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也記不清二十年前長壽公公來沒來，隻推測他不該來。

    但要是長壽公公存心要殺蕭允父親，不該來他也會想辦法來。

    正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不該來，他才沒什麽嫌疑。

    老太妃的話沒能提供什麽重要信息。

    王卿瑤遲疑了一會兒，問：“要不要去問問母親，說不定記得？”

    蕭允父親生病，做妻子的應該在旁邊侍疾吧？

    老太妃歎氣：“不用問了，當時顧忌太醫是外男，避到隔壁去了，誰都沒見著。”

    “祖母記不記得祖父或者父親說過，跟長壽公公或是趙鵬的有過什麽仇怨？”

    這回老太妃沒猶豫，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事這樣就很奇怪了。33小說網

    有了嫌疑人，卻找不到作案機。

    這時候，景嬤嬤在門上敲了兩下，道：“王妃娘娘，康平院那邊有人來稟報，說是您娘家妹妹來了，請您回去看一看。”

    老太妃馬上讓王卿瑤回去。

    “你是孕婦，最忌多思，這事你就別想了，讓阿允琢磨去。”

    王卿瑤上應了，心裏卻依舊在想這件事。

    蕭允沒跟一起回康平院，避到外書房去了。

    來的是王卿珍，這還是王卿珍頭一回來定安王府，之前心思不純，說要來都被王卿瑤拒絕了。

    經過韓歲琴一事後，姐妹倆突飛猛進，王卿瑤反而主邀請來了。

    “二姐姐。”

    王卿珍行了家常禮，被王卿瑤拉了在椅子上坐下。

    銀朱送上致茶點。

    王卿珍興致不高，瞅了瞅四周，言又止。

    王卿瑤心領神會，邊伺候的都到外邊去了。

    王卿珍這才幽幽道：“二姐姐，我這幾天睡覺總是被驚醒，一想到齊王的事，我就心有餘悸。差一點，差一點被圈的人就是我了……”

    又是慶幸，又是害怕，神複雜。

    王卿瑤淡淡一笑：“若兮福所依,福兮禍所至。”

    “二姐姐，”王卿瑤低了聲音，賊兮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齊王有問題？”

    王卿瑤麵不變，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麽會早知道他有問題？”

    王卿珍撇撇，不大相信王卿瑤的話。

    不過不相信歸不相信，也沒有再追問，又說起家裏的事。

    “……母親人好，對大哥，我和四妹妹都不錯，就是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多，每次母親我都有些尷尬。”

    王卿瑤怔了一下，才想起來說的母親是新嫁王家的穀氏。

    “尬著尬著你就習慣了。”王卿瑤不以為意。

    “就是覺得可惜的，這麽好的年歲嫁給我爹那樣一個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快，忙找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爹堂堂戶部侍郎，就是妾室有點多，不過話說回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

    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自己也覺得無趣。

    穀氏的確可惜。

    “你不用可憐，”王卿瑤道，“知道自己要什麽。有的人想嫁英俊有郎，有的人隻想食無憂、人尊敬。大伯納再多的妾，始終是大伯的正妻。”

    “再說了，”王卿瑤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大伯年歲見長……”

    再過幾年就有心無力了吧？

    “二姐姐，”王卿珍疑地看著王卿瑤，“你為什麽笑得這麽……「」？”

    “胡說什麽呢？小小年紀哪裏學的這些話，別人聽見又要說閑話了。往後不許說了。”

    王卿珍乖巧地點點頭，過一會兒小聲道：“母親和祖母在開始給我人家了……”

    “有看中的人嗎？”

    王卿珍點點頭，答答地說：“家裏看中的有兩個，一個是錦鄉伯庶長子，一個是大哥的以前的同窗，如今在工部當差。”

    “行，”王卿瑤說，“我讓王爺給查查兩人的人品。”

    王卿珍遲疑了一會兒道：“祖母比較看重錦鄉伯庶長子，母親則偏向大哥的同窗。”

    “你呢？”王卿瑤問。

    “我不知道，”王卿珍搖搖頭，“兩人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誰好誰壞。要是從前，我肯定想也不想地就選錦鄉伯庶長子了，可是經過韓歲琴的事，我明白高門不一定好。我這樣的子，說不定普通一點的更適合我。爹爹是戶部侍郎，堂姐是定安王妃，想來普通人家也不敢欺負我。”

    王卿瑤笑一笑，在頭上了：“先別急，等二姐姐把人底細給清楚了再說不遲。”

    王卿珍聽話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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