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秦國公震怒不已。
這對混賬母,竟敢瞞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面對陸行知和喬菁菁,他自覺面盡失,沉聲道:“是我失察,讓你們見笑了。”
喬菁菁道:“秦國公公務繁忙,一時失察,也在所難免。”
秦國公面微霽,“我現在就去將們找來向你謝罪!”
喬菁菁連忙擺手,“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了,而且方才國公已經向我賠過禮,道過歉了,國公不必再耿耿於懷。”
深知,以秦夫人母狹隘的子,即便迫於秦國公的威嚴,上門來向道歉,也不可能真心,只怕會因此,更加記恨於。
既如此,們道不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秦國公都已經向道過歉了,若不見好就收,秦國公心裡定然也會不舒坦。
不怕得罪秦夫人母,畢竟彼此之間的樑子早已經結下,但不想再因為們,而開罪秦國公。
畢竟秦國公在朝中的地位,在陸行知之上。
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給陸行知樹下這麼強勁的敵人。
秦國公面複雜地看著。
眼前這個丫頭,年歲也不大,且又出鄉下,可卻有此氣量,著實令他驚訝。
想到此,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不知陸夫人的孃家人,如今在何?”
喬菁菁聞言,有些遲疑,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了的家人?
該不會他惱怒,想對的家人不利吧?
陸行知也疑,見不吭聲,便替回道:“人的孃家人並沒來京城,不知國公何以問起他們?”
秦國公一怔,知自己的問題,讓他們誤會了。
“你們別多想,我只是好奇,什麼樣的人家,能教養出陸夫人這樣心好的姑娘。”
陸行知聞言,看了眼側的孩兒,眸劃過笑意。
見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喬菁菁鬆了口氣。
秦國公不是想對的爹不利就好!
“讓秦國公見笑了,我就是一個鄉下人,沒什麼見識,若有失禮之,國公可千萬別見怪。
不過既然國公問起我的家人,我便如實說了,其實在鄉下,我只還有一個爹,我的孃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我是我爹一個人養長大的。”
秦國公聞言,很是驚詫,他原以為,這般豁達的子,應該雙親都健在,沒想到,自小,母親便去世了,只有爹養長大……
“你爹很了不起。”他真心稱讚道。
“對,我爹非常非常了不起。”喬菁菁毫不謙虛地附和點頭。
看著一臉驕傲的樣子,秦國公突然很羨慕爹。
兒這般孝順懂事,爹應該會很欣,十幾年獨自養的辛苦,也值得了。
若他也有一個這樣的兒就好了……
這個想法閃進腦海,他愣了下。
他是個親緣淡薄的人,可看著喬菁菁,他心裡竟然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明明他都有一個兒……
不過想到秦月兒,他的眉頭便皺了下。
他也不知為何,明明秦月兒和秦軒都是秦夫人所生,可他對秦軒,有想親近的想法,也會時刻關注惦記他,但是對秦月兒就沒有。
明明兩人都是他的孩子……
而他也不是重男輕之人……
他收住思緒,起對夫妻二人道:“今日多有打攪,秦某先告辭了。”
聞言,陸行知和喬菁菁跟著起了,“我們送送秦國公。”
秦國公點了下頭。
到府門外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跟在陸行知邊的喬菁菁,他頓了下,忽然摘下腰間的玉佩,遞向,“若是遇到困難,可隨時來找我,秦某必當竭盡全力助你。”
喬菁菁訝然,看著他遞來的玉佩,遲遲沒有手接。
那是一塊麒麟玉佩,像秦國公這樣份的人,上的東西,是非常貴重,且有重大意義的,是不會隨意給別人的,因為那樣容易被人利用。
可他現在卻將隨的玉佩,送給,還說了這樣的話,那便不是禮,而是信了。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喬菁菁搖頭拒絕。
秦國公眉頭微皺,“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你不必有力,快收下。”說到後面,語氣不容質疑。
喬菁菁為難地看了眼陸行知,“夫君,這……”
陸行知看了眼一臉堅決的秦國公,頓了頓,勸道:“收下吧,這也是秦國公對你的認可和心意,只是你若收下了秦國公的這份禮,需得好好保管,切不可失了。”
聽他這麼說,喬菁菁只好收下。
“多謝秦國公,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握著玉佩,鄭重地說。
秦國公眉頭舒展,“好了,秦某還有要事,先告辭。”
“秦國公慢走。”喬菁菁點了點頭。
很快,秦國公便帶著他的親衛,騎馬走了。
看著他絕塵遠去的拔影,喬菁菁忍不住對陸行知道:“明明秦國公和秦世子都很好,可是秦夫人和那個秦月兒,卻惡毒極了,他們真是一點也不像是一家人。”
看著妻明豔絕倫的小臉,陸行知頓了下,低聲道:“其實秦國公待別人也沒有這般親切有耐心。”
喬菁菁愣了下,自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看著手裡的玉佩,有些躊躇地說:“那秦國公對我為何這麼好?”
“大概是你合他的眼緣吧。”陸行知道。
“僅是這樣嗎?”喬菁菁歪著腦袋看他。
“那不然還能有什麼?他的年紀大得都可以當你的爹了。”陸行知挑眉道。
喬菁菁愣了下,故意噘起道:“你在胡想什麼?”
陸行知側頭看了一眼,他原本以為秦國公待特別,是看上了,但是從秦國公的言行來看,是他想差了。
秦國公對,分明是長輩對於晚輩的一種護。
“沒有。”他淡淡道。
喬菁菁聞言,眸打量了他一眼。
敢打賭,這廝的腦子裡,方才肯定產生了什麼奇怪的想法。
不過也不能怪他。
確實是秦國公對的態度,令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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