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無視王老太太的怒火，笑容不變：“我怎麽就不能跟祖母這麽說話了？我說的話哪裏不對嗎？如果有不對的地方，祖母請指出來。”

    “你！”王老太太“噌”一下站了起來，食指指向王卿瑤，氣得直哆嗦。

    從前明明弱沒有主見。

    明明事事順從自己，沒有半點違抗。

    就是當初要讓花嬤嬤做院裏的管事嬤嬤，王卿瑤也一口應下來了。

    想到花嬤嬤，王老太太悚然一驚。

    王卿瑤當初是應下了沒錯，可是沒多久花嬤嬤就被趕回了王家啊！

    王老太太震驚地著王卿瑤，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花嬤嬤的事……你跟王爺求過沒有？”

    那時候還是新婚，王爺就算日後厭棄了王卿瑤，那幾天才嚐了鮮，必定的如珠如寶。沒婚時，定安王不是老往王家跑嗎？

    他就算惱了花嬤嬤，看在王卿瑤的麵子上頂多罵幾句，怎麽會直接人綁了花嬤嬤送回王家？王卿瑤不要麵子的嗎？他這麽做，還怎麽王卿瑤在王府立足？

    除非是王卿瑤說了什麽。

    王卿瑤笑得端莊大氣：“我和王爺一向公事公辦，花嬤嬤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怎好為求？況且我覺得以的子和才幹也不適合在定安王府當我的管事嬤嬤。如今我院裏都是年嬤嬤在管著，年嬤嬤當初還是大伯母請來的，大伯母果然慧眼識人，年嬤嬤能幹得不了的，把院裏打理得井井有條。”

    果然。

    王老太太總算明白過來，花嬤嬤被趕回來完全是王卿瑤的主意。

    本就不要王老太太的人待在邊。

    王老太太氣得渾發抖，瞪著王卿瑤，一字一句地說：“你難道要和娘家決裂嗎？沒有娘家保護的人你以為能在夫家站穩腳跟？就憑你的姿定安王還能一直寵你？”

    王卿瑤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祖母多慮了，我怎麽可能和娘家決裂呢？就是我同意，大伯也不同意的。祖母你說是不是？”

    王老太太被噎得臉了豬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卿瑤太了解王大了。

    如今是正經的定安王王妃，王大怎麽可能舍棄？

    王老太太死死瞪著王卿瑤，良久中才吐出一濁氣：“我竟錯看了你！”

    聲音尖銳，宛如到刺激的巫婆。

    王卿瑤笑了起來：“祖母請保重。”

    “滾，你給我滾！”王老太太再也控製不住，憤怒地咆哮起來。

    王卿瑤優雅地站起，今日就是來和王老太太撕破臉皮的，沒有那麽多時間和力與不相幹的人虛與委蛇，把話說清楚了，以後大家維持表麵的誼就好了。

    王卿瑤輕移蓮步，緩緩走出去，耳後聽到杯盞破碎的聲音。

    心愉悅地勾了勾角。

    出了王老太太的院子，沒有立即回王府，而是往王卿珍和王卿珠的院子又轉了轉，各自送上禮。

    王卿珍如今記在白氏名下，算是大房的嫡了，又時常在王老太太跟前承歡，吃穿用度比王卿珠高了不。也自詡嫡出，通的氣派都跟著抖了起來。

    不過在王卿瑤麵前，還是很謙卑的，又故意表現得和王卿瑤宛如親姐妹，話裏話外著想去定安王府小住幾日的意思。

    王卿瑤聽出來了，但是沒應。

    王卿珍還是一如既往的木訥，王卿瑤跟沒話說。

    王子景在上班，他的禮王卿瑤送到了鴻鵠院。

    臨走的時候上了王卿珍的親娘英姨娘。

    英姨娘如今掌管著王家後院，雖不是正室，地位權力卻等同正室。

    不過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往前麵湊。王卿瑤是正經的定安王王妃，就算在王家得寵，那也是個妾室，妾室是不好在王妃麵前臉的。

    雖然王老太太說了讓一起陪著見王妃，但還是拒絕了。

    不爭這些麵子事，真正拿到手的，得著看得見的才是真實惠。

    不過這會兒等在這裏，卻是特意的。

    “見過王妃。”

    “英姨娘。”

    “奴婢有幾句話想和王妃單獨說。”

    王卿瑤就往旁邊意思意思挪了幾步，英姨娘跟上去，低聲音道：“娘娘，我這兒有關於大太太的消息。”

    王卿瑤挑了挑眉。

    蕭允一直有派人盯著白氏和王卿琳，倒沒有聽說有什麽特別的事。

    英姨娘的聲音得更低了，像是要說什麽驚天大：“太太懷孕了！”

    王卿瑤瞬間睜大了眼睛。

    看到這個反應，英姨娘滿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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