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總不能自打吧

“進來。”陸行知清冷的聲音，從門傳出。

喬菁菁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走了進去。

陸行知正伏案理公務，聽到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這段時間外出，不方便盯著你練字，現在既然回來了，便重新練起來吧。”

喬菁菁：“……”

果然跟猜測的一樣。

這個男人本就沒有忘記過，他記好得令人髮指。

見半天沒有靜，陸行知抬起眸，“坐過來。”

“除了筆，還有哪種筆？”陸行知訝異。

於是去了一趟書房。

陸行知黑眸凝視片刻，點了點頭，“嗯。”

在寫了幾個後，突然捂著肚子道：“夫君，我肚子疼……”

陸行知正埋頭書寫，卻見一臉興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總不可能自打，承認自己撒謊吧。

喬菁菁沉默著，繼續練起了字。

喬菁菁立即手捂住肚子，“還難的，肚子有些墜疼，腰這裡也很酸。”

陸行知聞言，頓了頓，見有竹的樣子，便道：“等你做出來再說。”

“當然能用了。”喬菁菁說著，將羽削尖的那一頭，往他面前的硯臺裡，蘸了蘸，而後在上午練字的紙上，隨便寫了兩個字。

喬菁菁一臉難，抱著他的手臂搖晃，“我真的難嘛，我改天再練，行不行？”

等醒來時，沙子已經冷卻了。

那現在就可以開始製作羽筆了。

陸行知這才放下筆，扶住，“那要不要回去先歇著？”

喬菁菁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等丫鬟們找來沙子時，喬菁菁已經將羽清理好了。

看著削好筆尖的羽，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想試試好不好用了。

一個歪歪扭扭的字，出現在宣紙上。

“夫君，我的羽筆做好了。”獻寶一樣，將羽筆遞到他面前。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羽筆，削的時候，力道沒把握好，削壞了兩。

這一步，是為了使羽能更更耐用，不易腐蝕。

他搖了搖頭，由著去了。

陸行知終於還是妥協，“真是不舒服，便回去歇著，但下回等你子好了，便將今日這份補回來。”

喬菁菁開心極了，“你看，是不是能寫？這可比筆好用多了。它蘸一次墨水，可以寫好幾十個字，若是用這個羽書寫，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而且寫字也不會那麼累。”

陸行知從筆架上，挑了一支筆，遞給，“紙幫你鋪好了，寫吧。”

待沙子冷卻，還要一段時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喬菁菁連忙阻止。

“好啊。”喬菁菁連忙點頭。

陸行知驚訝地看著手裡的羽，不確定道：“這……能用？”

喬菁菁心虛又後悔。

話音落下，對上男人含著深意的眸子時，才意識過來什麼，心裡一沉，慌張地看向那兩個字。

回到梅香院，喬菁菁便讓人去找了幾鵝回來。

看著手上品，頗是滿意。

剛才過來，因為太興了，所以看到他手上正在批閱的卷宗，便照著上面的字，直接寫了。

喬菁菁眨了下眸，緩緩道：“羽筆。”

喬菁菁走過去，先檢查了一下沙子的熱度，見熱度差不多了，這才將羽的一截進了沙子裡。

陸行知俊眉蹙起，“一段時日沒練，看來是手生了，還是要多練練。”

喬菁菁再接再厲，“行不行嘛？”

在對方的盯視下，只好拿著筆，在硯臺裡蘸了蘸墨，而後提筆寫下他之前教的字。

陸行知目落在上，俊眉微挑，“不難了？”

苦著臉，坐了下去。

在陸行知敏銳的目下，鎮定自若地補充道：“好像、好像是來那個了，肚子好酸、好脹……”

接下來，只要將羽，放進沙子里加熱一刻鐘左右，等冷卻後取出即可。

紙上赫然寫著筆畫複雜的兩個字：簡繁。

喬菁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手接過。

喬菁菁聞言，著頭皮演下去，“我真的來了，不信、不信給你檢查？”

“我送你回去。”陸行知作勢要起。

喬菁菁口道：“這羽筆纖細，寫出來的字，自然會漂亮。”

“簡繁是吏部的一位員外郎。”陸行知似乎沒察覺到的張，不不慢道。

丫鬟們不明白要做什麼，卻是沒有多問，趕忙去了。

接下來，便是削筆尖了。

陸行知額角青筋跳了下，“胡鬧！”

陸行知薄抿。

好在還有四。

都還不識幾個字，可現在卻能輕輕鬆鬆地寫出這兩個複雜的字，實在太奇怪了。

自顧自說得高興，毫沒有注意到陸行知盯著寫的兩個字，出神了片刻。

陸行知抬手按了按眉心。

陸行知見狀，鬆開了，淡淡道：“你的月事，來得可真是及時。”

寬大的書桌後，另外放了一把椅子，顯然是為準備的。

喬菁菁因為張，額頭上已滲出了細汗。

“夫人，這是我去市集上找來的，不過翅膀上的羽較，所以只找到了幾合適的。”青鳶氣吁吁的。

喬菁菁接過一看，很是欣喜。

霎時，紙上便出現了兩個纖細工整的字型。

這丫頭為了逃避練字，真是什麼藉口都能找。

代好丫鬟看住後，去睡了一覺。

丫鬟按的吩咐，已將沙子裝進了一個廢棄的鐵鍋裡，並加熱好了。

“想不到夫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能將字寫得這麼好、這麼工整。”陸行知目復雜難辨地看著。

這羽還是已經晾乾的。

“夫人這字，寫得很漂亮。”片刻後，他不疾不緩道。

偏偏那兩個字的筆畫又多又難寫。

想著，猶豫道：“若我能做出一種比筆好用的筆，能不能用那種筆替代寫？”

這回，有了些經驗，沒有再削壞。

喬菁菁暗鬆了口氣，然後捂著肚子，步履蹣跚地朝外走去。

“一言為定！”喬菁菁雀躍道。

喬菁菁：“……”

“這幾夠了。”開心道，“對了，再去幫我找一盆沙子來，並將沙子燒熱。”

將羽一支支拔了出來。

但事已至此，只能裝做茫然的樣子道：“他怎麼了嗎？之前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陸行知長指點了點寫在紙上的兩個字，“這兩個字，就唸簡繁。”

喬菁菁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字念簡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