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想著出風頭,讓所有人知道,但現在機會擺在面前,卻沒那個心思了,反而躊躇不前。
更何況,眼前在座的,都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不僅皇上和太后在看,更有外邦使臣。
但太后都開口了,由不得退。
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喬菁菁忽然湊到耳邊,低聲道:“雙雙,別張。”
“可是我不知道要表演什麼。”陸雙雙很是為難。
喬菁菁想了想,輕聲道:“你可以表演投壺啊。”
投壺是宴會上尋常可見的一項娛樂。
至相比起前面那些貴們所表演的五花八門的才藝來說,投壺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了。
陸雙雙此番上場表演,並不需要出彩,只要不出錯就行了。
覺得投壺很合適,不容易出錯,還不用費什麼心思。
陸雙雙聞言,雙眸一亮,霎時有了主意,“嗯,那我就表演投壺。”
“加油。”喬菁菁鼓勵道。
陸雙雙突然便沒那麼張了。
點了點頭,而後站起來,“太后,雙雙才疏學淺,不會什麼才藝,願表演一段投壺,為大家助興。”
太后倒是沒為難,畢竟人家小姑娘來自鄉下,肯定不像京中長大的貴們一樣,琴棋書畫,樣樣通,含笑吩咐道:“來人,為雙雙小姐,準備投壺工。”
很快,宮人便準備好了投壺需要的東西。
陸雙雙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場中。
從壺中拿起箭矢後,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將箭矢一一投到壺中。
也沒做什麼,只是抬臂,然後擲投。
但求不出錯就行,沒想過要用花哨的姿勢,博眼球。
但的作太過自然了,反倒顯得優,加上準頭十足,竟贏得了不掌聲。
手裡有十支箭,投進去了八支。
像是做任務一般,投完,便準備下場了。
卻在這時,高座上的褚曄,忽然開口稱讚了一句,“陸姑娘的投壺技藝不錯。”
因為皇上發了話,底下的人,不管什麼心思,都鼓起了掌。
一時間,竟然掌聲雷。
陸雙雙聽到了,面頰緋紅。
“多謝皇上。”結結地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可不知道,就因為皇上的一句誇讚,全場的貴,心裡都泛起了酸。
這投壺哪比得上們展示的才藝。
方才們賣力的表演才藝,可沒聽皇上誇過一個字。
怎麼到陸雙雙投壺,竟讓皇上開了金口?
一時間,那些貴們很是不服氣。
秦月兒口口聲聲不屑當妃子,但聽到有人竟然得到了皇上的誇獎時,心裡卻到異常不舒坦。
尤其看到被誇的人,還是樣樣不如自己的陸雙雙時,那份不舒坦,便擴大了。
狠狠地剜了一眼陸雙雙後,將目瞟向喬菁菁。
見沒有任何異樣,且無事人般地坐在那裡,眉頭不皺起。
上雪兒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沒行?
不是跟打包票,今日定會讓喬菁菁面掃地的麼?
可是宮宴都過去一半了,喬菁菁那裡還是沒有任何靜。
想到此,心裡焦躁起來。
喬菁菁並沒有注意到上雪兒看自己的目,待陸雙雙坐下後,便與耳語了一番。
隨後,姑嫂二人便起離席了。
秦月兒見狀,心下狂喜。
但轉而看到與喬菁菁在一起的陸雙雙,又擰了眉。
陸雙雙也跟著一起去了,和上雪兒原先制定的計劃,能否順利?
但轉而又想,上雪兒自小住在宮裡,區區一個陸雙雙,應該有法子擺平,遂又安下心來。
現在只差秦軒了。
想到此,將目轉向秦軒。
秦軒察覺到的目,轉頭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
秦月兒冷嗤。
這人雖然是的兄長,但二人自不親,這個兄長,也從未將放在眼裡過,毀了他,也不可惜。
不多時,便有個宮走到秦軒邊,與他低聲說了句什麼。
秦軒怔了下,看了眼陸行知的方向。
心裡納悶,喬菁菁有什麼事要私下跟他說?
但喬菁菁給他的印象,一直很好,他篤定的品,此番讓人來找他,想來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想到此,他沒有猶豫,跟著宮離開了宴席。
秦月兒見狀,心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般。
秦軒已經出去了,那和上雪兒的計劃,便已然功了一半。
秦軒這邊剛走出花園,便覺到頭有些暈,但他只以為是在宴上喝了酒的關係,並未在意,而是催促那帶路的宮道:“陸夫人在何?趕帶路。”
“陸夫人就在前面。”宮指了指前方,回道。
不多時,秦軒便在宮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偏殿。
“秦世子,陸夫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奴婢還有事,先行告退。”宮說完,不等秦軒說什麼,便急匆匆地走了。
秦軒反應過來,想住,但走得很快,轉瞬便不見了。
見狀,秦軒心裡多了警惕。
此地偏僻,沒什麼人經過,他不能不多心。
看著面前屋門閉的屋子,他猶豫了下,並未靠近,而是抬高聲音問道:“裡面有人嗎?”
他話音剛落,裡面便傳出了一道驚訝的聲音,“秦世子?”
秦軒愣了下,回道:“我是。”
他聽出來裡面的聲音,確實是喬菁菁。
這麼說來,那宮並沒有騙他,喬菁菁真在裡面。
不過,他依舊沒有靠近屋子,而是站在門邊,詢問道:“陸夫人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此時屋子裡,喬菁菁渾溫漉漉地坐在椅子上,因為天氣冷,整個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了。
剛才和雙雙一起去茅廁,不想,出來時,雙雙已經不見了,為們引路的宮,也是不見了蹤影。
心知事不妙,剛要往回走,不料有人從後面潑了一盆冷水。
的霎時便溼了。
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直接回宴上的,正好路過這個偏殿,便躲了進來。
只是沒想到,秦軒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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