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其實覺得方修齊又蠢又自私，不想讓填房生孩子就提早說明了唄。最不濟，看到黃氏這麽努力地想生一個孩子，也該說明了。

    但凡他稍微替黃氏想一想，事都不至於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而且他也太小瞧方正了，以方正的手段和能力，能是隨便一個娃娃就能撼的？

    方修齊對自家兒子也太沒有信心了。

    從左雲那出來後，王卿瑤就去找方太妃了。

    忠勇公府國公夫人過世，世子夫人又有孕在，方太妃作為已經出嫁的姑，理應幫著招待客人，打理瑣事。x33xs.

    王卿瑤作為方太妃的兒媳，按規矩是要在邊伺候的。

    不管在定安王府們相模式如何，在外麵總要表現點婆媳深。

    “母親。”王卿瑤走到邊輕輕喚了一聲。

    方太妃衝點點頭，眼角紅紅的，神悲傷。

    黃氏嫁進方家時，方太妃已經出嫁，和黃氏沒什麽。但黃氏會做人，前些年經常去定安王府陪方太妃說話，後來方太妃禮佛了，才沒有經常去。

    方太妃想起往事，還是有些唏噓。

    王卿瑤聽到自言自語：“大嫂一向很好，什麽病這麽兇險，人說沒就沒了？”

    方太妃還是單純的。

    定安王府一向是老太妃管事，方太妃多年不理事、不際，應付一堆吊喪的人頗吃力。

    好在邊有個能幹的雲燭，代方太妃行事，很有些主人的架勢。

    隻是王卿瑤一到，這事就移到了王卿瑤手裏。

    雲燭：“王妃可算是來了，事太多，奴婢份有限，好多事都不好辦呢！”

    言下之意就是這麽忙，王卿瑤不知道躲哪裏懶去了，居然不在邊伺候。

    王卿瑤掖了掖眼角：“表嫂傷心過度，我剛才去看了，緒不太穩定，我怕了胎氣，就多陪說了會兒話。”

    方太妃“唉”了一聲：“沒事吧？”

    王卿瑤挽了的手臂邊走邊說：“我勸了幾句，已經平靜下來。唉，舅母走得也太突然了。”

    方太妃不太習慣和王卿瑤這麽親，不過在外麵，總要給點麵子。

    兩人就這麽挽著手臂邊走邊說，雲燭低眉順眼地跟在後，眼底閃過冷芒。

    按規矩，人死後是要停三天才能下葬的。

    方太妃幹脆這幾天就住在了忠勇公府。

    王卿瑤晚上回去後，就把黃氏的事告訴了老太妃和蕭允。

    老太妃是第一次直麵黃氏的惡毒，不咋舌：“老方給自己兒子挑得什麽媳婦呀，差點害的自家斷子絕孫。”

    蕭允：“嘖嘖，黃氏夠偏激的，不生就不生唄，繼子繼跟親生的不也一樣，以後難道還不奉養？”

    蕭允詛咒影響，對子嗣什麽的期不大。

    在還不知道自家老爹和祖父是中毒死之前，他就覺得每代都隻能活到二十五歲，還不如不要這個脈後代，收養一個別的脈當自己的孩子不行嗎？如此詛咒不就破了？

    他和蕭墨自小相親相，就是覺得蕭家這一脈以後不如靠蕭墨延續下去。

    老太妃和王卿瑤聽了這話，齊齊看向他：“還是有區別的，又不是從小養在膝下。”

    這話也不完全對，方圓是從小養在黃氏膝下，其實和親生的沒有區別。但黃氏心存怨恨，生生把這一份母給消磨沒了。

    如今麵對黃氏的死亡，方圓是一點傷心難過的覺都沒了，恐怕還慶幸以後不用提心吊膽了。

    黃氏的死，外界有很多猜測，畢竟之前一點風吹草都沒有。不過任憑外麵的人怎麽猜測，知道的幾個都把咬了，一消息都不肯。

    所以黃氏在大家心裏還是那個賢良淑德、寬厚能幹的人。

    這也是對最大的安了——至死醜惡的一麵都沒有暴出來。

    王卿瑤和蕭允手挽著手回了康平院，銀朱非常盡責地匯報了四位孺人一天的向。

    “繡了一天的繡品，可安靜了。”銀朱頗有些失，話本子裏小妾作妖爭寵的故事可是沒看。

    王卿瑤吃吃笑，這麽晚了西園的燈都熄了，想來那四位都睡下了。

    小妾不淘氣，做主母的也舒心。

    王卿瑤的視眼如今都不大派得上用場了，隻偶爾看看，帥哥是不看了，到底是有夫之婦，看其他男人的果不太好。但如果有特別優秀的出現，看一下也是無妨。

    不過目前暫時沒有這樣的男人出現。

    “對了，”蕭允說，“你家那位大伯母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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