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當然還是有的。
隻是嚴力讓出了更高的利潤,加上他能掏出的本金又比江子兮多。
不管怎麽看,跟他這個買家打好關係,怎麽都比跟江子兮打好關係要來得重要得多。
更何況,一個孩,現在堪堪還能跟嚴力競爭一下,那以後呢?
結婚生子以後,的重心就到家庭上了,拿什麽跟嚴力這個強力壯又聰明的男人爭?
所以炮哥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偏向了嚴力這邊。
至於江子兮怎麽想的,本就不重要。
江子兮看著手裏的十塊錢定金,抿了抿:“真的沒有貨了?”
“真沒有了,最近嚴打,我也是沒辦法。”炮哥不鹹不淡的說道。
江子兮手微微收,朝裏屋看了一眼:“能讓我看看其他的貨嗎?我今天帶來的本金會高一點,或許能收一些其他的貨。”
比如布。
嚴力不就是擔心搶了他的明信片生意嗎?
那換另外一種貨,不就行了?
可炮哥還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其他的貨也都沒了。”
江子兮臉難看了些許。
也就是說,嚴力不是擔心搶了某一種生意,而是要所有的生意路子都斷完?
怎麽說昨天還幫了他吧,這麽恩將仇報是不是不太好好?
“炮哥,嚴力能給出的利潤,我都能給。”
炮哥卻聳了聳肩:“不是這個問題,總之就是沒有貨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說著,就準備讓後的小弟趕人。
“沒貨了?”後倚靠在牛車上的野哥發出了聲音,“不對吧,西街這一塊的生意一直不怎麽好,貨不是都積著嗎?”
“不如你說說看,貨都是怎麽沒有了的?”
眾人都朝野哥看去,見他長得兇神惡煞的,心裏都起了一點防備。
這男人,一看就不簡單,指不定就是競爭對手請過來,準備砸場子的。
“我們的貨跟你有什麽關係?兄弟,我勸你別管閑事,快點滾!”
江子兮若有所思的看了野哥一眼,大約也明白,這裏的生意,應該和他不開關係。
於是後退一步,讓出了戰場。
野哥並沒有把對方的警告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指了一下炮哥:“你什麽名字?”
“關你屁事!”炮哥有些不耐煩,“我警告你,再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炮哥雖然沒見過野哥,但也聽說過野哥的某些事跡,相當駭人。
要是看到野哥的瘸的話,他肯定會立馬反應過來,但問題是,麵前的野哥倚在牛車上,本看不出來他和普通人有什麽不同。
所以炮哥沒有把人認出來。
這了他後半生一輩子都後悔的事。
“還不客氣啊。”野哥眼神淩厲了幾分,“接手西街這邊多久了?負責人是誰,出來見我。”
炮哥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聽他這話,心裏有些不安,但又覺得對方在裝模作樣,於是想作出更加盛氣淩人的姿態來將人勸退。
不想,怒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看到了一個人。
“李……李哥?”
這一塊,大多來的都是李哥,他是這一片區的總負責人。
李哥等人為了不打擾到野哥和江子兮單獨相,所以一到鎮上,就隨意找了個理由四溜達,實則一直暗暗跟在後麵窺。
沒想到一路跟,居然跟到了自家負責的片區。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手下一個小負責人,居然跟野哥起了衝突,沒辦法,他隻能出來看看況。
“怎麽回事?”李哥冷著臉問道。
炮哥先發製人:“李哥,這人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一直在砸咱們的場子,我這不就在趕人嗎?”
李哥心頭微微一,回頭看了一眼野哥的神,立馬知道問題大發了。
一看就知道是炮哥不懂事,做了錯事,還振振有詞的。
他來不及跟炮哥說話,就轉頭看向野哥,把手裏的一堆糖送到野哥手邊:
“野哥,這是我買的梅子糕,你給子兮妹子嚐嚐,肯定喜歡。”
野……野哥?!
炮哥腦子短路了幾秒,啊不,不是幾秒,而是一直短路,久久回不了神。
所以,麵前這個看上去十分駭人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野哥?
也就是……他的老大哥?
炮哥一,險些跪了下去。
“野哥,誤會,都是誤會!我不知道來的人是你,我錯了,我該死,你千萬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炮哥聲音都巍巍的,整個人慫得跟個小倉鼠一樣,瑟瑟發抖。
野哥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將手裏的梅子糕送到江子兮手裏:“吃嗎?”
江子兮點頭,道了聲謝,接過了梅子糕。
口酸酸甜甜的,放冷了,帶著涼度,在夏天吃,不僅開胃還爽口。
“嗯,很好吃。”
野哥看著因為歡喜而彎起的眉眼,心中了,眉眼也跟著和了些許。
李哥見此,狠狠鬆了口氣。
好在他提前買了些小姑娘喜歡的吃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回神,抬對著炮哥就是一腳:“你也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麵對的是誰,就敢胡說八道。”
炮哥被打,別說怨言了,連聲音都不敢吭一聲。
隻是默默的把嚴力給記恨上了。
要不是嚴力給他上了眼藥水,他能打江子兮,能跟野哥對上?
越想越氣。
不過,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江子兮居然攀上了野哥。
既然攀上了野哥,還來找他要什麽貨?
直接找野哥拿豈不是更方便?
野哥見江子兮吃得開心,不由的也拿起了一塊,酸酸甜甜的味道,他並不是很喜歡,吃了一口就有些膩味。
但江子兮喜歡,他也忍不住有些喜歡。
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盯江子兮盯得太久,有些失態,於是回頭看向戰戰兢兢地李哥和炮哥:
“小李,平時都是怎麽選人的?”
李哥低下頭,不敢吭聲。
“野哥,都怪那個嚴力,是他跟我說了江子兮的壞話,所以我才會……”
話還沒有說完,李哥就又是一腳:“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炮哥悶哼一聲,低下頭,忍著痛不敢說話。
野哥揮了揮手,李哥才停下來。
“我以前說過,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
“你既然守不了我這裏的規矩,那就隻能讓你滾蛋了。”
炮哥:“!!!”
被野哥除名,那他以後在生意場上,幾乎就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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