外麵爬去。

    “那些究竟是什麽東西？”徐峰後背全的冷汗。

    “似乎是那些老人。”陳默瞇了瞇眼睛，“走，跟上去看看。”

    “好。”

    兩人悄悄的跟在那些怪的隊伍後，逐漸出了小鎮，來到一河邊。

    河水潺潺，散發著寒氣。

    老人們沿著河邊一直爬，爬到一黑沉沉的山腳下。

    這裏有許多墳墓，他們把墳墓刨開一個，鑽進了進去。

    “什麽況？這些老家夥到底在幹什麽？”徐鋒這下是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太詭異了。

    這些老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像一樣爬出來，鑽到墳墓裏麵去。

    他們到底還是人嗎？

    “怪不得鍾楠說他們上有死氣。”陳默也不知道這些老人是什麽，“這就是老板叮囑我們晚上不要出門的真正原因吧，看來他們是知道這些老人的問題的。”

    “說不定就是吃人的怪，那些失蹤的年輕人，全被他們吃了。”

    “如果是吃人怪，那麽它們現在應該到旅館去吃我們，而不是鑽到墳墓裏麵去吧。”

    “那這到底啥況？”

    陳默想了一下，朝著那些墳墓邁開步伐。

    “過去看看。”

    徐鋒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的靠近那些墳墓。

    墳墓裏靜悄悄的，一點聲沒有，那些老人鑽進去後沒有別的靜。

    漆黑的口，猶如幽深的眼睛。

    陳默放了幾個紙人悄悄的鑽進去探查況，意外的發現，那些老人竟然在睡覺。

    大半夜的家裏不睡，鑽到墳墓裏睡，這是什麽間怪癖？！

    兩人等了一會，發現這些老人並無其他靜，好像真的是來睡覺的。

    “瑪德，好嚇人！”徐鋒寧願麵對的是張牙舞爪的怪，拿起刀就能直接開幹那種，也比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東西好。

    “既然沒有攻擊，先不管他們，我們去他們家中找找，或許能弄明白他們為何會變這樣。”

    兩人準備原路返回。

    路過河邊的時候，聽到河裏傳來水花聲。

    “等等。”

    陳默停下腳步，朝著河裏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黝黑的河麵上，麻麻漂浮著一些圓溜溜的腦袋。

    每個腦袋上，都長著一對黑漆漆的眼睛。

    此刻，那些眼睛正靜靜的凝視著河邊的兩人。

    “那又是什麽鬼東西？”徐鋒咽了咽唾沫，這鎮子白天還算正常，到了晚上竟然如此詭異。

    “是鬼嬰。”陳默看出來漂浮在河裏的全是嬰兒腦袋。

    “這麽多，那得死多孩子？”徐鋒心驚跳，“聽說有些地方重男輕，孩子生下來，會被丟到河裏淹死。可是這數量也太可怕了吧......”

    像是要回應他的話，那些嬰兒張開裂般的，發出哇哇的哭聲。

    哭聲淒厲刺耳，如同野貓咆哮。

    “大哥，不了了，趕超度了它們吧！”那聲音就如同指甲撓過玻璃，讓徐鋒站立難安，不由得掏出了魯班尺，想讓那些鬼嬰盡快閉。

    “等等。”陳默搖了搖頭，“還沒弄明白那些年輕是如何失蹤的，現在手，打草驚蛇。”

    他放了幾道紙人下水，去探查況。

    如今的紙人，早已不像當初那樣怕水了。

    紙人在水下遊幾圈，陳默看到許多未形的嬰孩，大概是還沒有足月就被強製生了出來，充滿了怨念，麻麻的堆積，目驚心。

    但此外，他並沒有看到年人的。

    “失蹤的年輕人也不在這。”陳默微微出了口氣，任由那些充滿怨念的鬼嬰將紙人撕裂，“趕回鎮上，去那些老人的房子裏看看。”

    兩人不再耽擱，飛快的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不多時就回到了鎮上。

    一棟棟老舊的房屋在夜中蜷，沒有了老人的小鎮，如同一座空城。

    憑借記憶，兩人翻進一戶老人的家中，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