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就乖乖讓陸太醫診脈?”王卿瑤不大相信地問。
陸太醫可是婦科聖手,他一診脈,白氏就什麽都藏不住了。不是應該要死要活地死命抵抗,高呼士可殺不可辱嗎?不過如果鬧起來,在王大心裏,就更可疑了。
總之哪個都不行,哪個都對白氏不利。
蕭允衝王卿瑤一笑:“你忘了嗎?不就之前白氏的確流過產。”m.x33xs.
王卿瑤眉一挑,明白了蕭允的意思。
白氏臥倒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流著。陸太醫給診脈,不哭不鬧,十分配合。
陸太醫一把年紀,見慣了高門大戶裏的齷齪事,早練就了一眼盲耳聾的本事。房裏氣氛詭異,他也能做到不聞不問,隻管做好自己本職工作。
他給白氏診了脈,眉頭微微蹙起。
白氏用虛弱的楚楚可憐的聲音問道:“陸太醫,麻煩你告訴我家老爺,我到底有沒有流過產?”
白氏耍了個心眼,問的是“流過產“”,而非直接問“我有沒有懷孕”。
一般人會自認為,流過產肯定就是懷了孕,有孕才能流產,沒懷孕哪有胎兒流?
陸太醫是醫科聖手,就是三個月前流的產,他如今也能診出來。也沒誰會家仇外揚,把事的前因後果解釋給他聽。
果然,兩廂誤會下,陸太醫朝王大一拱手:“令夫人的確流過產。”
王大瞬間看向英姨娘,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他大步走到英姨娘麵前,指頭得咯吱咯吱響:“你竟敢……”
考慮到陸太醫還在場,後麵的話生生咽回了了肚子裏。
白氏低著頭,角忍不住揚起,嗬,一個姨娘還想跟鬥?
白氏的笑容越來越盛,眼底的得意藏也藏不住。不敢抬頭,怕別人看見臉上不合時宜的喜悅。
王大跟陸太醫道了謝,吩咐人去取診金。
就在這時,隻聽英姨娘角一勾,問:“陸太醫,我們夫人是何時流得產?”
王大眉頭一皺,不大明白英姨娘的意思。
白氏卻是“謔”一下抬起頭,臉慘白。
不可能,不可能,英姨娘怎麽可能知道那件事。
死死瞪著頤英姨娘,額上沁出點點冷汗。
英姨娘瞥了一眼,將驚慌失措的神盡收眼底。
陸太醫不明所以,實話實說:“夫人是三個月前流得產,不過當時沒調養好,往後再要孩子就困難了。”
王大腦中“轟”一聲響,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氏。
王老太太也“謔”一下站了起來,食指氣憤地指向白氏。
三個月前,白氏還一人住在鄉下莊子上!!!
陸太醫嚇了一跳:“怎……怎麽了?”
這個時候還維持著冷靜的就隻有英姨娘了。昂起了膛,像一個大家族裏端莊賢良的主母,進退有度地讓人取來了雙倍診金。
“多謝陸太醫,今日之事還陸太醫守口如瓶。”
陸太醫這時候也明白這位王夫人大約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他馬上表明立場:“今日能有什麽事,不過是你家夫人不舒服,請我來看一看而已。”
陸太醫很懂規矩,大宅裏的齷齪事,他不得不知道。
他很快告辭離開。
之前給白氏診治,說流產的大夫也待不下去了。原以為隻是栽贓一個姨娘,沒想到還涉及到人、茍且、野種這種勁的話題。
雖然他很想聽下去,但看王大的神——這時候王大還沒想起他,等想起來,他不死也要掉層皮了。
無良大夫連診金也沒敢要,悄悄地牆溜走了。
英姨娘把屋裏伺候的丫鬟都遣出去。
王大這時再無顧忌,一掌打在白氏臉上。
“賤人!”
他心裏恨極了,一掌下去,白氏就倒在了床上,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角滲出來。
“三個月前流產!三個月前哈!你在莊子上不好好反省,竟敢……竟敢……從實招來,那個夫是誰?”
白氏躺在床上,還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卻在想:英姨娘怎麽什麽都知道呢?明明勝券在握的!
像一個死人一樣毫無生機。
英姨娘走過去,將扶起來坐好:“夫人,你是三個月前流的產,今兒就既沒懷孕也沒流產,就不要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了。乖,好好回答老爺的問題。”
英姨娘眼中出幸災樂禍的笑意,這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就和白氏的死魚眼牢牢對著。
“你怎麽會知道?”白氏低低問。
英姨娘俯下,裝作幫整理頭發,用隻有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枉你聰明,難道想不到,自打你被發配到莊子上,你邊伺候的人就全是我的眼線。”
白氏瞳孔猛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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